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根筆也不知道是真學習還是發神經,就怕這小子是中邪。
“你跟二爺說句真話,是不是犯罪不敢出門?”
蔣正剛基本不管他,除了偶爾給他做頓飯。這段時日偏偏已經不是第一次看他把自己鎖在房裡寫字。
自從他上學以來,慢慢的連懶覺都不睡,早出晚歸,書念的和真的一樣。
“我殺了個人,下午兩點剛從監獄逃出來,您舉報吧。”一腦子思路被擾亂,蔣誦把藍牙耳機摘掉扔桌上。
蔣正剛險些一句髒話爆出來,哪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小畜生,愛吃不吃,我明天下午出市,一個月,你把門看好了!”
“小畜生忙着考狀元,明天就不送了。”蔣誦答。
“滾出來吃飯!”
在家躺了一天,關心一點不想寫作業,晚上看天灰蒙蒙的要下雨,更不想出門。
好無聊。
想到爸爸前天回來好像說林叔淘到了她想看的書來着,放在書房。
她唯一能說的出口的愛好恐怕就是沒事看點書了,什麼書都看,前兩年迷上國外的一些小說,什麼類型都有,她英語不錯,譯本看得上瘾,而後拜托爸爸和林叔幫忙問問能不能買到原版。
果然,她在書房的書架上果然找到那幾本書。
她認認真真讀起來,不認識的單詞靠搜,自己理解一遍,再對照着不同版本的譯本去感受。
這樣看書有點不習慣,但她不嫌麻煩。
一直琢磨到淩晨四點才睡覺。
第二天睡到下午兩點半。
摸着手機發現蔣誦給她打了兩個電話,微信也是。
10:12
蔣誦:【你沒醒?】
11:03
蔣誦:【你想賴賬?】
她揉着眼睛把電話撥回去。
好久才接。
“蔣誦?”她嘴裡含着泡沫叫他。
“你昨晚做賊去了?”真是剛睡醒。
“你放假不多睡會兒嗎?”她聲音含糊不清。
“不睡。”
“我不信。”
“現在,請我去吃飯。”
關心差點一口牙膏沫咽肚子裡,“現在都快兩點了,吃晚飯早了點吧。”
“誰跟你吃晚飯,去那就吃,吃完回家。”蔣誦直接道。
關心:“這個點去你能吃得下嗎?”
“關心。”蔣誦基本不叫她全名,一叫肯定是因為無語,“你猜我一上午在幹嘛?”
在等你請我吃午飯。
“陰陽怪氣,那你昨晚上就應該跟我說今天要吃飯的。”她開始洗臉。
水流聲和她聲音差不多大。
“哦,忘了。”
“那明天去吧。”關心擦臉,懶得出門。
蔣誦:“就今天。”
好吧,他是大爺。
“雨才停,外面冷嗎?”她去客廳,在陽台感受了一下,一場雨确實把溫度帶下去了。
“穿件長袖。”蔣誦在院子裡看天,手機貼在耳邊。
真聰明,他竟然知道她在糾結是穿短袖還是長袖。
“行。”他聽見關心這麼說,“那你還得等我差不多一小時。”
“你家地址發來,在小區外等你。”
“也好。”
二十分鐘後,關心在小區外面等着,給蔣誦發消息。
關門弟子:【我在北門,你别跑錯了】
蔣誦正好下車。
微信消息都沒來得及回,關心的樣子映在眼裡,而她也似有所感地回頭。
關心跑兩步,看看他又低頭看看自己:“好巧!”
兩個人都穿的黑上衣和牛仔褲。
隻不過蔣誦裡面是白色短袖,外頭搭了件黑色外套,關心則是修身輕薄的黑色針織衫,擡手間不能完全遮住纖盈的腰身。
“穿這樣凍死你。”他目光放在她頭頂,略帶嫌棄。
“?”關心伸胳膊,“我穿的長袖,而且我覺得正好。”
“随你,上車。”
大概四十分鐘的車程。
抵達目的地。
大氣磅礴的中式大門緊閉。
怎麼回事,往常門外的接待生也不在,關心疑惑,沒聽說唐詞出事啊?
“這裡今天歇業嗎?”她問蔣誦。
“不清楚。”蔣誦低頭看手機。
再擡頭,關心撥出一個電話。
“你打給誰?”他問。
“唐詞的經理啊。”她回答。
她哪來的經理電話?蔣誦一愣。
“為什麼?”電話那頭的經理在為她解釋,為了來這,她特意找爸爸要的這個V卡,可以不用預約。
結果沒用上。
“抱歉女士,由于員工調整的原因,今天暫時停止一切接待服務,給您造成的不便還請見諒。”
都這麼說了,她表示理解。
“歇業了,下回再來吧。”
蔣誦暗暗松了口氣:“嗯。”
“那這就回家了?但我真有點餓了……”醒了之後她就沒吃一點東西,這會兒已經非常餓了。
大概二十分鐘,蔣誦帶她來到最近的街道。
七中應該就在附近。
他提議:“吃燒烤?你能吃嗎?”
“能能能,快點。”她進店。
蔣誦應該是常客。
“多久沒來了?”老闆是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
關心随便拉了個椅子坐,看蔣誦跟老闆聊天。
蔣誦:“現在能烤?”
段省:“四點,串都沒串好,怎麼烤?”
“特意帶女朋友來吃?”段省問。
蔣誦:“同學。”
“你就請同學吃燒烤?誰告你這麼追人的?”段省掠過蔣誦,十分好奇是什麼同學。
他友好的跟蔣誦口中的同學打招呼。
關心回以笑容。
“你沒戲。”段省轉頭直截了當說。
“聽段嘯說你上一段也是這麼沒戲?”
段省:“滾滾滾!”
他回去問關心要不換個地兒,怕真把她餓得哪裡不舒服。
“我不想動,再等等吧。”
她聲音有氣無力。
兩分鐘,蔣誦從後廚方向出來,給她拿了一大袋子吃的:“先墊墊。”
“姓蔣的!你土匪啊!”段省沖出來,他樓上休息室的吃的被蔣誦剛一鍋端拎下來。
關心手拿一包薯片想拆不敢拆。
“你搶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