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隻是想給你們一家人一個警告,沒想到你媽這麼不禁撞,哈哈哈哈。”
沈疏宜每多說一句話李馨漪便失去一份理智,身後的宋餘梓馨已經醒了,此刻正在解綁着李馨漪的繩子。
“沈疏宜,你憑什麼這樣!你們一家人憑什麼毀了周競的家!憑什麼傷害他的家人!憑什麼毀了他的童年!”
說話間繩子已經被宋餘梓馨解開了,隻是宋餘梓馨的繩子綁在前面,自己并不能解開。
繩被解開的一瞬間李馨漪便要沖向沈疏宜,隻是被一直注意着這邊的周競還有沈唯祎發現。
這麼大的動靜沈疏宜自然也發現了,在刀要落在李馨漪身上之際,周競抱住了沈疏宜。
隻是兩人離樓邊太近,慣性作用下兩人一起向樓下掉下去。
兩人落下去的瞬間,李馨漪心髒驟停了一瞬,緊接着是鑽心的痛。
隻是被綁在椅子上的繩子解開了,身上的繩子并沒有被解開,李馨漪下意識的要跟着跳下去,卻被沈唯祎死死的拉住。
淚水奔湧而出,李馨漪哭着向下面喊:
“周競!周競!你回答我啊!”此刻再也忍不住崩潰大哭。
“沒事的,沒事的,下面我叫人鋪了就生氣墊。”沈唯祎在身後說道。
聽到沈唯祎的話,李馨漪起身便往樓下跑去。
樓下,沈疏宜已經被趕來的警察控制住了,周競正打算跑上樓,卻看見來一路哭着下來的李馨漪,上前一把摟住李馨漪。
李馨漪此刻已經忘記了這些年的傷痛,差點經曆生離死别,被摟在周競懷裡痛哭着。
“周競,他們一家人殺了你的媽媽。”
“沒事的沒事的。”周競一邊安撫着李馨漪,一邊替她解身上的繩子。
“都過去,我早就放下了,因為你的出現,治愈了我,我已經放下了,一一。”
他對過去的事并沒有太大的感觸,畢竟不是自己經曆的,隻是持有一種遺憾和惋惜的态度,此刻也隻能這樣安慰一一。
警察帶走沈疏宜沒多久,宋餘梓馨和沈唯祎也從樓上下來了。
“今天謝謝你了,我們這邊錄個筆錄就走了,這邊就留給你們善後了,沈隊長?”
周競仍然将李馨漪,和沈唯祎對視一眼開口道。
“行,你們先走吧,我們還得在這邊留一下。”
“好。”
說完周競便帶着李馨漪離開了。
做完筆錄已經很晚了,李馨漪也平複好了自己的情緒。
“你的車被沈疏宜燒了,一一。”
原來剛剛那處火光是車在燃,李馨漪心裡這樣想,開口道:“好。”
“我送你去醫院,處理一下你的傷口。”
周競不說,李馨漪都要忘記自己頭上的傷了。
“好。”
夜晚的市第一醫院總有人在奔走,周競在門診部門外等着李馨漪。
包紮傷口沒用多長時間李馨漪就出來了。
“傷口沒多大問題,回去洗頭洗澡注意防水,兩周後來拆線。”
“好,麻煩你了醫生。”
“沒事。”
兩人一路走到醫院大門,“我送你回去好嗎?一一。”
“好。”
從爛尾樓那邊出來以後李馨漪情緒一直不高,回去的路上,更是無言。
周競以為是李馨漪受了驚吓,也不敢開口,李馨漪内心卻是百爪撓心。
“周競,你今天要是死了我怎麼辦。”李馨漪看着窗外淡淡的開口。
周競心髒猛的一跳,開口道:“我現在不是還好在你面前嗎,一一。”
“如果今天你死了,我也會活不下去的。”
李馨漪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是自己沒了周競活不下去,還是這個世界沒了周競活不下去。
李馨漪自己也不知道。
周競不知怎樣回答這句話,一路無言。
臨江國際,周競将李馨漪送到家門口,就這麼看着李馨漪下車。
他想說:“一一,你不要害怕,我會一直陪着你。”
他想說:“一一,我不會離開你的,永遠永遠都不會。”
可是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自己曾經嘲笑他是膽小鬼,可是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李馨漪下車後便離開,她也不知道要和周競說些什麼,兩人就這麼越來越遠。
正當周競想要開口喊人的時候,李馨漪先轉身開口了:
“周競,我們這幾天還是不要見面吧,我不知道我要怎樣面對你,等我們都平複好自己在見面吧。
到時候把我們的所有誤會,所有不解都解開好嗎。”
“好。”周競不知如何回答,隻能應一句好。
兩人都有太多千言萬語要說,可此刻卻都說不出口,都做了感情裡的膽小鬼。
等看着李馨漪卧室裡的燈打開後,周競才驅車離開。
而李馨漪則是躲在窗簾口看着周競的車一點點走遠,直至世界隻剩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