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他偶爾還能操控這具身體,直到某天,他徹底成了一縷魂魄。
自私,懦弱的周競當然不會向他的一一解釋任何,甚至不接一一的電話,不回一一的消息。
2015年4月,他看到了周競放在辦公桌上的手機。
他的一一隻人來到了英國,他多想去看一眼他的一一。但自私懦弱的周競賽不會。
他想一一真的太沖動了,怎麼能自己一個人從中國跨越整個亞歐大陸到英國呢。
幸好一一沒有在英國太久,那一年英國的治安真的太亂。
夢裡的那個周競,不可否認有着一個商業頭腦,僅用四年便在新能源汽車行跻身前列,成為行業新貴。
隻是無人知曉,表面風光霁月的周總,患有嚴重抑郁症,因為那嗜賭成性的父親長達六年的家累。
在一次晚會結束後,周競自殺了,而他在周競吞下安眠藥後占據了他的身體,打急救電話給自己洗胃。
住院期間,他讓公司合夥人kent聯系國内一家叫“零望”的人工智能公司,想要同他們合作。
他當然知道那是他的一一的成果,當初的小酒兔如今也成了獨擋一面的總監,從醫院出來他便同kent回國對接。
終于可以見到他心心念念的一一了。
可是當他回國時,一一好像很讨厭他,對他厭惡極了。
不過無所謂,能在見到一一他已經很滿足了。
隻是沒想到一一被綁架了,被消失了五年的沈疏宜綁架了,他收到消息時整個人害怕極了。
他怕他才剛剛回來,還沒有彌補自己的錯誤就要失去他。
還好還好,一一并沒有被傷害到,隻是被吓壞了。
他制造各種偶遇,一一去了眉城,他便也去了眉城。
在眉城的高鐵站他不知道該往哪走,隻能求助一一,還好一一沒有拒絕。
一一騎着小電驢來接他,就好像回到了那年秋天,倆人每天待在一起的日子。
一一讓他同她去普渡寺,在普渡寺,大殿前有一位小僧人說同一一說:
“我們緣份已盡,再見吧。”
周競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在看見褪色的許願牌上鮮明的“周競”二字時,心莫明的疼痛,痛到就像要失去整個世界一樣。
和那個小僧再道别後一一也沒管他,往一處偏殿去,他就那麼跟在一一身後。
走到偏殿外,偏殿大門緊閉,殿内的僧人像是感到來人一般開口道:
“既然來了,那就快回家吧,你父母該想你了。”
什麼回家,什麼父母,他一點也不懂,隻是内心深處越來越痛,像是在提醒着他。
下山的路上,一一沉默不語,他也就不開口。
直到到了山下,一一才開口說想要吃狼芽土豆。
周競壓下内心的不安去了對面,剛接過店員遞來的土豆就聽見“砰”的一聲。
緊着四中的人向中間聚攏,剛買的土豆落在地上,周競擠入人群。
他的一一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周競緊緊的抱着一一,想要按住她流血的地方,卻無濟于事。
他的一一無力的說着: “周競諒你了,我要回家長找我的爸爸媽媽了,再見了,周競。”
他隻能緊緊的抱着一一,感受着屬于她的呼吸一點點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