瀾琪走近幾步,愣愣地盯着對方的樣子,陷入了沉思。
或許他不應該輕易接手一個小雄蟲。
第二天一早,鉑蘭就直奔樸若爾辦公室,隻留下維希·烏爾蘇拉一隻蟲醒來迷茫地環視四周,心中郁悶那個藍發美人竟一直未歸。
今天的飯飯不會又要沒了吧!
辦公室裡鉑蘭正在和樸若爾僵持,“我覺得我不适合養小雄蟲崽。”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領口,看向對方再次重申道。
“養蟲崽?”樸若爾嗤笑一聲,“你還真當蟲蛋丢給你,是為了讓你養育?”
他坐直了身體,翹起二郎腿瞥了一眼鉑蘭,“隻是因為你醫生的身份罷了,他可不是讓你感受父子親情的小玩意兒,那顆雄蟲蛋的存在隻是為了讓我們星艦上的雌蟲可以有雄蟲信息素緩解劑罷了。”
鉑蘭微微皺眉,想起還在自己屋裡睡覺的雄蟲崽,心裡不知為何突然揪起,明明是早就已經定下來的事情,此刻卻覺得似乎有些……于心不忍?
他搖了搖頭,将方才那種異樣的感覺揮出腦海,穩了穩心神還是道:“那等到需要他的信息素時再放到我這邊吧,在此之前,你去找其他蟲帶雄蟲崽吧。”
樸若爾面對鉑蘭一而再再而三的推拒感到有些不爽,這也就是放在這兩天他的心情稍微好了那麼一點,要是擱在以往,他早就将蟲轟出去了。
“你最好給我一個理由,鉑蘭。”
鉑蘭沉默了一瞬,“小雄蟲崽他……”
樸若爾聽出語氣中的不對勁,再想到對方一口一個“蟲崽”的喊着,瞬間他眼神一淩,總算是明白了什麼。
“蟲蛋破殼了?”
“……他現在确實不太适合……嗯?”鉑蘭的話被樸若爾打斷了,他愣了愣點點頭,“對啊……小雄蟲崽破殼了……”
“你不會還在想着你那個打掉的小蟲蛋吧?”樸若爾再次打斷對方的話,發問道。
鉑蘭的話徹底被堵在了嘴裡,藍瞳微縮,他張了張口,沉默良久,最後艱難道:“……沒有。”
“看來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樸若爾起身,走到對方身前,居高臨下道:“你别忘了讓你痛失蟲蛋的正是那群将這枚蟲蛋視若珍寶的雄蟲協會。”
“可蟲崽是無辜的……”
“但他是雄蟲。”樸若爾直視着對方的眼睛,“不是嗎?”
随後他起身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語氣放緩:“誰讓他是一隻雄蟲呢?雄蟲崽可也是雄蟲啊,要怪就隻能怪他運氣不好,落到了我們手裡。”
鉑蘭低頭,“我知道,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隻是想等到抽取他信息素時再讓他來跟着我。”
“呵呵。”樸若爾輕笑一聲,“你在說什麼,鉑蘭?你作為醫生,不更應該清楚,雄蟲的信息素天生自帶嗎?”
“什麼意思?”鉑蘭猛地擡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對方精美的臉龐。
“我的意思是說,為了我們星艦的雌蟲更早地緩解痛苦,信息素的抽取,緩解劑的制作,可以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