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夜晚的緣故,陸承風的聲音,貼在耳廓很沙啞,疲憊得不像話。
手臂橫亘着安靜抱她,他最喜歡這樣,不僅如此,她知道他還喜歡别的,譬如閉着眼,慢慢舔舐她耳廓。
雲挽渾身敏感的地方不少,耳後尤甚。
他碰一碰,她的腰就會軟。
到後來,這種情況加劇,陸承風甚至會把那塊小小薄薄的地方,趣味般當做懲罰之地。有時候她走神,他停止動作,就會刻意去舔她的耳垂,直到她求饒,直到她哭啼,嗚嗚咽咽說不要。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她錯愕問,“不是還有三天嗎。”
“事情提前弄完,就提前回來了。”
“還順利嗎?”
“嗯。”
陸承風像是不滿她答非所問,擡手捏住她下巴,晃了晃:“回答我問題。”
雲挽手指捏緊,平複心裡的驚慌,低眸乖順地道:“我哥回家了,就多住了兩天。”
“哦。”他輕應,像是滿意了,“你哥現在還在那邊刑偵隊?”
雲挽點點頭:“嗯。”
陸承風對她家庭情況算不上關心,這麼問,大概率也就是順嘴一提,因為很快,他說了句“挺好的,就是辛苦”,就重新閉上眼,專注而認真地啄她後頸。
“換沐浴露了嗎?”
他的吻細細碎碎,弄得她很不舒服,然而并不是痛,是一種比痛更微小的存在,看不到觸不着,卻惹得她緊緊蹙了眉,從心底裡泛出癢意來。
雲挽漸漸注意力又不集中了,然而卻還記得要回答他問題:“嗯。”
“怎麼不用之前那個牌子了?”
“用完了,家裡還有沒開封的,順手拿來用了。”
他“唔”了聲,也不知道是聽沒聽,陸承風齧咬的力道越來越重,眉眼逐漸染上幾絲意亂情迷:“下次換掉那個牌子。”
雲挽愣了愣:“為什麼。”
“不好聞。”他說,“之前用的是我挑的,就用那個,我不太喜歡你用其他的。”
确實有時候挺不講理的,他控制欲其實很強,那也是雲挽後來慢慢發現的,甚至也是她奇怪的。
明明他對她沒感情,可是她去哪見過什麼人,甚至出門買了什麼,用哪個牌子沐浴露,他都會問。
她脾氣很好,他說不喜歡,她就不用了:“好。”
他的吻越來越往下,逐漸落到蝴蝶骨,雲挽很瘦,是纖薄婉約的身形,肌膚瑩潤,襯得背後脖頸修長宛似天鵝,連帶到肩胛骨都很美,美得驚心動魄。
陸承風沒說過他比較喜歡她身體哪部分,然而弄多了,她其實也就察覺了,他喜歡後面。
她還以為這回也要後面,雲挽抱緊被角,慢慢調整急促的喘息。
然而這次,陸承風吻到肩胛骨,額頭在上頭流連碰了碰,竟然停了。
“這次出去,給你帶了禮物。”
他重新從身後擁住她,把她納到溫熱堅實的胸膛裡,展臂,從雲挽那側床頭櫃,摸出來一個小盒。
陸承風把夜燈擰開:“打開看看。”
雲挽習慣他送東西,約莫就是珠寶首飾,他這方面真的做得很好,出差很久不在家,會給她送禮物。
隻是這禮物,多半也是助理挑。
可男助理難道懂送什麼禮物?所以多半,是他讓秘書挑。
說實話,他秘書眼光真的很好,每次挑選的珠寶都很奪目,很特别。
雲挽順從地把盒子打開,果然是枚戒指。
幽藍色天幕似的戒指,鑲嵌的珠寶顔色濃郁,然而卻通透,應該是挺貴的。戒指樣式并不複雜,六爪鑲,銀圈上除了這枚打磨圓潤的寶石,沒别的裝飾了。
雲挽默了默,察覺到呼吸靠近,回眸,才看到他深色的眼睛,陸承風湊近貼着她臉頰:“好看嗎?”
她得承認:“好看的。”
他應該是笑了下,雲挽沒聽清,不過緊接着,他翻了個身嘟囔了句什麼,那些灼熱窒息的吻,又蔓延上來,爬到她鎖骨。
她腰被用力握住,後面就慢慢不知道了。
隻是昏睡過去前,她睜眼,陸承風視線落在她臉頰,像是有些走神,他每次都用蠻力,手臂會箍得特别緊,讓人喘不過氣。
雲挽身上有點難受,感覺五髒六腑移位了,她努力适應片刻,忽然莫名其妙問:“那個戒指,是你秘書選的嗎?”
陸承風大概沒聽見,但是聽到她聲音還是回神了,看她想哼又咬着手,立刻抿唇。
她皮膚是很嫩的疤痕體質,破皮流血很容易,他皺着眉拽出來:“不許咬。”
雲挽微怔:“嗯。”
他俯身,撈過她手臂圈住了脖頸。
*
弄完是将近清晨,陸承風做了三次,這種事上,他體力真的挺好,雲挽都已經撐不住蜷成一團喘氣,他還能淡定自若吐息。
披衣下床,陸承風最後一次将套子打結,随手丢進浴室垃圾桶。他挺嚴謹的,他之前有和雲挽說過:“我目前不打算要孩子。”
原因他也解釋了:“公司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我照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