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魏清泠接着問下去,宜甯縣主便不再說話了。
兩人吓得半天說不清一句囫囵話,魏清泠聽了半天也就聽清了這一句。
魏清泠隻得讓小桃去備了點溫熱的梨湯,又讓宜甯縣主的随從給懿王回話,說宜甯縣主在衛家歇下了。
“這……恐怕使不得。”
之前宜甯縣主的随從并未跟着二人進李府,被匡月支開了,對二人在李府的遭遇并不之情。
“就說縣主一時高興多飲了幾杯,衛家如今是我當家,縣主在此,懿王大可放心。”魏清泠知道,懿王肯定是放不下心,但眼下似乎沒有什麼更好的法子,讓縣主一人回家呆着,怕也是一夜無眠。
魏清泠隻能祈願,縣主心情平複下來會幫着自己解釋。
魏清泠沒想到的是,第二日找上門的是李酲。
魏清泠前一日陪着宜甯縣主和衛輕筱,直至天亮,三人才将将入了眠。
李酲又成了不速之客。
衛巍近日不再躲在書房裡了,但是對外依舊稱病,無心料理家事。
李酲來衛家,衛巍隻差人将魏清泠叫了過來,便又借口休憩去了。
李酲明知衛巍是裝病,但又無可奈何,總不能勉強别人,不過,此行他找的也不是衛巍。
魏清泠是打着哈欠過來的。
原以為是茶業或者衛瑾司、衛瑾衡二人的事,沒想到是李酲,李酲一向神出鬼沒,他出現在這兒似乎也沒什麼稀奇的。但是昨日之事………
李酲:“似乎阿泠近些時日睡眠不佳啊?”
魏清泠:“李大人倒是關心我的事。不知今日,李大人來衛家拜訪,有何貴幹?”
李酲:“過幾日,府裡夫人想約各家女眷一起賞花,這不也差我給衛家送帖子嘛?念叨衛家也是都城商賈大家,也算得上半個鄰居。”
魏清泠:“有勞李大人和夫人了,阿泠和阿姊定當如期拜訪。”
“看阿泠的樣子,昨日似乎休息得并不早,不知是否聽到或者見過什麼怪事?”
“無非是外面的野狗太吵擾了清淨。何來怪事一說?”聽到李酲的話,魏清泠愈發覺得昨日之事不簡單。
待李酲走後,魏清泠找到了宜甯縣主和衛輕筱。
宜甯縣主這廂已經收拾好準備回府了,看上去她的神色還是十分慌張。
直至二人将宜甯縣主送離衛家,宜甯縣主也并未再吐露半個字,隻不過神色漸漸淡定了下來,向魏清泠道了謝。還未離府多久,那廂懿王府差人送來不少謝禮,皆打着宜甯縣主的名義,對衛家小厮說都是些不值錢的玩意兒。
魏清泠思索着如何向衛輕筱開口,衛輕筱卻主動提及去茶鋪幫忙,分給她的那間鋪子,雖說位置比魏清泠的好,店面比魏清泠的大,但是生意卻遠遠不及魏清泠的那間,她雖然不是一個熱衷于做生意的人,不過好好分給她的鋪子夭折在她手中,倒是顯得十分可惜,她也正想找魏清泠談談心。
自從衛家兩位少爺被抓去,衛巍借口不理家中事之後,魏清泠顯得格外忙碌,衛輕筱有幾次都想找魏清泠談心,卻始終找不到好的時機。
但對魏清泠而言,眼下可真算不上一個好時機,鋪子以團茶充散茶之事,并不适合第五個人知道。
魏清泠暗下差遣小桃去到茶鋪。
自己則帶着衛輕筱閑逛散心。
都城并非一堵密不透風的牆,關于衛輕筱指使衛瑾衡偷竊茶令一事在都城傳得沸沸揚揚,都傳這消息是駱宸駱大人親自審出來的,沒有半分虛假。
街坊鄰居這一言:早就看他們衛家二房想謀衛家家産許久了,以為都是草包,沒想到養出個這麼心思歹毒的女兒。那一語:這可是我那當錦衣衛的兄弟說的,容不得半分虛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