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倉一般是用來放置貨物的,早先那十四個人上來的時候是先控制住船艙的人,随後才會徹底搜查這艘船上的貨物,在何的曆剛剛上來的時候,就有人告訴她底倉關着一群姑娘。
詭異的安靜下,何的曆嗤笑了一聲,搶過甯海手裡的那把匕首,當初還是她送給甯海的禮物,仔細端詳着,随後将匕首尖對準了石必安,道:“那麼多漂亮的女子,石大人怎麼能把她們關在底倉呢?”何的曆将匕首一甩,深深紮進了石必安的肩膀。
撲通一聲,石必安摁着傷口立馬跪下,聲淚俱下道:“好漢,大俠,我隻是一個小官,皇上和王公貴族要我這麼幹的呀?我能怎麼辦呢?我也隻是想活下去而已啊!”
“所以你還活着!”何的曆的語氣平平,可身邊的張亮和對面的甯海都知道她生氣了,這麼久了,他們從來沒見過這位将軍生氣,即使是上次罵他們不争氣,都沒有這次的恐怖。
血液順着石必安的手臂往下流,不顧疼痛的一直在地上磕頭,砰砰直響。何的曆不厭其煩,道:“石大人,我也不是不講理的,船是我的,上面的一切東西自然也屬于我,你現在身無分文,這樣吧,我放你回去,回去後你得幫我傳遞一個消息。”
跪俯在地的石必安聞言,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道:“多謝,多謝将軍不殺之恩,隻要是将軍安排的,莫敢不從!”
何的曆笑了笑,往後靠在椅子上,道:“這樣吧,你回去以後,告訴那些要從汴水過的人,但凡是抓女人、小孩的,我瓦崗寨一律不留,要貨也要命!”
石必安道:“一定一定,小人一定将話帶到。”
何的曆起身,走回船艙,對那十個人道:“看好他們,再放個消息,叫人來幫忙,今晚有魚吃,等我們搬好東西再放了他們。”衆人聞言,皆是松了一口氣,徹底軟癱在地。
何的曆帶着張亮和甯海往底倉走,她要去看看那些姑娘。
陰暗潮濕的底倉,還傳來了一陣一陣的騷味和腥氣,何的曆來到一個隔間内,裡面關着十五個女人,全都用繩子綁着,因為限制了行動,瓦崗寨的人也沒管他們。
看到再次有人來了,那群姑娘像驚弓之鳥,全都蜷縮在一個角落裡。何的曆實在不知道說些什麼,上前想去幫她們解開,其中一人有氣無力地道:“你幹什麼?”
何的曆看了看這些人,拿着匕首蹲下,溫柔道:“放心,我是來放你們走的,現在我是來幫你們解開繩子的。”
那些人似乎還是不敢相信,看見何的曆帶着匕首上前,不停的抖,何的曆示意其餘兩個人上來幫忙,不一會兒,十五個姑娘全都被放了。何的曆看着還是縮着一群的姑娘,道:“待會我們就走,何去何從随你們。”說完就帶着張亮和甯海往甲闆上走,這裡實在是太壓抑了,何的曆快要呼吸不過來。
看着何的曆三個人往前走,她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大約十米的距離,始終不敢向前。瓦崗寨衆人見到後面的那群姑娘,有些不好意思。
直到上到甲闆,見到久違的陽光,姑娘們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從那個陰暗的地獄出來了。聽到她們小聲的歡呼聲,何的曆轉頭發現,她們并沒有傷,隻是看起來憔悴極了,對她們道:“現在船已經靠岸了,你們現在可以下船,想去哪裡去哪裡,或者回家也行,我會讓我的士兵每人發五十兩銀子給你們。”
那群女子聞言,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是真的來幫助她們的,其中一個姑娘大着膽子走到何的曆面前,随後跪下,帶着哭腔道:“求這位公子,我還有一個妹妹被人帶走了,至今沒有回來,求公子幫幫忙!”
何的曆聞言,立馬把人扶起來,道:“好說,我現在帶你過去問問那個石必安,他是負責這艘船的。”
待見到靠在船闆邊休息的石必安時,那姑娘立馬走上前去扯着石必安的衣服,大喊道:“你把我妹妹帶哪裡去了?快說。”
石必安聞言,又看到站着的何的曆。臉色慘白,嘴角抽動,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我妹妹呢?你快說啊!”
見到石必安的表情,何的曆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對着那群護衛大聲道:“你們知道石必安帶走的那個女孩在哪裡嗎?”
一時之間沒有回答,何的曆陰狠的盯着他們,大聲道:“說啊!”
其中一個人顫顫巍巍的道:“前幾日,剛進入汴水不久,石大人讓我們将一個女孩扔下河,扔,扔的時候身上很多傷,已經死了。”
那姑娘聞言,一個不小心跌倒在地,開始嚎啕大哭,那群女孩開始圍上來,安慰着,同時還不忘報複石必安,有的上去扇巴掌,有的上去踹幾腳,血液慢慢将船闆浸濕,慢慢的流淌着。
在場的衆人皆是一陣唏噓,意識已經很明顯了,那小女孩被淩虐緻死。
“我妹妹才十四歲啊,你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