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澄一純錯愕的瞪大了眸子,然後又聽到她說:
“我隻有你了,也隻剩你了。”
所以——這是怕有了别人就把她抛棄了?怎麼可能,自己永遠不會成為那樣的人,安撫般的拍了拍她的手,笑着說。
“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不會消失在你的生活。”澄一純摟住她的肩,謝卿山身形一頓,蹭了蹭她的臉頰,“我們是好朋友不是麼,所以别擔心。”
手不自覺的在褲子上捏了捏,然後“嗯”了聲。
朋友麼……隻能是,朋友麼……
見還是不高興,澄一純又說:“或許,我們還能閨蜜不是。”
聽出來是在哄自己開心,心裡長歎一口氣,嘴角揚起一抹笑,沒再露出不開心的神情。
轉身捧住她的臉,眼中似流露出不可說的情緒,澄一純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緊接着,謝卿山那張好看到極緻的臉湊了過來,距離很近能清晰地聽到彼此呼吸地聲音。
不知怎麼的,看着謝卿山的臉總感覺心裡麻酥酥的……好似有千萬隻螞蟻在爬,耳朵也在不經意間泛起一抹紅,包括臉頰。
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在此刻顯得格外奇怪。
謝卿山說:“我深情。”
“你神情?”澄一純臉上有了一絲不明白的神色,心裡也有些懵。
笑了笑,回答她:“嗯,我的神情裡,都是你。”
哈?啥意思啊……
說完就放下了手,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這一舉動讓澄一純覺得不明所以,說奇怪也很奇怪,說不奇怪又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純純,你生日在幾月?”
聽到這句話才從剛才的話中回過神來,其實自己也記不太清,每次生日都是姥姥給準備好的,依稀記得過完姥姥都會說“立冬了”。
“11.8。”澄一純回答,已經過去兩周多了。
謝卿山思考片刻,點了點頭,“你可以喊我姐姐麼——”
“啊?”她又懵了,今晚這是啥操作,自己沒經曆過啊。
謝卿山解釋:“一直想有個妹妹,阿姨和叔叔平日裡也很照顧我,你出生的比我晚些,所以可以喊我姐姐嗎?讓我照顧你,就當報答恩情了。”
“不可以的話,也沒關系,之前我是沒有朋友的,也會被有些男生欺負,所以總想着有個妹妹在身邊,心裡也能多份安全感。”
還不等澄一純開口,她局促般的擡起眸子轉過頭說,“雖然我不像有些男生一樣能惹你開心,但我堅決不會喊你下大雪的時候去爬山的,也不會用雪球砸你。”
“……”
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遲疑片刻,最後也隻吐出了一個“好”字。
聞言,謝卿山眉眼間有了笑,比春日來的暖風還要柔和,是自己看不懂的一種。
步步緊逼,笑着問:“可以喊我一聲姐姐嗎?”
嗯——她有點不好意思,自己是家裡獨生女,沒有過姐姐。更何況是這種自定義認的,更不好意思了。
猶豫了很久,才扭扭捏捏地說出來“姐姐”二字。
這下謝卿山終于滿足了。
說完這句話後剛好響起下課鈴,剛才奇怪的氛圍也随之消散,好似被鈴聲拽走了一樣,她們又恢複了原本的狀态。
而收到紙條的兩人,研究了一節課澄一純寫的什麼,到下課才放棄。
剛出教室門就被陳幼雪喊住了。
“你們要去小賣鋪嗎?”
澄一純率先點了點頭,今晚沒吃飯屬實有點餓。
“那我們四個一起走吧!剛好做個伴~”陳幼雪說完就走上前,一把挽住兩人的胳膊,把葉皙一人扔在了原地。
葉皙:???
靠!又把我扔下了!!!!!
四人伴随着昏暗燈光吵吵鬧鬧,嘴裡的話說不完。葉皙認認真真地給謝卿山道了歉,她同意了,其實自己從未計較過以前,大概是習慣了的原因,所以不甚計較。
等快到關寝時間才着急忙慌的往宿舍裡趕,今夜罕見的是,謝卿山有了一絲活人氣,跟以前大不相同,看起來心情很好。
宿舍走廊裡,陳幼雪問起了紙條上的字。
“一純你寫的什麼,我一定要比他先知道答案。”
此話一出,謝卿山嘴角忍不住笑了笑。
澄一純仔細回憶了一遍,明明寫的很好啊,怎麼會認不出來呢。
于是回答了她地話。
[我就不過去了,我陪謝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