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了幾個月的課,安安似乎真的累了;她食欲不振,常常覺得疲倦,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氣。
“你不吃了嗎?你沒吃幾口啊!”
安德森放下筷子,眉頭皺得緊緊的。
“想睡覺。”
安安的聲音輕得像棉花掉地上,連說話都顯得有些費勁。
安德森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體溫正常。他心裡隐隐有些不安,卻不敢說太多,
“沒發燒,可能是工作太累了。”
“我的工作不累。”
安安一反常态地頂了一句。她擡起頭,眼神裡有一絲倔強。
安德森立刻意識到自己又惹她不高興了。他這老婆簡單的很,安德森已經知道哪幾件事能輕易收攏她,現在也懂了,提到讓她放棄工作的事會使她生氣。安德森已經吃了好幾次虧,他歎了口氣,不敢再勸。
“好好好,你現在去睡覺。明天才能精神飽滿去工作。”
安德森順着她的意思,邊說邊動手收拾着碗碟。
第二天,安安下課後,安德森拉着她去了醫院。檢查結果出來,什麼病都沒有,醫生語氣輕松地說,
“沒什麼問題,就是懷孕了,恭喜你們。”
那一刻,安安微微睜大了眼睛,有點沒反應過來。安德森卻像被雷劈中一般,腦子“轟”地一聲響起。
“懷、懷孕了?”他喃喃重複着,聲音顫抖。
醫生笑着點頭。
安德森怔了幾秒,然後臉上一點點浮現出喜悅的神色,眼眶竟然有些泛紅。他低頭看着安安,握住她的手,
“我們……要有寶寶了。”
安德森短暫的喜悅很快被一種更強烈的情緒取代——擔心;他擔心安安的身體,擔心寶寶的健康,擔心自己沒當過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