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結束。

随着意猶未盡的音樂停止，台下迸發出激烈掌聲，他們的表演就此謝幕。

忙碌的後台裡，關心和夏婵被人拉走拍照，尤其是夏婵還要指導别人怎麼拍，很忙

關心拍完後走到蔣誦身邊：“怎麼就你一個人？”

“不然該幾個人。”蔣誦應一聲，見她坐下來在理裙擺。

“梁晨曦呢？”

話落，梁晨曦聲音出現：“夏婵那包死重，裝了不知道多少個相機，腦子不好。”

梁晨曦邊在包裡面掏着還有什麼其它的東西邊不遺餘力地吐槽：“讓我給她找個相機送過去，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送屁。”

梁晨曦對着夏婵幾個相機研究，這邊拍那邊拍，“這不我送得那拍立得？”他嘴上得意，搗鼓起相機跟關心顯擺。

“關心，給你拍幾張？”

“好啊。”關心把剛剛舞台上的視頻發給家人，答應道。

還沒等操作，梁晨曦便收到蔣誦冷箭一般的眼刀子。

行了，自己哥們不寵誰寵。

“你倆一塊拍一張怎麼樣？”梁晨曦建議道。

關心偏頭看蔣誦，颔首贊同：“我還沒和蔣誦合照過。”

聞言，蔣誦的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着痕迹地敲了下，見關心笨拙地挪動椅子，他手長腿長的加上心情好，想也不想拽着椅子沒使多大勁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

出于慣性，她往蔣誦身旁挨了一下，隻有鞋子踢到他幹淨的白闆鞋，留下顯眼的印子。

“我踩你鞋了。”

“磨磨蹭蹭。”蔣誦這回離她很近。

關心：“你懂什麼叫紳士風度嗎？”

蔣誦：“我是土匪。”

又拿以前她說過的詞堵她。

關心面朝鏡頭，跟他嗆：“我不和土匪拍照。”

說是這麼說，她已經面朝鏡頭整理表情了。

蔣誦姿态慵懶，絲毫不在意鏡頭反而轉頭關注起她的表情：“不笑一笑，比個耶什麼的？”

“我今天穿這麼淑女，不用笑。”

不知道哪個字戳到笑點了，關心忽然扭頭，稍稍擡颌恰好迎上蔣誦揶揄含笑的眸子。

笑意彌漫在二人之間。

“你倆嘀嘀咕咕的我怎麼拍！”梁晨曦不耐煩直接按了鍵，閃光燈映亮了方才那一幕。

“不出意料，廢片了。”梁晨曦撇嘴，兩人打情罵俏能不能分點場合，“快點重新拍！能不能尊重一下攝影師。”

要是夏婵拍，我看誰敢動！

“關心快來！快來，拍合照！”夏婵把關心叫走。

“好。”聽夏婵喊，她立刻回答，毫無留戀地站起來離開。

“沒緣分呐沒緣分。”話是梁晨曦對蔣誦說得。

晚會到晚上十點半結束，一大半人早溜回家開啟了假期，關心和夏婵硬是待到了最後的最後。

梁晨曦餓，蔣誦根本不想待在後台，于是兩個人先出校門，找家店點夜宵。

出了大禮堂，層層疊加的階梯很高，梁晨曦把夏婵的包放地上，把她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個個往裡塞。

又在自己棉襖兜裡掏了一下。

意外掏出那張廢片，當時還沒顯色他就想也沒想揣兜裡了。

此刻一看，對着出乎意料的膠片氛圍有點訝異。

這……結婚照啊。

“蔣大帥。”梁晨曦拎包起身，“哥們有樁生意要跟你談一談。”

蔣誦目視前方，下雪了。

這回是一片接一片的雪花在落，隐隐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某人出來又得驚訝了，拿手機拍個不停再挑圖發朋友圈。

他沒搭理梁晨曦，步子不停地下樓梯。

梁晨曦大步追上去，刹那間，一張色調對比明顯的膠片擋在蔣誦面前。

相片中的兩人對視，頭挨得極近，關心的右手因為側身的緣故，搭在椅子左邊的扶手上，離他随意架在扶手上的胳膊肘的距離約等于無，從照片的角度看幾乎觸碰在一塊，實在過于親昵。

她雙腿并起斜向他腿的方向，無論是儀态還是神情，真就如關心說得一般，她今天很淑女，很漂亮。

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望着關心的時候，神态如此直白，傻子也能看出來端倪。

但，确實很和諧。

“一萬。”梁晨曦獅子大開口。

蔣誦拿出手機，一通按。

收手機那一刻奪過相片，毫無停留地放進自己兜裡。

梁晨曦一看消息，微信轉賬兩萬：“蔣老闆大氣。”

……

本來還想等等兩個女孩一塊吃點，最後發現都快十一點也不見人影。

梁晨曦直接按頭把夏婵帶回家，生怕她跑去跟白家喆幽會！

送關心回家的路上。

前面腳步輕盈的關心，注意力就沒從雪花上離開過。

“你是不是累了？”關心往回走，跟蔣誦并排，“怎麼走得比我還慢。”

“你平常跳着走？”蔣誦給她把帽子掀起來，戴好。

一下雪就跟啟動程序似的，竄來竄去。

“……”

小區樓棟外。

“你明天不出去吃飯吧？”關心問他。

“這三天你都能睡懶覺。”

“你有事要忙啊。”

“忙。”

“好，那以後再說。”

請吃飯這事一直還持續着，除了她特殊情況，或者蔣誦以沒時間拒絕，周末她總得請蔣誦一回，絕對不讓他付錢。

元旦這天，關心乖乖早起。

本來今天是沒有家宴的，但是小叔大老遠從國外飛回來，并且除夕那天也不能回來，元旦一家人吃頓飯就當提前團聚了。

三天假很快過去。

三号上晚自習的時候，關心不情不願的套上羽絨服去學校。

晚自習一開始，明妍老師便宣布期末考試定在1月11号和12号兩天，讓大家收收心好好考試，過個好年。

“真快，怎麼都期末考試了。”

“我也這麼覺得。”關心回夏婵，“對了，蔣誦怎麼還沒來？”

這兩個月他似乎沒遲到過，每回都比她先到班級的。

夏婵：“不清楚。”

梁晨曦也不知道，關心忍不住拿手機給蔣誦發了條信息。

關門弟子：【你怎麼沒來學校】

沒回應。

差不多半個小時後才收到蔣誦的消息。

蔣誦：【上晚自習别偷玩手機】

關門弟子：【沒有，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沒來上學】

正打吊瓶的蔣誦一愣，這麼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