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亮将頭發撩到耳朵後,跟着何的曆上前,瞧見甯海那強忍着笑的樣子,瞬時給他翻了個白眼,甯海這下真沒忍住,噗——的一聲大笑起來,邊笑邊道:“哈哈哈哈,你這個扮相實在是妙啊!”
本來就覺得好笑但是不敢笑的衆人,聽到甯海起了個頭,甲闆上一陣哄笑聲響起。
這該死的氛圍感.....
本來何的曆是好心不想讓張亮以後犯頭痛病的,結果現在好像弄巧成拙了,而且經甯海這麼一說,好像是挺搞笑的。見到強忍着笑的何的曆,張亮登時更生氣了,心道:還笑,都是你幹的好事,嘤嘤嘤——
見到張亮已經紅透的臉,何的曆咳了一聲,大聲道:“笑什麼笑,再笑待會兒把你們都殺了!”
衆人聞言,立馬禁聲,眼神不敢再往張亮那裡瞥,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笑出來。
見現場安靜下來,何的曆走到石必安面前,道:“不知大人準備準備怎麼買呢?出多少錢呀?”
石必安身上已經被冷汗浸濕了,額頭上也都是汗,但是不敢擦。何的曆見狀,趕忙将甯海的匕首拿開,拉着石必安坐下笑道:“甯海啊,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金主爸爸呢,要懂禮貌,來人啊,去沏杯茶來,我們慢慢談。”
甯海聞言,笑道:“是是,是小人不懂事,還請大人原諒。”随後指着甲闆上的一個人,大喊道:“說你呢,沒聽到我們将軍叫你去沏茶嗎?”
那人誠惶誠恐的跑進船艙,船已經慢慢在岸邊停了下來,衆人見狀,都準備趁機下船逃命,誰知道又上來十個帶刀的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還把他們的武器統統收走。
何的曆隻盯着眼前人,嘴裡卻不留情,道:“誰要是敢動,就殺了誰,不用顧忌。”
衆人聞言,又隻能如鹌鹑般蹲下去。
張亮已經将頭發紮起來,苦大仇深的在背後看着何的曆,看來也不是每一件事都可以聽将軍的。
何·背後陰森·的曆甩了甩頭,起身恭敬的倒了一杯茶給石必安,笑道:“認識這麼久,還不知道大人大名呢?在何處當職啊?”
石必安不敢亂講,兩手藏在衣袖裡面,額頭上的汗流進眼睛裡隻能拼命眨眼睛,道:“我叫石必安,在尚食局當差。”
何的曆聞言,兩手一拍,知道這是一個不缺錢的主,笑道:“那大人準備出多少錢買下我的船?”
見何的曆似乎沒有惡意,石必安擡起一隻手快速擦了擦眼睛裡的汗,可還是有點不适,笑道:“是這樣的,我這次特意帶了三百兩黃金,您看夠不夠啊?”
三百兩黃金?!這麼有錢,甯海和張亮都不約而同的看向何的曆,心中隐隐藏着激動。
何的曆聞言,啧了一聲,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往後靠了靠,意思很明顯,不滿意!
石必安見狀,冷汗又開始冒個不停,顫抖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還差點嗆到,問道:“那再加上從江南帶來的一百匹絲綢?”
甯海和張亮聞言,頓時在心裡默默給他們的将軍鼓掌,真會要錢啊!當初努力跟着他果然是個正确的選擇。
何的曆将茶杯放回原處,雙手撐在桌面上,看着一身紅色官服的石必安,笑道:“大人還是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既然大人要出錢買下我這艘船,怎麼能拿船上的東西買?那不是玩我嗎?”
張亮、甯海:還可以這樣?!
此言一出,石必安直接摔倒在地上,甯海見狀,一把将他扶起來坐回去,還挺有分量。
石必安道:“那,那将軍想要如何?”
何的曆歎了口氣,側過臉單手擋在嘴邊,問道:“大人啊,底倉裡那些貌美的女子是從江南來的嗎?”
石必安湊過去聽,聞言先是看了一眼何的曆,心裡登時又安定了幾分,道:“是是是,怪我糊塗,她們都是江南來的美嬌娘,而且都是幹淨的。”最後幹淨這兩個字還加重了語氣。
何的曆聞言,坐正又喝了一杯茶,笑道:“怎麼?她們跟着大人您去東都謀生?”
石必安聞言,笑道:“倒也不是,有些呢是要去伺候皇上的,有些呢是要給王公貴族的,而有些呢,是可以跟着将軍您的!”
石必安笑得谄媚,還對何的曆眨了眨眼,表示他願意将這些女子分給他。
可船上頓時安靜得很,隻能聽到呼呼的江風從耳邊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