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咋又是他們?
賀蘭花,諸葛根……那這個慕容筠應該就是三個叔當中剩下那個,這回人都到齊了。
慕容筠亮出來一根翠綠色的長笛,邊轉邊說:“我這左等右等,等到現在都不知道這比武的彩頭究竟是個什麼玩意,隻好親自上來問問了……南宮小友,請賜教!”
跟前面的順風局不同,慕容筠一登場局面就變成了高手過招,本次以緝捕南宮問團夥為目的的比武大賽終于迎來了賽點。
“南宮問這把夠嗆啊,你收拾收拾準備頒獎吧。”我抓起顆花生米扔進嘴裡,順便瞥了一眼周冬,“你咋這個臉色呢?”
“欽哥,我這心慌得厲害。”周冬直皺眉,“反派銷聲匿迹這麼多年,今天突然跑出來……你說,會不會南宮問就是他們的人,慕容筠其實是來救人的?”
還真别說,這腦洞雖然大了一點兒,但是确實能說得通。
周冬一拍腦門,當即安排手下人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緊擂台,連同觀衆席上的可疑分子一并打包,一個都不準放過。
與此同時,擂台上南宮問逐漸招架不住,勉強擋了幾招後被慕容筠的笛子戳中要害,一個趔趄摔下了台——劇情沒按照周冬的預判走,這倆人誰也沒管誰的死活。
周冬懸着的心平穩着陸:“還好還好。趕緊把寶典擡下去,讓底下人照着我大姐教的詞兒說……”
“報——”節骨眼上,一個小跟班着急忙慌跑上來,“出事了王爺!您快瞧外頭!”
外頭?
我趕緊扭頭往外看。
小跟班急得上下嘴皮子直打架:“街對面米面鋪子……好像,好像是……”
周冬先我一步發現目标,一瞬間整個人那叫一個五雷轟頂骨灰紛飛。
“街對面……米面鋪子……哦有個矮胖子,”我逐漸發現了不對勁,“等等,那個人,我怎麼瞅着像……你爹?”
雖然我隻見過大瓶子的現任親爹周大福一次,但是他留給我的印象還算深刻,我可以确認我沒看錯。
不過……他為啥會在這麼敏感個時間點跑出來?
“天殺的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都什麼時候了還過來添亂!”周冬伸手召喚過來一個小跟班,怒指周大福,“還愣着做甚!趕緊讓所有人出動,把人給我抓回來!”
“是,王爺!”小跟班得令,立刻跑了。
周冬又伸手,召喚出小跟班二号:“你,通知下去比武結束,南宮問繼續收押,剛才的事不準走漏一點兒風聲。”
“是,王爺!”小跟班二号領命撤退。
周冬做了個深呼吸,繼續說:“剩下的人擡起寶典,跟我下樓!”
“等一下,”我繞着擂台瞅了兩圈,确認自己沒眼花,“王爺,人好像沒了……”
周冬正在氣頭:“不怕,我爹不會武功,量他也跑不了多遠。”
“我說的不是你爹,”瞅完第三圈,我下了結論,“是南宮問。”
周冬:“……”
“報——”小跟班二号氣喘籲籲沖上來,一進門就給周冬直接拜了個大年,“大事不好了王爺!南宮問跑了!”
周冬:“……”
我瞅瞅周冬:“這咋整?”
周冬氣得五官亂飛,一腳把小跟班二号踢出了門:“跑了就去追啊!一群廢物!趕緊再撥人手去抓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王爺!”
小跟班二号撤退後,屋裡就剩下了我和周冬還有兩個戰戰兢兢的小跟班三号四号。兩個小跟班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了瞅,然後心有靈犀地偷偷耷拉下眼皮,默默地向後邁了半步。
鑒于目前局勢有那麼一點點複雜,我琢磨着要不我也撤退時,周冬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吓了我一激靈。
“他娘的,我大姐這回非得宰了我不可!”周冬看着我,咬牙切齒道,“左右事情已經辦砸了,現下主動跟她請罪是死,等她事後算總賬也是死,既然橫豎都是死……”
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硬氣的甯王爺:“别沖動别沖動,真不至于……”
不料周冬直接站起身:“……那就等她算總賬的時候再說,就算躲不過十五,躲過初一也值!”
what???
“多活兩天血賺,多活一天不虧,男子漢大丈夫講究的就是個能屈能伸。”面對接下來的緊張局勢,周冬果斷做出決定,“你們兩個,把那些寶典全都燒了,一個字都不許留!”
小跟班三号四号收到指令,開始點火。
交待完畢,周冬直接拽起我一路跑下樓,然後用把大象塞進冰箱的方式把我塞進了他的馬車裡:“這爛攤子本王是不管了。欽哥,咱撤!”
我依舊在狀況外:“撤?往哪撤?”
周冬這話既是給我的也是給外面駕駛馬車的司機大叔的:“去行宮,找我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