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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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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城,謝府。

府前的石闆路上散落着許多燒剩下的爆竹外殼,漢白玉石獅安安靜靜地守着這座熱鬧了一整日的宅子。

戚聞淵一身大紅的喜袍,胯下一匹棗紅色駿馬。

如今夜色漸濃,晴夜裡皎潔如練的月光灑落在他衣擺與袖口的織金雲紋上,越發顯出他身姿挺拔、矜貴如玉山上行。

聽着黃嬷嬷說謝珈甯不滿方才那一首催妝詩,戚聞淵也不惱,他知曉今日之事本就是戚家之過,他合該多哄哄那位小娘子才是。

隻見他以馬背為案,左手松松握着缰繩,右手筆走龍蛇,于花箋之上又作上了兩首催妝詩。

“還請嬷嬷幫我送去謝小……夫人處。”

雖則謝夫人并未允戚聞淵與戚家衆人入府,但此時謝府大門大開,前院中有好事的賓客借故來門口瞧了一眼,這一眼可不得了。

“那人怕不是永甯侯家三公子吧?”

“嗯?”

“我瞧着,來人分明是鐵面玉郎戚聞淵!”

今日的賓客多是謝家經年之前在京中的故交,是以他們或許不認得從江南來的新娘子,卻不會不認識名動京城的永甯侯世子戚聞淵。

“夜色太濃你花了眼罷。”

“戚家兩位公子雖是一母同胞,模樣身形上有幾分相似,但氣度卻是全然不同。二公子如孤松、三公子若珠玉,錯不了。”

“代弟迎親,這又是什麼規矩?”

“我方才還在想,侯府解釋說是世子要入宮為老夫人請太醫以至誤了時辰,但今日是三公子成婚,就算世子不在,也并不會耽誤迎親的才是。”

“有意思。”

“你說,莫不是今日成婚的其實就是世子?”

“這怎麼可能!滿京城誰不知道,世子他最是不愛風月事,滿心都撲在政務上,前些年想給他說親的人還少了嗎?結果呢,他這人為了推拒婚事,竟是連體面也不顧,直接把上門作說客的鄭國公夫人拒之門外。要我說,他就等着哪日出家當和尚呢!”

“況且,帖子上寫的不就是戚家三公子與謝家三小姐的婚事嗎?”

“非也,”一位賓客從侍女手中接過自己的那份帖子,先是瞧了一眼上首依舊穩如泰山的謝夫人,方才低聲道,“這帖子上寫的是戚公子與謝小姐今日大婚,結兩姓百年之好。”

“先前京中都說這是三公子的婚事,也都是先入為主、覺得世子不會成親罷了。”

“可……”他分明記得之前的賞梅宴上,戚老夫人還在為戚聞淵的婚事發愁。

“若當真是世子成婚,那可算得上是京中的一件大事了,怎可能半分風聲都未曾有?戚家會任由滿京城人都會錯意不成?”

“當真是一樁怪事,不枉今日拖到這樣晚。”

衆人正議論紛紛,忽然聽得一聲遲來許久的“吉時到”。

自戚聞淵到謝府門前後便歇下的爆竹聲再次響起。

此時謝宅地處偏僻倒成了一樁好事。

雖說本朝并無宵禁,但夜深之時燃放爆竹總歸是有些吵人的。

戚聞淵穩穩坐于馬背之上,靜靜看着謝家下人忙活,直到爆竹徹底燒盡了,方才翻身下馬,帶着幾位随侍登上了謝府門前的玉階。

他步伐不急不徐,面上亦是鎮定自若。

晴夜無風,連他的衣擺也是安安靜靜地垂着。

隻有缰繩與筆杆上的汗漬知曉,此時的戚聞淵,遠沒有看上去那般鎮定。

未幾,他行至前院花廳,目光掠過因着他的到來驚訝吸氣的賓客,便見謝夫人身後站着一位窈窕少女。

少女的烏發梳成高椎髻,發髻間那支振翅欲飛的鳳钗在燈火照映之下愈發流光溢彩;

鳳钗之外,她還簪了幾朵開得正豔的海棠,如今尚是二月中,京中大都還是枯枝,也不知這海棠是從何處尋來。

又見她手執一把繡有芍藥的細絹纨扇,嫣紅的指尖與秾麗的芍藥交相輝映。

戚聞淵瞧不清扇後的少女,卻沒由來地覺得,她定是如纨扇之上嬌豔欲滴的芍藥花。

一時間,他竟是聽不清上首的謝夫人在說些什麼,隻不住地點頭稱是。

卻見少女手中的纨扇微微一歪,露出一雙眼波流轉的眸。

如漫天的星落入一汪沉靜的池水。

亦如江南袅袅的煙波。

二人目光相對,戚聞淵本以為少女會羞怯,卻未想她絲毫不懼,竟是将纨扇再往下移了半寸。

她似嗔似喜地望向戚聞淵,反倒是戚聞淵先敗下陣來,微微側過頭去,僵直着背脊,目光落向一盞華麗的宮燈。

嬌矜,明豔。

是他未見過的殊色。

戚聞淵滾了滾喉嚨。

纨扇後的謝珈甯也在打量戚聞淵。

方才她派了織雨來前院打探情況,隻可惜當時戚聞淵還在門外,織雨躲在一顆梨花木後,離得着實有些遠了。

隻說那人雖在馬上,卻也能看出身量極高,至于相貌如何,卻是瞧不清楚。

如今見了,方知這人面如美玉,目若點漆,端得是豐神俊朗的好皮囊。

且他有書生的溫文,卻無書生的瘦弱。

今日一身大紅喜袍,更是襯得他如蒹葭玉樹,不似世間之人。

隻是,這喜袍似乎是短了幾分。

珈甯有些不解,這是燕京人裁衣的習慣嗎?

珈甯以纨扇掩面,微微側頭,對着身邊的珈宜小聲問道:“這人是不是敷粉了?怎麼瞧着比我還要白些。”

珈宜打趣道:“再過上一個時辰你便知曉了。”

珈甯未聽明白珈宜話中的暗示,還在偷偷打量戚聞淵,見他一一允了母親的要求,又知曉了,眼前這人并非是她先前咒罵的戚聞泓,而是戚聞泓的兄長,永甯侯世子戚聞淵。

珈甯一愣,她的未婚夫婿竟是換了人?

她竟是成了世子夫人?

複又是終于反應過來方才珈宜話中之意,隻覺自己雙頰與耳垂隐隐發燙,忙将整張臉都藏在纨扇之後,低聲喚了句:“阿姐。”

尾音千回百轉,珈宜會心一笑。

姐妹二人一時無言,聽着戚聞淵與謝夫人的交鋒。

終于,戚聞淵對着謝夫人行了個大禮:“總歸是戚某來遲,今日天色已晚,回門之日定再好生賠罪。”

得了謝夫人首肯,方才穿過一衆賓客走上前去,行至珈甯身側,道:“夫人,請。”

許是因為緊張,那聲請說得極輕,幽幽蕩向珈甯的耳側,惹得珈甯耳邊隐隐有些癢意。

和那聲音一起蕩來的,還有那人身上沉穩的木香。

珈甯握緊了手中的纨扇。

戚聞淵本想伸手扶她,見珈甯始終雙手緊握着纨扇,隻得作罷:“夫人,夜裡涼,快些往馬車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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