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看他上着紅背心,下穿紅胖次,手戴紅珠串,就以為他是本命年。
呵呵,這點伎倆還敢出來行騙,他可不是吓大的!
但當危險真的來臨時,陸辭安哪管什麼騙子不騙子的,這大概就是他太奶經常說的。
倒黴催的,出門沒看黃曆!
此時,他心裡隻有一句:吾命休矣!!
陸辭安醒來的時候,隻覺渾身都不舒服。
頭疼,胳膊疼,後背疼,連……屁股也疼。
陸辭安用手扶住頭,緩過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而後突然意識到什麼愣了愣,他手上的觸感……摸到了熟悉的短發,觸感是真實的,一扯還有點痛?
難道他還沒死?
還是說他成了鬼魂,也能摸到實物?
他能确定這具身體還是自己的,因為一擡手就看到手腕處的小黑痣,位置、形狀、顔色深淺,看了十幾年了,絕對是一模一樣。
随後陸辭安一動,就“嘶”的一聲痛呼出來,他的後背有塊地方疼的厲害,就好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戳了一下。
陸辭安用手去摸,摸到了一些破碎的布頭,還有露出來的皮膚,稍微一按就有痛感傳來。
沒有流血,大概是挫傷吧。
陸辭安晃晃悠悠起身,屁股也不舒服,跟摔了八瓣似的。
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摸到屁股的褲子露了個洞,露出了裡面紅色的胖次。
陸辭安側頭看去,發現褲子是被磨的脫線了,也不知道怎麼弄的。
手上戴着的紅珠串也沒了,不知道掉到了什麼地方。
陸辭安有些委屈。
嬌氣的小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
擡頭打量四周,發現周圍環境和他以前看到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說是高樓大廈、鱗次栉比,那真的是太低級了。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難道我是……”看着高科技未來藍圖才會出現的畫面,陸辭安喃喃出聲。
“在做夢嗎?”
這場景實在太夢幻了,不怪陸辭安這樣想。
先不說那些半透明的房子,他甚至看到一個類似車子的東西,跑着跑着和變形金剛一樣變成鳥飛了起來,那速度快的像是竄着煙的火箭。
毫不誇張,陸辭安眼睛一睜一閉,那金屬鳥就飛走了。
他一度以為自己是眼花,直到又看到前方不遠處的地面凹陷出一個小坑,将不知被誰丢在地上的垃圾吞了進去。
陸辭安震驚的眼睛瞪了起來,反應片刻後,竟然走了過去,在之前出現凹陷的地方輕輕踩了踩,發現很堅固後,又大力跺了跺。
那塊地面仍然平滑如初,沒有絲毫變化。
陸辭安深吸一口氣,這光怪陸離的地方,他一定是在做夢!
所以剛才的疼痛絕對是錯覺!
一定是這樣,陸辭安心裡暗示道。
可他最近也沒看什麼科幻電影啊,怎麼夢裡的世界這麼奇特?
“發現可疑蟲員,把你的光腦拿出來,我要核實你的身份信息。”
一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出現在陸辭安眼前,把對方吓了一跳。
這高大身影,在儀器檢測到不明生命體突然出現在附近時,就以最快的速度趕來,暗中觀察了一會兒,發現對方沒什麼威脅,才上前詢問。
“什、什麼?”
羅科看到這個小雌蟲眼睛圓睜,瞳孔放大,渾身僵硬,一副十分緊張的狀态,就猜到自己的推測沒有錯,對方有貓膩。
而且他一眼就看到,小雌蟲的兩隻手上都沒有佩戴光腦,自己的偵查系統也沒有偵測到對方的芯片信息。
這是一名偷渡者。
偷渡者往往生活在環境惡劣的邊緣星或者荒星,利用非常手段,千方百計的乘坐飛船偷渡到環境優越的星球。
偷渡者沒有身份,也被稱為黑戶,一旦發現,要立刻抓進監獄,進行為期半年的觀察,确認對星球不構成威脅的蟲,可以申請繳納大筆贖罪金,在星球擁有正式的身份。
但行為危險的蟲,很可能一輩子待在監獄裡服刑,或者和下一批流放的蟲流放到荒星。
“偷渡者,跟我走一趟吧。”
陸辭安不敢違抗對方的命令,因為他發現這人至少比他高兩個頭。
如果自己逃跑,會不會被這生物一拳錘死,然後夢醒回家?
但陸辭安想到自己摔下了半山腰,不禁心頭惴惴,自己這是摔成了植物人,才夢到這麼離譜的劇情吧?
如果找死夢醒,是不是要面對渾身骨折的凄慘境地?
那他豈不是更給父母丢臉了。
陸辭安連忙搖了搖頭,心道還是算了,夢境雖然怪異,也比面對旁人的嘲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