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邊路口走過去一串铠甲勇士,我望了望,他們穿的工作服跟姚铮是同款,也不知道我一會兒有沒有可能看見那孩子。
“姚铮也在這上班。”我跟大瓶子說。
“我知道,你現在的親弟弟,武功特别厲害,未來前途無量,”她領着我拐了個彎,趁機回頭看我一眼,“你注意點兒,别東張西望的。”
“我看看能不能碰着他。”
“這地方好幾十萬平,你碰個啥?”
是啊,啥也沒碰見。
大瓶子家今晚的晚會性質是家宴,布景在禦花園的湖心島。我和大瓶子坐着小船搖搖晃晃登陸,這會兒除了留給皇上皇後的C位還空着外,所有人都已經落座了。
宋硯的位置在大瓶子的左手邊,和大瓶子隔了差不多兩米。在大瓶子的右手邊坐着的是個跟姚铮差不多年紀的少年人,我一估摸,應該就是大瓶子的弟弟,甯王周冬。
“三哥三哥!”
周冬笑嘻嘻地沖大瓶子招招手,臉蛋上擠出倆酒窩。
大瓶子慈祥地看看他,然後起身,擡頭看向對面:“大姐。”
對面桌站起來一個幹練的英氣佳人,正是傳說中的長公主周春:“三弟。”
大瓶子舉起酒杯:“許久不見,敬大姐一杯。”
周春一口悶:“一家人,無需客氣。”
除了長公主外對面的幾個桌上還坐着幾個花枝招展的美女,大瓶子還沒結婚,他弟弟甯王就更不可能結婚了,看來那幾個美女應該是他們皇帝老爹的妃子。
我湊過去給大瓶子滿上酒,小聲說:“我就在你後面一直傻站着?”
“對,”大瓶子呲牙,“或者你向左平移三步半,到宋硯後頭傻站着。”
“……”
他們一家人各說各的唠了三五分鐘後,我終于等到小太監扯嗓子宣布皇帝兩口子大駕光臨。
跟曆史書上吹胡子瞪眼睛的皇帝照片不一樣,這位周大福陛下長得憨态可掬一臉福相,個頭不高,身材圓潤,要是再年輕二十歲可以收拾收拾扔進劇組演地主家的傻兒子。
皇帝的老婆是标準貴婦,倆人邁着四方步晃到座位上,晚會流程正式開始:
開場白——敬酒——奏樂舞——唠閑磕——接着奏樂接着舞……
我站得腳後跟發麻,後背還刺撓,感覺比軍訓還遭罪。
大瓶子往後靠靠,問我:“站不住了?”
“廢話!”我敢言不敢怒,“換你你試試?别扯沒用的,給我撓撓後背。”
“光天化夜的,堂堂斷袖王爺給自己的斷袖小厮撓癢癢成何體統!”大瓶子端起盤點心塞到我手裡,“你去找宋硯,那邊離得遠,你找準時機溜出去等我。”
“……”
“去啊!”大瓶子一戳我,“趕緊的别磨蹭!”
我颠颠地端着點心平移到宋硯旁邊,宋硯瞬間向我發射一記眼刀。
“晚上好啊侯爺,”我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王爺讓小的給您送點心,您要不張開尊口嘗嘗?”
宋硯自顧自地悶酒,沒搭理我。
我乖乖把盤子放下,往後又稍了幾步,開始撓癢癢。
C位上,周大福面色紅潤雙眼迷離逐漸喝高,剩下皇後一個人在撐場子。她面帶微笑地看着周春,說:“小春回來一次不容易,這次回來可千萬要多留幾天!”
“啊對對對,”周冬又冒了出來,“大姐,正好你教教我武功,宋硯他嫌我煩,我隻能找你了。”
周春瞥了周冬一眼,淡定地笑了笑:“這次回來,我的确要多留一陣子。”
周大福掀起眼皮:“真的?”
周春:“是,父親。”
趁他們忙着唠嗑我趕緊蹲到宋硯身邊,吓了他一跳。
“你做什麼?!”宋硯壓着火。
“侯爺,求求您行個好,”我呲牙咧嘴,“我後背實在是刺撓,勞煩您高擡貴手,給撓兩下。”
宋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