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林立一聊了不少時間,關心準備回家。
“我先走了林叔,拜拜。”她把餅幹塞兜裡。
“我帶了一點餅幹走啊。”她又補充。
餅幹難吃到她親爸爸都不想看一眼,扔下就走了。
林立一嘗不下去,放在那再沒動過。
“好。”
關心整個下午都在補作業。
一直到上晚自習,她提前進班級,掏出作業便開始奮筆疾書,連蔣誦到了也沒注意。
她坐外面,蔣誦進出都需要她讓。
“早幹嘛去了。”蔣誦輕飄飄來一句。
關心擡頭,不想回答他,埋頭繼續揮筆杆:“你不懂,我就喜歡死到臨頭,創造奇迹的感覺。”
梁晨曦更是忙得焦頭爛額,他剛把化學選擇題答案抄在物理卷子上:“你一個連作業都不寫的,有什麼資格叫。”
“有這時間還不快幫爸爸寫兩張卷子。”
“關心,快把第二張給我。”
“你自己找。”她已經到了尾聲。
勝利在望。
“好了,你進去吧。”她站起來,像個打了勝仗的小兵。
緊接着她幫夏婵抄。
“你這題給我寫兩行得了,我真實水平就這樣。”夏婵手裡的卷子都抄完,看關心幫她寫步驟。
“行。”
她從書包裡拿出包裝的還算精美的餅幹,分給三個人嘗。
“我去,這什麼毒玩意兒,差點把我吃過去。”梁晨曦把入嘴的餅幹吐回去,“這種東西也敢賣啊。”
“哪家店啊,避雷避雷。”夏婵反應和梁晨曦沒有區别。
隻有蔣誦沒說話,默默把一整塊咽下去,才悠悠然道:“你自己做的?”
“你是天才?”關心無聲給他鼓掌,“你怎麼知道?”
“賣餅幹的做成你這樣,已經破産了。”
另兩人不敢相信,萬分好奇是怎麼做得如此難吃的。
“太誇張了吧,我就是加了點鹽,準備烤個鹹甜口的而已。”
梁晨曦:“還鹹甜,齁鹹。”
……
忙忙碌碌,晚自習時,各科月考卷子答題卡陸陸續續分發下來。
梁晨曦搶過蔣誦的理綜答題卡。
“啧啧啧,太嘚瑟了,就寫個物理。”
“這總分加起來,還不如我。”
“小廢物。”
梁晨曦把卷子給夏婵看。
“你這什麼心理?”夏婵問蔣誦。
“我也這麼問的。”關心附和她。
梁晨曦:“還能什麼心理,死裝呗!”
正解。
但她不能這麼說。
“不要這麼說我的恩人,如果沒有他,我考不了65。”她拿回蔣誦的答題卡恭恭敬敬地放回去。
梁晨曦笑得大聲,沖關心比了個大拇指:“關心你是這個。”
“恩人個屁,這不他自願的?”夏婵特嫌棄。
蔣誦絕對有鬼,對關心殷勤的過分。
也就關心不了解他,真以為蔣誦人好品德高呢。
不過她找不出不妥的地方,蔣誦有分寸,除了說話,什麼過界行為都沒,還教關心學習,她不得不承認,蔣誦是在幫關心。
他們都是高三一過立馬出國的,關心不一樣,她要參加高考。
既然蔣誦自願,她樂見其成。
第二天講試卷,各科老師點名蔣誦交白卷,都是一個意思:
要麼就不考,光寫一門物理什麼意思,平白無故拉低班級平均分。
蔣誦不惱不怒,承認錯誤特别快,朝老師們保證下回肯定寫。
除了物理老師,特地言明他批了蔣誦的卷子,認出是他的筆迹,故意扣了一分,挫挫他的銳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關心下課對他道,“點名批評。”
又到晚自習,關心有化學題不會寫,夏婵抄完劉鑫源化學作業立刻遞給關心。
關心伸手。
一記冷漠且兇悍的眼光落在她臉上。
霸權主義。
她輕輕蹙着眉頭,糾結再三,依依不舍地把五根指頭尴尬地屈回去,對夏婵道:“不要了。”
“幹嘛不要?”夏婵歪着脖子問。
關心蔫眉耷眼地吐槽:“他不讓我抄。”
夏婵把作業卷回去,倍感無語,忍不住嘲諷蔣誦:“管得寬。”
國慶之前,蔣誦已經不讓她抄别人作業,放下狠話:抄可以,以後别問他物理題。
美其名曰:抄作業是什麼很光榮的事情嗎?
她妥協了。
“我不抄,沒拿,我自己研究。”關心幹笑兩聲,把頭埋下去。
蔣誦把她作業拿手裡,掃兩眼開始對她講,細緻,簡潔。
不僅化學,他連數學生物的作業都能幫她檢查。
關心有點驚訝:“等會,我能插句嘴嗎?”
蔣誦淡淡地注視她,示意她說。
關心:“你是不是變聰明了?”
廢話多。
“看題。”他繼續講。
等一切結束,她總結:“你絕對補腦了。”
……
體育課間。
這節課體育老師有事,讓自由活動。
夏婵拍關心桌子。
“走走走,咱去操場。”
她還在寫題,蔣誦還等着看題:“去操場幹嘛?”
“有籃球賽。”
“我也看不懂籃球,不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