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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雲雀難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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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瀾:“……”

她發誓,如果老天爺給她重來一次的機會,她絕不會再把這頭豬從漠北空運回來。

這天晚上,江瀾果真趕到陳梓君的住所,兩人再見,氣氛有些微妙,倒是林興華還笑呵呵的闖進江瀾懷裡:“姨姨,你又好久沒來看我了,上一次聽說你被壞人打傷了,可他們都不叫我去看你。”

江瀾愣了一下,林興華說的已經是幾個月前的事了。于是她也笑起來,一把将後者抱在懷裡:“看,姨姨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林興華捧着她的臉仔細看了看,吧唧一口親上去,笑的眼角都開了花。

陳梓君站在一旁,低垂着頭,似乎也清楚自己的舉動會給她和孩子帶來多少麻煩。

江瀾把孩子放下,又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奶糖:“喏,看看這是什麼?”

“奶糖!”林興華嘴角咧的更大了,她接過江瀾那一小兜糖,開心的拿出兩塊分别放到江、陳二人跟前,又小心翼翼拿着剩下幾塊說道:“我要藏起來留給爸爸和唐叔叔!”

“去吧。”江瀾寵溺道。

支開了孩子,她終于空出時間:“梓君,我們談談吧。”

陳梓君秀眉微蹙:“阿瀾,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是一定要加入赤黨的。”

江瀾低低一笑,那笑意卻不達眼底:“事已至此,我不是來跟你說這個的。”

“那你?”

“酒糟坊那個掌櫃可靠嗎?”

陳梓君不明所以,卻還是暈乎乎的照答了,好像對江瀾的信任已經養成,再難更改:“聽說老鄭是蘇區時期的老黨員了,從32年起就從事地下工作,先後受政治保衛局和南方局的直接領導。”

“他的職務呢?”

陳梓君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就算知道,我想我也不能告訴你。”

江瀾苦笑着點頭:“你知道我今天為什麼去那家酒糟店嗎?”

“有人坐不住了,又不願意明面上和赤黨撕破臉,就在背後搞小動作,派我們搜捕所有在山城潛伏的赤黨分子,抓住以後,格殺勿論。”

陳梓君定定看着她:“你告訴我這些,就不怕自己被連累嗎?”

江瀾聳聳肩:“梓君,你把我想的太壞了。消息我給你了,我也需要你們配合我一次,透個點給我。大家行行方便,對誰都有好處。”

她的話有道理,陳梓君接了這活:“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會把這個情況報告給老鄭的。”

十分鐘後,江瀾趕到渣滓洞監獄,劉逸誠正在不遠處打着太極,見着老熟人,他也沒停下動作,隻是笑道:“诶呦,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

江瀾奇道:“還說我呢,你小子怎麼也到這個鬼地方來了?”

劉逸誠打完一套太極,站定身子:“别提了,前段日子犯了點事,被老闆扔到這裡反省來了。”

江瀾睫羽向下,走過他低聲說:“給赤黨做事還是得小心點。”

她的語氣看似松快,劉逸誠的身體卻立刻緊張起來,可江瀾又沒再說什麼,略過他轉身進了監獄裡。

劉逸誠看着她的背影,不自覺眯起了眼,她難道真知道些什麼?

江瀾此行渣滓洞的目的并不是戴笠向來看重的政v治v犯,她心裡還記挂着幾個月前抓獲的那隻“小麻雀”高橋信,走起路來步子都快了不少。

沒有過多猶豫,打開屋門,一張與自己極為相似的臉在眼前放大。高橋信閉着眼盤腿坐在地下,老僧入定般一言不發。

江瀾看着那張俊臉,“啧啧啧”歎了幾聲,在他跟前蹲下身子仔細觀摩起來。

侵略者的氣息在身前圍繞,高橋信似乎受不住這般屈辱,睜眼動手将江瀾推了出去。

江瀾并不惱,還是笑呵呵的。後者卻因為看見她的容貌驚訝的停滞一瞬,他咬牙切齒,用嘶啞的聲音開口道:“看見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們作何打算。”

江瀾笑着學他的氣口,一字不落的将這句話複述出來,甚至大搖大擺的站到他對面,也盤腿坐了下來。

高橋信冷哼一聲,好似沒被她激怒:“我勸你還是放棄吧,他們這是在讓你白白送命。”

江瀾仿佛沒理解話中的意思,又模仿他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那句話。

高橋信拳頭緊緊捏起來:“一個長頭發的支v那女人,也敢模仿帝國最優秀的特工,你這是癡人說夢!”

這次江瀾卻不學他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長發,笑說道:“優秀的特工不會被人活捉。至于頭發……”

她站起身來走近他,幾乎将他整個人圈進自己的攻擊領地,耳後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可以為了你把它們通通剪掉。”

高橋信臉色一下子漲紅,被羞辱的怒火讓他大罵了一聲混蛋,他起身死死推開江瀾,而後一隻拳頭直勾勾沖她打去。

三角貓般的功夫讓江瀾起了幾分逗弄他的心思,她輕松接下這隻拳頭,反轉着把它扭斷,反身背在他自己身後。

高橋信不自覺随着疼痛的手臂轉身,江瀾便趁機捏住他的後頸,将人整個壓在床榻上。

他還想反抗,可手臂上的疼痛卻讓他卸了力,一下子趴在床上,再沒動作了。

江瀾這才替他把手臂接回去。高橋信轉過身來捂住自己的胳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眼裡一片陰鸷:“為什麼不繼續打了?”

江瀾一噎:“你挨揍沒夠啊?再說了,對着這麼張臉,我哪舍得下手啊。”

她賤不喽搜的摸上了自己的臉,看的高橋信一陣惡寒。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何況那還是個女人!一個不要臉的隻知道動手的莽女人!

江瀾笑着拍拍手,門外立刻擡進一張單人行軍床,士兵們來來回回,将床上鋪了松軟的棉花墊子,甚至噴了點香水,這才對她敬禮:“處座,給您搬來了。”

高橋信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到底想幹什麼!?”

江瀾哈哈一笑,拍手說:“你一個人在這裡住了好幾個月,太孤單了。正好我也沒處可去,這不是來陪陪你嗎。”

她揮手示意,那些士兵又轉身出去拿了些壽司和清酒進來。

高橋信看着桌子上已經不太熟悉的家鄉味道,雙手顫抖着小心翼翼拿起一個,慢慢塞進嘴裡,細細品嘗起那壽司的味道。

他将它完全咽下,又給自己斟了杯酒。一口清酒下肚,他喟歎着,這最後的晚餐着實美味,可惜從前十數年待在他鄉,竟絲毫不敢觸碰。

他閉上眼,複又睜開,卻見對面女人已經大口塞下一個壽司,狼吞虎咽。

他莫名道:“這裡面不是下了毒嗎?你怎麼敢吃?”

江瀾鼓着個腮幫子楞楞看着他,又看向桌上壽司,這才明白過來。

她笑了一下,卻被米飯嗆到,趕緊拿過那一盅酒咕咚咕咚喝下。

她那暴殄天物的吃法喝法讓高橋信皺起眉頭罵了聲粗鄙。

江瀾緩了一會兒,險些沒被壽司給噎死,當下也沒了興緻,又擡手叫人送進一壺清酒和幾樣小菜,通通擺在了高橋信面前:“不用怕,這裡頭沒毒,吃不死你。”

高橋信緊鎖眉宇:“你……為什麼不殺我?”

江瀾哼了一聲:“你以為我不想殺你?就憑你這些年給小鬼子提供山城軍用設施坐标,殘害老百姓,死一萬次你都不多。”

“這是戰争!我不過是在執行天皇陛下交待的任務!”

“艹,天皇叫你吃屎你也吃?你在山城這麼多年,我不相信你看不見因為你的情報被無辜炸死的老百姓。你為什麼不想想,有一天你們的老百姓也會被這麼對待呢?

高橋信沉默一瞬,又道:“我從小被父親送到華國,我的任務就是做一顆釘子,一顆屬于天皇陛下的釘子。至于其他的,與我無關。”

江瀾冷冷看着他,眼神中突然帶了些好奇和探索:“你知道嗎,我從前和我姐姐打仗,我以為隻有強制更改基因密碼才能創造出大批量的忠誠的手下,如今看來,好像是我錯了。你們的天皇真的很有意思,如果不是在這裡,我想我會從睡夢中帶走他,強行打開他的大腦,細細探索,直到了解他身體的每一個構造,就好像……比他自己還了解他。”

她的眼中是瘋漲的興趣因子,高橋信後退了幾步,喃喃自語:“瘋子,你簡直是個瘋子。”

江瀾隻一瞬就恢複了正常:“不不不高橋先生,我從前是個學者。你要知道,不是所有的領導者都必須了解戰争,我不喜歡這些,我隻是喜歡更改設定,探索戰争。看一看低階文明在不同情況下的戰争會造成什麼樣不同的結果。”

她聳了聳肩:“不幸的是,我親愛的姐姐結束了我的研究。而華國人更讓我刮目相看,後來我主動停止了我偉大的創造。”

高橋信已經聽不懂她在說些什麼,他的眉鎖的越來越緊,不斷咽着口水,他希望這個人下一秒就趕緊死掉,不要在他面前發瘋了。

那人好想有所預感似的,主動道:“那麼高橋先生,今天的演講到此結束,祝你有個好夢,晚安~”

她率先躺到她那個軟和的床上,蓋了被子,不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獨留下高橋信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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