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親往南伽國國都山棠城求見南伽國主,兩人一見如故,約定同心協力、守望相助,共抗昭國軍隊。那一次,他不僅和南伽國主拉近了關系,更獲得了當時南伽聖女玉瑤的青睐。
聖女玉瑤知道江澄為人殘暴,對南淵城百姓橫征暴斂,以緻南淵山南北哀鴻遍野、民不聊生。可她仍然向往江澄風姿,在昭國攻來時親自前往南淵城,意欲助江澄擊退昭國軍隊,保住楚王之位。
就在那時,玉瑤懷上了江澄的孩子。将要生産時,情勢已十分危急,内憂外患之下,玉瑤帶着兩名親信家人離開了南淵城,隻為保下江澄血脈。
江澄大敗後,自焚而亡。玉瑤以南淵城氣運為祭,将所有氣運灌注到這個孩子身上,讓她自幼時起,氣運便極佳。并為她系上天蛛紅繩,保她一世平安。
“芷苓,我們并不是你的爹娘。你母親是我們的主人玉瑤聖女,父親是楚王江澄。我們隻是玉瑤聖女的仆役。我們奉命将你養大,但你實是我們的主人。”江巧雲說道。
葉芷苓攬住江巧雲,用力在她衣裳上擦幹淨鼻涕和眼淚,悶悶地說道:“即便我是什麼聖女和楚王的孩子,你們也還是我爹娘。我不管這些。”
江巧雲笑着拍了拍葉芷苓的背,說道:“我知道的,你是我養大的,我焉能不知道你的性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種攀高踩低的人。”
葉平順也撫了撫葉芷苓的頭發,說道:“好孩子。原本這些事我們該一輩子不說出來的,隻是你的紅繩出現了金線,這便讓我們不得不說了。”
葉芷苓将手臂擡起,指着紅繩問他們:“有金線又如何呢?”
“有金線,說明有人在害你。”
“害我?”
“對,害你。芷苓,天蛛紅繩與你氣運魂魄相連,若有人害你,它便會自行防禦,在紅繩上就會出現金線。再多的,我們便不清楚了,一切都在這銀盒中,這裡還有你母親玉瑤聖女給你的信。”
葉平順說完,便将銀盒遞給葉芷苓。
“要如何打開?”
“手轉過來,将紅繩嵌上去,便可打開了。”葉平順拉着她的手,幫她打開了銀盒。
裡面是一封短箋、一本書冊、一隻木盒。
江巧雲看了眼葉平順,兩人起身便要離去,說道:“這些我們便不看了。”
“爹娘别走,有什麼不能看的,就在這兒待着。”葉芷苓急忙喚道。
“好吧,我們就站在這兒。”
葉芷苓将短箋拿出來掃了一眼,說道:“沒兩句話,就是說聖女和楚王感情如何誠摯,兩人在一起有多開心。然後還說楚王暴虐無道,是自取滅亡,讓我好好和你們過日子,不要想着複仇。”
将短箋放回銀盒後,她又打開木盒,将裡面的東西倒出來:是一隻銀制天蛛。隻是不知做什麼用。
那小冊子薄薄的,葉芷苓拿在手上翻了片刻就看完了:“是天蛛紅繩的介紹,還有關于氣運的一些話,有些意思。”
她将木盒中的銀制天蛛嵌到紅繩上,又将其他東西放進銀盒,關上後交給了江巧雲:“娘,我看完了,也就這個銀質天蛛有些用處,其他的都沒什麼用。聖女留的短箋上甚至都沒給我取名呢。”
江巧雲将銀盒放在桌上,到榻邊摟着葉芷苓說道:“聖女情欲淡薄,一生中隻怕将所有的感情都給了楚王,對其他人是有些冷淡。但她還是喜愛你的。她讓你成為氣運聖體,從而一生無憂。”
葉芷苓一手拉着江巧雲,一手拉着葉平順,說道:“我還是喜歡爹娘,看在聖女讓你們做我爹娘的份上,我不怨她了。”
江巧雲疼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問道:“你最近可有碰到什麼奇怪的事?紅繩既已開始為你擋災,你肯定碰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告訴娘。”
葉芷苓張了張嘴,和蕭定瀾換魂之事太過離奇,且牽扯到鎮南侯,她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是有一些,不過我已有了眉目,知道如何處理,娘,這件事就不勞煩你們啦。”
葉平順眉頭皺得極緊,說道:“你手上的傷是不是與此有關?”
葉芷苓搖搖頭:“真的沒事,不是什麼很可怕的事,挺有趣的。”
江巧雲看了葉平順一眼,隻能說道:“你既不願說,那便罷了。隻是要記得,不管碰上什麼事,爹娘都會站在你身後,幫你處理。不要害怕。”
葉芷苓眼中噙着眼淚,點點頭,道:“我知道的,若是解決不了,我一定回來尋你們。”她用手擦了擦眼角,又說道,“天晚了,同伴還在等我,我要回去了。”
江巧雲用水浸濕帕子,替葉芷苓擦了擦臉,又給她包了兩塊自家做的涼糕:“路上吃,好好保重身體。”
兩人送她到門外,葉平順又囑咐道:“幹活别傷着身體,差不多就行了。覺得太累了就回家,侯府也不是什麼好地方。文睿又遞信回來了,約莫這一月就會回來,到時候給你遞信。”
葉芷苓揮手同爹娘告别,說道:“嗯,我看情況就會回家,爹、娘,你們保重。”
說罷,她轉身朝街上走去,沒想到一轉眼卻看到蕭定瀾站在她家拐角。
“你怎麼到這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