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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保衛臨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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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淮阻擊戰勝利結束,張自忠又帶領五十九軍撤離至費縣休整,由五十一軍于學忠部繼續防守在淮河北岸。此時李宗仁一封電報拍給張自忠:令五十九軍一部撤出臨沂,由龐炳勳第三軍團接替臨沂防務,五十九軍負責機動待命。

張自忠接過這電報,立刻派人叫來江瀾:“李長官的命令,你看看吧。”

江瀾一目十行,皺着眉頭說道:“臨沂是魯南軍事重鎮,是隴海,津浦兩條鐵路的安危所系。第三軍團下轄一個軍,此軍下轄一個師,總計也就兩個旅。區區一萬五千人,怎麼可能擔得下整個臨沂的防守。”

張自忠看着電報中出現的名字,冷笑一聲:“恐怕李長官另有安排。況且龐炳勳一個小人,我早與德公說過,我五十九軍可以馳援任何部隊,他第三軍團除外。”

江瀾有些奇怪,張自忠為她解釋道:“中原大戰那會兒,我與龐炳勳皆在馮老總帳下,可他收了委座的袁大頭,竟在夜晚率兵圍了我的司令部,我身受重傷,倘若不是我的衛隊長拼死相救,恐怕我早去了閻王殿!”

江瀾暗自挑了眉頭,心說張将軍還真是寬容仁厚,若是有人膽敢暗算她,恐怕她早派人做了這人,哪還管什麼同室情誼。

她明白了原因,當即電令政委撤出臨沂,與五十九軍主力部隊彙合。另外又單獨聯系宋冷,讓她即刻通知酒糟坊的陳一白:臨沂恐有惡戰,撤不撤離由他自行決定。

2月下旬,東瀛軍東路第5師團從山東濰縣南下,連陷沂水、莒縣、日照,直撲臨沂。龐炳勳第三軍團迅速掃蕩湯頭附近之敵,以一部向莒縣方面追擊,主力集結于湯頭附近布防,對沂水、蒙陰方面自行警戒。

三月初,李宗仁深感龐炳勳過于油滑,恐怕不肯死戰,于是找來他說:“龐将軍,論年齡,論資曆,我都該叫您一聲大哥,您征戰沙場的時候,我李德鄰還是個光腚的小屁孩呢。如今恰好由我負責五戰區的防務,您打仗這麼多年,一直有人說您是腳底抹油,隻會自保。可我清楚,您隻是恰好沒有一個合适的機會罷了!身為軍人,誰不想為國家出力?誰又不想史冊留名呢?如今,我将整個臨沂交給您,您的機會來了!”

龐炳勳是個職場老油條了,聞此卻心中感觸頗深,士為知己者死!他摘了帽子捏在手裡:“都說闆垣征四郎手下是精銳,讓我也來會會,什麼是精銳!”他當即趕回臨沂,決心死戰到底。

三月上旬,闆垣師團分兵進攻湯頭,龐炳勳苦守五天,東瀛軍才終于拿下此地。可誰知夜裡,他又派人組織起偷襲來,包抄東瀛軍兩側陣地,竟然又把湯頭奪了回來。

闆垣征四郎暴跳如雷,戰前,他請了無數記者,準備報道第五師團長驅直入的戰況,可誰知竟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雜牌部隊擋住了腳步,他的臉被打的啪啪作響,3月9日拂曉,闆垣當即決定:一線部隊增援至五千人,由旅團長坂本順少将指揮。

東瀛軍火力十分兇猛,龐炳勳無奈之下,隻得放棄外圍陣地,龜縮進臨沂城。3月10日,東瀛軍已經進攻至臨沂城下。

臨沂城城牆高大堅固,東瀛軍的火炮無法造成有效傷害,龐炳勳據險死守,闆垣氣的臉都白了,又派飛機和重炮輪番轟炸。再高大的城牆也抵不住這樣猛烈的攻擊,守軍陣地上屍山血海,龐炳勳一邊苦苦支撐,一邊電請李宗仁救援。

李宗仁卻是頗有些為難,眼下周圍無人可動,唯有張自忠駐紮在峄縣,他思來想去,在張自忠跟前唱了出雙簧。

待張自忠端坐桌前,徐祖怡對李宗仁說道:“德公,龐将軍多次請求支援,臨沂已經是危在旦夕,您看,是否可由荩忱……”

李宗仁卻一擺手:“關于支援龐炳勳的事,我另有安排。”

張自忠舉杯喝了口茶,徐祖怡又說道:“可臨沂附近僅有沈鴻烈一個海軍陸戰隊兩千多人,這……”

李宗仁偷瞄了一眼張自忠,說道:“我計劃急調廖磊的二兵團支援臨沂,就不必麻煩荩忱老弟了。”

張自忠如何不知道兩位長官此時是以退為進,他放下杯子,站了起來:“我也從淮河沿線趕來,如何不知道廖磊的困難,如果李長官不嫌棄,支援臨沂的任務可否由我五十九軍擔任。”

張自忠面容嚴肅,李宗仁卻大喜過望:“哦?荩忱,你?”

李宗仁看向徐祖怡,兩人哈哈大笑,這正是他們想要聽到的!李宗仁收斂了笑容,對着張自忠道:“荩忱,如果你能去,那太好了。我知道你和老龐之間有點……嗯~”,李宗仁看向徐祖怡,右手半握着搖晃幾下。

張自忠神色嚴肅:“國難當頭,山河破碎,一切舊怨私仇,便不提它了。”

兩人對于張龐的恩怨是心知肚明,可眼下張自忠願意摒棄前嫌,他們自然是再高興不過。

為了以防萬一,李宗仁決定派徐祖怡和張自忠一道開赴臨沂前線。東瀛軍自然清楚他們的動向,參謀長小昭說道:“張自忠是真正的對手,我們不可掉以輕心。”

闆垣擺了擺手:“張自忠三萬人的部隊從棗莊趕到臨沂,最快也要三天,三天時間,足夠我們先殲滅龐炳勳,再以逸待勞,等他自投羅網了。”

小昭思索一番,認為闆垣說的有道理,便也放下心來。殊不知西北軍是出名的吃苦耐勞,張自忠率領五十九軍星夜馳援,一晝夜間竟然行軍180裡,提前趕到了臨沂。

龐炳勳大喜過望,希望徐祖怡能夠出面讓張自忠替換第三軍團,可誰知張自忠說道:“單純的防守并沒有多大的作用,我主張以攻代守,五十九軍準備繞後攻擊闆垣師團,第三軍團從内向外配合,進城就不必了。”

龐炳勳聞此有些難受,徐祖怡卻說道:“我看荩忱此舉是個好辦法,一方面解了臨沂之危,一方面又側擊敵軍。”

總參已經發話,龐炳勳就是再不放心也沒了辦法,隻得咬牙死守。

臨時司令部裡,張自忠正在部署:“五十九軍一部占領沂河以西、石家屯一帶高地,側擊沂河以東白塔和葛溝,牽制敵人增援部隊。主力部隊從大姜莊附近渡河,與四十軍相呼應,将敵人主力包圍殲滅于相公莊一帶。四十軍主力由黃山,桃園一線向北作左回旋進攻。另外,海軍陸戰隊暫歸五十九軍指揮。”

各部隊于13日晚準備完畢,14日拂曉開始進攻,五十九軍主力強渡沂河,與敵激戰一晝夜,由于張自忠部的攻擊猛烈又突然,闆垣沒有及時反應過來,一線東瀛軍死傷慘重。

同時,由于敵人的裝備和兵源優勢,五十九軍一樣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沂河埋葬了無數枯骨,鮮血被沖洗在河流裡,濃烈的腥氣凝聚在整片天地,久久揮散不去。

五十九軍的迅猛得到了東瀛軍的重視,他們開始放棄正面進攻臨沂,轉而把目标放在張自忠身上。16日晨,東瀛軍增援千餘兵力和大量飛機火炮向莒縣方向進攻。五十九軍與敵在沂河兩岸來回争奪,戰線犬牙差互,雙方開始逐村逐屋争奪的拉鋸戰。

此時,臨沂城内的龐炳勳絕望的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哼,他好端端想出來個以攻代守……”

參謀長站到旁邊對他說道:“五十九軍尚有一戰之力,不如現在讓他們回來馳援臨沂。”

龐炳勳冷哼了一聲:“張自忠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五十九軍已經傷亡過半,這個時候讓他來馳援我?”

他歎了一口氣說道:“癡人說夢!”

龐炳勳苦苦支撐,張自忠那邊又何嘗不是!三天之内,五十九軍與東瀛軍沿沂河兩岸不斷沖殺,雙方拼鬥不下百餘此,江瀾在指揮部裡已經待不住了,提起大刀就沖向了沂河北岸,幾日下來,她軍裝早已被鮮血覆蓋,滿身的殺氣和淋漓的血污遮擋住了她本來清秀英俊的面容,大刀已經砍的卷刃,江瀾無奈之下隻好先撤出戰鬥。

她胡亂抹了把臉,便得知張自忠命令團級以上軍官開會。

等她趕進司令部,沖天的硝煙味也遮不住她身上濃烈的血腥氣,已經成了深褐色的軍裝彰顯着她的作為。張自忠站在窗邊,卷煙一根接着一根,等各師長團長坐齊,副官開始彙報:

三十八師傷亡達四千餘人,一百八十師傷亡三千以上,全軍營長以上有一半因傷亡被更換,連長幾乎全部更換了兩輪,死亡達八百人之多。截止今日,我軍仍然固守陣地,闆垣師團遭受重創,傷亡慘重,保守估計應在四五千人左右。

徐祖怡也參加了此次會議,他點了根煙對張自忠說道:“荩忱老弟,我已經禀告了李長官,五十九軍傷亡慘重,你看是否撤離,退向郯城一帶。”

張自忠抽了口煙:“徐參謀長,我們現在撤退,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徐祖怡說道:“張軍長,李長官已經核準了我的請求,你們可以撤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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