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我差點兒一口大米飯噴到甯王爺臉上:“啥玩意?”
“噓——别一驚一乍的,”周冬鬼鬼祟祟道,“他們現在還不知道,得等比完了才能說。”
“……”
拜托重點是你啥時候說嗎!
我不理解啊我真的不理解,從南宮問偷寶典開始前前後後折騰出這老些幺蛾子,結果你告訴我這個什麼《菜花寶典》其實就是個特等獎?那跟超市轉盤上的大桶油捆洗潔精有啥區别?
“那個王爺,”我有一個猜想,“你這寶典保真嗎?”
周冬眨眨眼睛:“當然是真的,欽哥你想哪去了?”
說完,他指了指包廂角落,小跟班十分有眼力見兒地過去掀起一角灰布,我才注意到那裡還囤了一堆東西。
“那是啥?”我看見了好幾摞子書本。
“還能是啥,”周冬笑嘻嘻道,“人人都搶寶典是因為寶典隻有一本,我們多刊印幾本出來,落實人手一本,這樣不就沒人搶了嗎?”
“……”
難道他真的是天才?
“到時候給赢了的發精裝彩繪插圖版,輸了的發普通版,隻要參與比武就有寶典拿。”周冬胸有成竹地表示,“我現在就等着把南宮問的同夥抓出來,抓到了在我大姐那就是頭功。當然抓不到也沒關系,等着把寶典發下去也算幹完了活……這天都黑了,他怎麼還沒打完?”
我跟着圍觀吃瓜——這位南宮問大兄弟是真□□,剛才眼瞅着要打不動了,給了他一把破刀之後愣是又續上了命,幾句話的工夫又把一個老哥給劈了下去。
不知道為啥我忽然幻視出來了宋侯爺剛才舞刀的畫面:“他這刀比劃得有點兒像宋硯,又快又狠。”
周冬瞅瞅:“我感覺南宮問比宋硯厲害。”
我在大腦裡把宋硯的武術表演又重播了一遍:“不,還是宋硯更厲害。”
周冬:“哦?你咋知道?”
“我看過他練刀,南宮問帶給我的震撼完全跟他比不了,”我伸手大概比劃了一下,“特别飒,真的,南宮問也就是武術,宋硯是藝術。”
周冬捕捉到了奇怪的點:“你……看過他練刀?”
“嗯呐。”
“在侯府?”
“不是,在城外那個山頂,”我說,“他好像總去那。咋了,有問題?”
“……”
“這可太、有、問、題、了,”周冬的眼珠子好懸瞪掉,“我纏着他這些年讓他教我武功他都不理我,除了我大姐跟他切磋過之外他幾乎沒當我們的面用過刀——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山頂——欽哥,那個山頂對宋硯來說跟黃花大閨女的閨閣差不多,我這麼說你懂不懂?”
我沒懂:“你的意思是說……我相當于進宋硯閨閣了?”
周冬盯着我,眼睛一眨不眨。
我說:“可是……呃,他閨閣我也進過啊,裡頭沒啥玩意。”
周冬:“……”
“等會兒,我悟了,大徹大悟。”周冬暫停了兩秒鐘,“昨天一大早你就在永安侯府,所以……你前天晚上是不是在那過的夜?”
“……”
周冬鎖定了我的面部表情,接着發問:“據我所知,侯府裡并沒有現成的客房,所以你睡的是宋硯……的床?”
“……”
“厲害了我的欽哥,不愧是你,”周冬震驚無比,“這京城人都說你姚欽天生神力最讨男人喜歡,本來我還以為是在添油加醋,可誰能想到你竟然連宋硯都能拿下……停,你不用解釋,我都懂。你放心,在你們正式公開之前我會守口如瓶,我發誓。”
“不是,你聽我解釋,”我急得直撓頭皮,“怎麼說呢,這兩天我碰見宋硯純粹是偶然,具體原因我實在是不方便……”
“懂懂懂,都懂,”周冬伸手示意我打住,“欽哥你不方便,我懂。”
“……”
媽的。
“我三哥之前說要撮合你倆,我還以為就是玩玩,看來他還真挺有手段……”周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露出個傻笑,“不說這個了,欽哥,我現在就讓他們宣布比武結束,等發完寶典我就親自送你回家。”
我問:“嗯?不等南宮問同夥了?”
“不等,萬一真給等來了那我這一宿不用睡了,”周冬深谙打工哲學,“你在這再坐一會兒别亂跑……來人啊!”
隻可惜,周冬的收工指令下達得晚了一步——上一個倒地選手剛被拖下擂台,緊接着一個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就跳了上來,朝南宮問一抱拳頭。
看妝造就知道這位面具哥絕對不簡單。沒等别人發話,他主動說出自我介紹:“幸會,在下慕容筠。”
全場鴉雀無聲三秒鐘,随後就炸開了鍋。周冬一下子變了臉色:“……反派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