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說着感恩,視線卻隻落在白書甜的身上,槐欣偷偷瞧了眼妄沒吱聲。
白書甜不着痕迹的拉開了些距離,微微颔首回禮。
“陛下客氣了,魔族之事解決本就是我們分内的事情,隻是可惜還是處理的晚了些,讓不少百姓喪命。”
提到這茬,秦皇臉上的笑意也散了些。
都是他的子民,他又怎麼會不心痛。
“仙子客氣了,若不是您的到來,我們甚至拿這次的疫病束手無策。即便有人因此而死,活下來的,也比預計的多得多。”
“答應您的東西已經備好,若是不急一時,今晚我會設宴,好好款待下幾位?來秦國這麼久也沒有時間吃一吃秦國的特色菜吧?”
白書甜微微皺眉,下意識的想要拒絕。
“什麼什麼!”槐欣蹦跶起來了,美食,她最喜歡了。
但是,乖乖的扭頭看向白書甜,眼睛眨巴眨巴充滿了祈求。
隻是今晚而已,不耽誤事的,吃完了我們就走,求求求求!
白書甜内心長歎,那她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答應了。
槐冉沒攔住,又見白書甜答應後才擡手揪住了槐欣的耳朵拉着去教訓。
事情就這麼定了,又是聽着那些大臣的恭維了一番,在白書甜面上的表情都要維持不住的時候,總算是進入了正題。
隐藏在秦朝的秘寶閣之中,最高最頂端的位置,放置着的就是秦朝秘寶,以及她此行所需要的天書第四卷。
等着臣子們都散去,秦皇這才隻身一人領着人前往。
其餘幾個都沒上去,隻有秦皇跟白書甜兩人前往。
登上塔頂,白書甜便感覺到自己體内傳來的顫動,吸引着她不斷地向上,直到看到了天書的第四卷,不等她動作,那卷軸便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直接向着她飛了過來。
速度極快,原本放置天書的位置直接空了。
“……”
“抱歉。”
白書甜倒也沒有想到這次這麼快,好歹讓她說兩句什麼的。
秦皇随即也笑了,無所謂的擺擺手:“仙子客氣了,這東西本身就是要給您的,既然拿到了就好,我之前還擔心您怎麼把這個帶走,畢竟這卷軸還是挺大的。”
很明顯,秦皇已經很盡力的在替她開脫了。
白書甜咳嗽了聲也應聲,東西既然已經到手,那便下去了,不過在那之前。
“我有些好奇,你們的秘寶,到底是做什麼的?”
這些年來,魔族一直到處或搶奪或偷取秘寶,目前已知的幾種都互不關聯,可為什麼魔族要這些東西?
之前是搶奪修真門派的也就算了,怎麼如今秦朝凡間的東西也要。
而且,既然修真門派的都可以偷,為什麼不直接去偷秦朝的,反而還要大費周章的搞什麼疫病。
秦皇頓了頓,眸光微暗。
“抱歉,若是不方便就算了。”
“不,無礙。”秦皇搖搖頭,面上露出一抹淡笑,埋藏在秦朝幾千年之久唯有皇族才會知曉的秘密,即便是說了,隻要他還在,就無人能帶走。
“秦朝的秘寶,就在這座塔内。”
“又或者說,就在塔所在鎮壓的位置。”
千年之前,曾也有秦朝皇族子弟修道成仙,而那個時候,秦朝是最為繁榮昌盛的時候,也是為了整個秦朝所想,那時候的那位先祖,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條龍脈。
是的,龍脈,整個大陸上下估計也是沒有多少的龍脈,将其鎮壓在了這座塔下,用以此可保秦朝多年不滅,一代更比一代昌榮。
而想要激活龍脈,唯有當時那位先祖的直系血脈才可以。
其餘人不管是誰,都沒有辦法取出,或者讓龍脈發揮出效用。
此次整個秦國雖然也有傷亡,但并沒有死太多人,也是因為他察覺不對提前開啟龍脈,這才能不造成過于悲慘的後果,可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百姓喪命。
“我也不知道魔族要龍脈做什麼,畢竟我們這麼多代皇帝傳承下來,唯一知曉的就隻有一個用途,至于其他并不清楚。”
白書甜聞言深吸了口氣,龍脈,這形成的條件可是極其的艱難。
龍脈不同與靈脈,靈脈是靈氣過多沉澱凝聚而成的河流,而龍脈,是山川河流升以靈,而後甚至有了一絲靈智,說不定之後還會化為人形,堪比神的東西。
之前到時聽說過龍脈,也不是沒有見過,可那隻是小小的一條,還隻是剛開蒙。
但若秦勉說的是真的,千年之前就形成的龍脈,經過這麼多年的溫陽,相比隻會更強。
怪不得魔族想要奪得龍脈,書中說,隻要得到龍脈,不管是此地經曆何等的戰争又或者貧瘠到什麼程度,都會漸漸恢複原樣。
白書甜抿了抿唇,魔族想要的到手,估計也是為了之後做準備,春風吹又生,若是讓他們到手,怕是很麻煩。
看向秦勉,想了想,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塊玉牌遞了過去。
“如今魔族隻是暫時退卻,以防萬一,若是他們在卷土重來,又或者有什麼麻煩的事情,可以摔碎這個,我會盡快趕到。”
秦勉接過,看着手中的玉牌,輕輕地摩挲了下。
“好的,謝謝仙子,若是您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可随時通知我。”說着,也從懷裡掏出一塊令牌,純金的,上方還雕琢着一個秦字。
“這個您拿着,在秦國範圍之内暢通無阻,便是我……我死了,也仍舊會有效用。”
雖然對于修道者而言,她們的壽命很長,不知什麼時候他才能再次見到她,但至少,在他如今還力所能及的情況下,希望幫到她。
白書甜看了眼,最終還是收了下來。
“謝謝你。”
“不必,早就說好的不是嗎?”
秦勉緩緩地勾唇笑了笑,隻是這笑無比的苦澀。
他們之間,注定是沒有緣分。
夜幕降臨,本該安安靜靜的城内,此刻卻依舊火熱。
燈火通明,即便是有的地方還沒有修繕好,卻也依舊阻攔不了百姓們想要慶祝的心。
而皇宮中更是熱鬧,美人美食美酒,看着妖娆的嬌俏可人跳着舞,面前放着美食大快朵頤。
雖然修道不需要吃飯,但也改不了人熱愛美食的心。
白書甜品着茶,吃吃這個,吃吃那個。
哦,不錯不錯。
哎呀這個也好吃!
槐欣更是沒了形象,還時不時給自己旁邊坐的槐冉塞一筷子:“鍋鍋,不要裝模作樣了哦,快次!”
槐冉扶額,平日裡又不是不給你吃東西,放一個姑娘家家,怎麼這般粗俗。
張口,正想着小聲提醒一番,然後一扭頭就被塞了個雞腿在嘴裡。
“……”味道确實不錯。
妄安安靜靜的端坐在白書甜的身邊,戴着面具,也沒有動自己面前的餐食。
在外人的面前,他從不會摘下。
白書甜看到了,稍微湊近了些,擡手掐訣:“吃點?我給你下了隐字,旁人看不到的。”
妄眸光閃閃,輕輕地嗯了一聲。
“對了,我可以看到哦,但是放心哈,我不會故意轉頭看你的。”
白書甜提醒道,雖然她已經見過他的臉了,但是最起碼的尊重要有。
隻是沒想他動作那麼快,本以為妄隻會掀開一半,卻不想他直接将整個面具摘了下來。
那張臉,不管是看到幾次,都是會愣神的程度。
“抱歉!”
白書甜趕忙轉過頭,感覺自己熱熱的。
妄輕聲說了沒事,隻是那微微下斂的眼中,确是含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熱熱鬧鬧,直至折騰了一夜,而最後大家也都聊得開心了,喝酒碰盞,白書甜也跟着喝了不少。
手撐着臉頰,笑着看着槐欣鬧騰,接受一個又一個的大臣敬酒,拉着舞娘跳舞,雖然場景布置簡陋,但有着美食美景,衆人也都很是愉快。
月光高照,一切恬淡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