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節的前幾天,塞德裡克家裡突然有急事,他原本就是因為擔心阿瑞亞才在聖誕假期選擇留校,在阿瑞亞向他再三保證自己現在的狀态很好後,斯普勞特教授護送他前往霍格莫德,被等候在那裡的阿莫斯接回家。
塞德裡克回了家,阿瑞亞沒了待在赫奇帕奇公共休息室的理由,又不想爬那麼高到有求必應屋,于是找了一間空教室練習守護神咒。自跟斯内普教授學習守護神咒以來,她揮動魔杖卻從未成功過。那時的她像是被陰郁籠罩,隔絕了所有快樂,每一次揮動魔杖都像是機械運轉,不帶任何感情。但現在不同,生日那天愉快的經曆讓她躍躍欲試,她的腦海中充斥着各種快樂的回憶——失而複得的、與他人相處新産生的。
“呼神喚衛!”
一團銀白色的影子從阿瑞亞的杖尖冒出後很快就消失。
“成功了?還是?”阿瑞亞想起斯内普教授曾經說過有變化時再去找他。
她歡喜地一路小跑到地窖門前,跟喜鵲報喜一樣敲門喊說:“教授,教授,您在辦公室嗎,我是阿瑞亞,我好像能施展守護神咒了~”
辦公室的門一打開,阿瑞亞就從門縫中擠進去,在辦公桌前迫不及待地施展了守護神咒。一小團銀白色的影子跟她剛才鑽門一樣從魔杖尖蹿出,歡欣雀躍地跳過辦公桌後圍繞着斯内普轉了兩圈消失不見。這時阿瑞亞才發現斯内普的辦公室裡不止她一個訪客,“盧平教授!”阿瑞亞歡快地打了聲招呼,沒注意到斯内普在看到她的守護神圍着他轉圈時有片刻失神。
“你剛剛施展了一個半實體的守護神咒,非常厲害。”盧平誇獎說。
“真的嗎?盧平教授,謝謝您的誇獎!”阿瑞亞欣喜地回道。
“就算你現在能使出守護神咒,不代表你在面對攝魂怪時也可以,你還需要進一步的實戰訓練。”斯内普冷酷的話打散了他們之間輕松的氛圍。
“西弗勒斯,你準備做什麼?你想讓阿瑞亞直面攝魂怪嗎?不行!那樣太危險了!”盧平反對說。
“盧平…教授,肖是我的學生,該怎麼教她由我決定。況且她沒你想得那麼軟弱,你就好好教你那脆弱的波特就行,不要把你毛茸茸的鼻子探到我的眼皮底下。另外,這是我的辦公室,如果沒有别的事你可以出去了。”斯内普揮動魔杖把門打開。
“你不能這麼做,鄧布利多不會允許的。”盧平仍堅持說。
“鄧布利多那我會去說,希望你現在還懂得如何用雙腿走出去,不要幹擾我的教學。”斯内普指着門,說完像是故意地,對着阿瑞亞露出假笑問:“你準備好面臨攝魂怪了嗎?”
阿瑞亞在一旁聽着兩位教授似乎不太友好的交流,正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聽到斯内普問話時,她偷偷歎了口氣回答:“是的,教授,我準備好了。”
盧平生氣地離開,阿瑞亞則站在原地等待斯内普的下個指示。
“跟我走。”斯内普收起“笑容”說。
阿瑞亞跟着斯内普穿過城堡來到霍格沃茨入口附近,越靠近那個地方她覺得身上越冷,心情也變得愈發沉重,他們在距離攝魂怪有一定距離的地方停下。斯内普雙手在前胸交叉,面無表情地看着阿瑞亞,“站在這施守護神咒,維持形态,持續時間越長越好。”
在看到阿瑞亞幾次成功召喚出守護神并能維持幾分鐘後,斯内普讓她停手回城堡。阿瑞亞疑惑地問:“教授,我們不再靠近一點使用魔咒看能不能驅逐攝魂怪嗎?”
斯内普盯着她諷刺說:“肖小姐,這些攝魂怪待在這是為了抓捕逃犯布萊克,不是供尊貴的你練習,這次學習到此為止。”
阿瑞亞局促地向斯内普道謝,等他們回到城堡後,她準備去找哈利。
“A to W:你們見到哈利了嗎?如有,能不能告訴我他在哪,我有事找他。”阿瑞亞給雙子發去信息。
“F to A:你恢複鍊接後主動發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哈利,睡醒的第一句話就是找喬治,你把我放在哪裡?我傷心了。”
“A to F:?,弗雷德,我認真的,我找哈利有事。”
“F to A:我也是認真的,我好難過。”
“A to G:喬治,弗雷德腦子壞掉暫時掉線了,你有沒有見到哈利?”
阿瑞亞兩條手臂同時收到信息。
“F to A:我看得到你發的消息,我腦子才沒壞!”
“G to A:他正在公共休息室看書,我幫你問下他有沒有空。”
“A to G:好的,謝謝你,喬治~”
“G to A:不客氣,瑞亞~”
“F to GA:哈喽,有人在嗎?我還在這呢。”
“A to F:别鬧了,等下我給你帶我媽媽剛寄來的點心。”
“F to A:哇!瑞亞你真好~”
“G to A:有我的份嗎?”
“A to G:當然,你們都有。”
“G to A:如果他有空的話你打算約他去哪?”
“A to G:我可以先去你們的公共休息室外面等他,之後再看要不要去其他地方。”
“G to A :好,稍等。”
阿瑞亞看了眼手裡關于守護神咒的筆記,雖然訓練完有點累,但還是開始艱難爬樓梯。
“F to A:哈利說他有空,想問你什麼時候到。”
“A to F:弗雷德,怎麼是你在回複?不是喬治去問的嗎?”
“F to A:喬治正在跟哈利說話,不好當面聯系你,所以我在一邊轉達。”
“A to F:這樣啊,我還有一層樓就到了,可以讓哈利出來了。”
“F to A:OK。”
當阿瑞亞抵達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門口後,果然看到哈利已經在外面等待。
“嗨,哈利。”阿瑞亞氣喘籲籲地打了聲招呼。
“嗨,瑞亞,你要不要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一下,你看着很累。”哈利貼心地說。
“是有點,我剛訓練完,又爬了七樓,你等我緩一下。”阿瑞亞扶着膝蓋調整呼吸,在這個過程中她注意到畫像疑惑地問:“你們休息室外面的畫像是變了嗎?原先不是胖夫人嗎。”
一聽到阿瑞亞提到畫像,哈利就想起胖夫人遇襲的事,再聯系到最近聽到關于布萊克害死他父母的消息,他的臉色變得不太好,但又不好對阿瑞亞發作,隻能壓抑住内心的煩躁說:“之前胖夫人遇到襲擊,就換了一個守門的畫像。瑞亞,你找我有什麼事?”
“原來是這樣,這個給你。”阿瑞亞把筆記本遞給哈利。
“這是關于守護神咒的筆記,它能夠抵抗甚至驅逐攝魂怪。我今天的訓練就是在攝魂怪附近施展咒語,雖然沒有直面攝魂怪,但我能感受到在施咒時,因為靠近它們産生的負面感覺能夠緩解,我希望這個咒語也能幫助到你。”
哈利看到這個筆記本,想到他和阿瑞亞之前同病相憐的經曆,他有種沖動跟像姐姐一樣的她訴說最近發生的一切,但他憋了回去。
阿瑞亞和哈利一起坐在走廊距離畫像有點距離的椅子上。确保畫像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後,阿瑞亞開口問說:“哈利,你知道我們面對攝魂怪時為什麼會暈倒嗎?”
哈利低落地回答:“盧平教授說,攝魂怪對我們的影響之所以這麼大,是因為我們經曆了别人未曾有過的恐懼。”
阿瑞亞猶豫、斟酌了許久,想到這些天她經曆的變化,最後還是心一橫說:“我……在想,既然我們有同樣的情況,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許我們可以談談在面對攝魂怪時見到的東西。在這個學期遇到攝魂怪之前我就有過類似的感受,隻不過這幾次更嚴重,我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糟糕,我不希望你陷入跟我之前一樣的境地。我最近因為跟重要的朋友分享這件事,在機緣巧合下解開了心結,我在想我們跟彼此分享後會不會改善你的情況。”
阿瑞亞還是感覺突然這麼說有點冒犯,趕緊補充說:“當然,你不願意也沒關系,就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悶在心裡,可以跟你信得過、不會傷害你的人分享,也許會讓你好受些。”
哈利沉默了許久,久到阿瑞亞都有點不知所措時才開口說:“我聽見我媽媽的聲音……她在尖叫,我聽到……伏地魔在殺害我媽媽…”這次輪到阿瑞亞陷入沉默,哈利面對的似乎是一個無解的難題。
“你呢?”哈利的反問讓阿瑞亞得以從靜默中抽離。
“我看到因為我的緣故墜樓的哥哥,見到他摔在地面後血肉模糊的臉。”
“這是怎麼回事?”哈利問。
“哈利,不知道你有沒有遇到過,因為與他人不同而被當成異類,受到排擠與欺淩。”阿瑞亞說。
哈利苦笑:“我再清楚不過了,這就是我在來霍格沃茨之前的生活,瑞亞你繼續說。”
阿瑞亞露出和哈利相似的表情:“我在一段時間裡也經曆過,那些人讓我覺得孩子并不都是天真無邪的,他們可以很殘忍,因為無知所以無畏。”哈利想到達力點點頭。
“我那時候報複他們失敗從樓上掉下去,我的哥哥想拉住我但被拖累一起墜樓,魔法保護了我,我的哥哥卻死了。”
“……這真讓人難過,”哈利小心翼翼地問,“那些人為此付出代價了嗎?”
阿瑞亞搖搖頭:“發生這件事後我就轉學了,我不知道他們後來怎麼樣,但我離校的時候他們都還活得好好的。”
哈利想到之前在霍格莫德聽到的消息問阿瑞亞:“假如,給你一次機會,做什麼都可以,你會對那些人做什麼?”
阿瑞亞思考過很多遍這個問題,這次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我會選擇讓他們驚恐,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你的親人被他們最信任的朋友出賣,慘遭他人殺害,你會怎麼做?”哈利攥緊拳頭忍不住問。
“我會努力協助執法人員抓住殺人兇手,讓他受到制裁。背叛朋友的人,要讓他在悔恨自己做過這件事中度過餘生,不管用什麼方式。”阿瑞亞堅定地說。
“你難道不會有……就是,希望那個背叛者死亡的想法嗎?”哈利想起羅恩說過的話猶豫問。
“會,我最開始就是想讓那些人死,但有時候死亡反而是那麼多懲罰中最輕松的一個,我現在更希望那些人極度痛苦,而不是自己動手殺人。”阿瑞亞說。
“為什麼?”哈利疑惑地問。
“我在意的人,也在意我,如果他們看到我雙手染血會痛苦,我不想這樣。”
“瑞亞,我不是很能理解你現在說的。”哈利皺起眉。
阿瑞亞看着哈利認真地說:“我的意思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殺人總要付出代價的,像是被關到阿茲卡班,或者麻瓜的監獄,那些在意我的人看到我落得如此下場會心碎。如果我孤身一人,我會是一把最鋒利的刀,因為我無所顧忌,但身邊那些愛我的人,是我的刀鞘,讓我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我好像明白了”哈利猶豫後還是說了出來,“布萊克…那個阿茲卡班的逃犯,曾經是我父母最信任的人,”他的聲音變得沙啞,“可他卻背叛了他們——害得他們喪命。現在,他又在找我。”
阿瑞亞緊張地抓住哈利的袖子,聲音緊繃:“教授們知道布萊克在找你嗎?我們必須立刻通知他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這種危險——”
哈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安慰說:“瑞亞,你别擔心,教授他們都知道,不會讓布萊克得逞的。”
阿瑞亞聽到消息本來腦子就繃着一根弦,聯想到剛剛哈利問的問題着急地握住他的手腕:“哈利,你身邊有那麼多在意你的人——羅恩、赫敏,還有我們全家!爸爸媽媽說假期會在家裡等你回去,如果不是倫敦那個殺人犯,他們這次聖誕節肯定會接我們回家的。不要以身犯險,要一個人的命現在不是最好的辦法。”
哈利在聽到阿瑞亞提到“伊麗莎白和肖雲海”時心情變得更加複雜:“那個殺人犯就是布萊克……幸好我這次沒回去,肖和伊麗莎白沒有魔法,如果布萊克在我回家時找到我——”他的綠眼睛裡第一次出現恐懼,“我們根本保護不了他們。”
哈利沮喪地用另一隻手砸在椅子上:“在抓到布萊克之前,我絕不能回去!我甯可……甯可永遠不見他們,也不能把危險帶過去!”
阿瑞亞從沒見過她的弟弟,也不知道跟弟弟如何相處,她隻能笨拙地模仿塞德裡克的動作,輕輕抱住哈利:“哈利,謝謝你……别擔心,他們會平安的。如果你願意——爸爸媽媽一直希望你成為我們家的孩子,我是你的姐姐,有魔法,也在很努力地訓練,我會盡全力保護你的。”
哈利沒有掙紮,額頭抵在她肩上悶聲說:“我其實早就偷偷把你們當成我的家人了……你也一直像親姐姐一樣護着我,我很高興你們願意接納我,謝謝你們。”
阿瑞亞拍拍哈利的背後松手,直視他的眼睛嚴肅說:“哈利,答應我,不要沖動。”
“我知道了。”哈利乖乖點頭。
“對了,爸爸媽媽寄的東西你都收到了嗎?”阿瑞亞突然想起來找哈利的第二個目的。
“今天早上就收到了,我正準備給他們寫回信。”哈利一想到伊麗莎白他們寄的禮物愉快地回答。
“那你快回公共休息室吧,對了,麻煩你把這兩袋東西給弗雷德和喬治,我就不找他們出來了。”阿瑞亞把已經分裝好的小點心拿出來。
“瑞亞你要不要進休息室玩,整個格蘭芬多現在就隻有弗雷德和喬治、羅恩還有赫敏,你都認識。”哈利靈機一動。
“如果沒有院長的允許或者特殊情況,學生是不能進入其他學院的公共休息室的,我不能違規。”阿瑞亞認真地說。
“院長的允許?”哈利好像想到什麼主意,“沒問題,就交給我吧,那我先回去了,再見瑞亞。”哈利接過零食。
“再見,哈利。”
阿瑞亞看着哈利進門後轉身站在樓梯口猶豫,“反正已經到七樓了,再爬一層去有求必應屋也沒什麼的吧。”
“你怎麼站在這?”
“你為什麼不叫我們出來?”
阿瑞亞被突然出聲的韋斯萊雙胞胎吓到雙手拍在臉頰變成世界名畫《呐喊》,等反應過來轉身,拍打目标就變成兩人的手臂。
“你們兩個!吓死我了!”
弗雷德和喬治下意識後退躲閃,見到阿瑞亞真被吓到隻好乖乖挨打。
“我們很抱歉,瑞亞。”挨打一号喬治。
“可是我覺得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都會被吓到。”挨打二号弗雷德。
阿瑞亞動作一頓,尴尬地摸了摸他們的手臂後收回手。
“不好意思,我條件反射了。”阿瑞亞有些難為情。
“沒事,你這樣挺有活力的。”弗雷德笑嘻嘻地說。
“有活力就好。”喬治揉了揉阿瑞亞的頭發,“所以你為什麼不叫我們出來拿東西,還呆呆地站在這裡?”
阿瑞亞擡頭看着喬治回答:“我想着你們可能在幹自己的事,哈利又剛好進去,就拜托他順便拿給你們。”
她瞄了一眼下樓的樓梯,再瞥了一眼上樓的樓梯歎了口氣說:“我站在這是因為在猶豫要不要爬多一層樓去有求必應屋,我本來今天沒打算去的。走樓梯真的好累,都不知道你們怎麼做到魁地奇訓練完還能上那麼多層樓,我剛剛爬到五樓時隻能扶牆,如果不是因為我怕高,我一定會挂在樓梯扶手上。”
“就像你下天文塔時一樣?”弗雷德在一旁出聲。
“閉嘴,弗雷德,吃的都不能堵住你的嘴嗎?”阿瑞亞迅速從手镯裡取出紙杯蛋糕塞進弗雷德嘴裡,再順手拿出另一個遞給喬治。
弗雷德咬了一口蛋糕咽下後控訴阿瑞亞偏心,回應他的是一個白眼。
“既然你累了,我有一個好辦法。”弗雷德把蛋糕塞進嘴裡咬住。
“什麼?”當阿瑞亞上一秒還在疑惑自己的同伴想做什麼時,下一秒就雙腳離地,手臂條件反射地環住弗雷德的脖子。
“放”的最後一個音還沒發出,話就變成了“去你的!”。原本她掙紮着想要下地,在看到一側樓梯下面的場景時迅速把臉埋進弗雷德懷裡,任由他叼着蛋糕悶悶地笑着抱她跑上樓。
等弗雷德停下腳步把驚魂未定的阿瑞亞放下來,就立刻遭到“追殺”。在看到阿瑞亞跑得氣喘籲籲後才拿着蛋糕湊過去欠揍地說:“怎麼樣,快吧~你還不用自己走~”
“去——你——的!弗雷德——韋斯萊!”阿瑞亞罵說。
“注意用詞,瑞亞你可是個乖寶寶級長,今天你都說兩次髒話了,啧啧啧,都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弗雷德吃着蛋糕繞着跑不動的阿瑞亞轉圈,靈活地躲開她的每次攻擊。蛋糕吃完後,他接住阿瑞亞的拳頭,“瑞亞,别氣了,你看,這不是到有求必應屋門前了嗎?”
“弗雷德·韋斯萊,讓我揍你一下,不許還手,否則我們沒完!”阿瑞亞伸手抓住弗雷德的衣角不放。
弗雷德在她面前站好後行了個禮:“聽從您的吩咐。”
“進房間。”阿瑞亞指着門對弗雷德說。
弗雷德一進門就毫無防備地被“昏迷咒”擊中飛出,摔到一張突然出現的墊子上。
看到弗雷德躺着懵圈的樣子阿瑞亞笑了出來,暫時将煩惱都抛諸腦後。她走過去對弗雷德伸出手,弗雷德看到她笑得如此歡快也不禁露出笑容,借力在墊子上坐了起來。阿瑞亞坐在弗雷德旁邊,對進門一直在看戲的喬治示意,拍了拍她右邊的位置。喬治原本看着頭發亂糟糟的兩人正幸災樂禍,當阿瑞亞的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面露“驚恐”說:“瑞亞,你打了弗雷德就不能打我了哦,我可什麼都沒幹。”
一句話讓阿瑞亞又笑了出來:“好了,别鬧了,你坐過來。”她往墊子後面挪了挪,本來想讓三人能面對面說話,但等她坐好看着面前的兩人突然不知道說些什麼,一不留神就開始抱着膝蓋發呆。
弗雷德和喬治就這麼看着阿瑞亞突然安靜下來,疑惑地看了下對方後一起伸手在阿瑞亞面前揮了揮:“哈喽,阿瑞亞·肖的靈魂還在嗎?”
“哦,不好意思,我剛是走神了嗎?”阿瑞亞沒忍住打了一個哈欠。
“沒錯,你昨晚沒睡好嗎?”弗雷德盤起腿問。
阿瑞亞用手捂嘴又打了個哈欠,聲音開始變得有些含糊說:“我睡得還行,就是今早想送送塞德,起得有點早,之後又去練了守護神咒…哈~…再被斯内普教授…帶去攝魂怪附近練習……”
“你别說了,先小睡一會吧,等下我們喊你起來吃午飯。”喬治輕拍阿瑞亞的肩膀,指着旁邊弗雷德剛向有求必應屋請求的床。
“啊?……哦……謝謝。”阿瑞亞迷迷糊糊地摸上床坐着。
就在弗雷德看到阿瑞亞半眯着眼睛呆坐着想問她要幹什麼時,就見她伸手脫掉鞋子,微微起身把坐在屁股下面的被子扯出來掀開後躺上床,接下來沒了任何動靜。他無奈地搖搖頭,把被子給她蓋好。
等阿瑞亞睜開眼睛醒來,看到的就是弗雷德和喬治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看書,前面的桌上放着土豆泥肉餡派、雞腿、玉米、南瓜汁、蛋糕和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