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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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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琛在這裡出現,雲挽還是有些意外的,畢竟她之前來這裡,從沒有見過他。

不過也是,他才從美國回來,她會見過他才是怪事。

張老師把星星推走了。

栾琛不緊不慢轉身,氣溫略有回暖,他就隻穿了件薄大衣,裡頭西裝也是薄款,修長而貴氣。

走廊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臉,緩步走過來,那抹輪廓才漸漸顯現。

其實很少有男人真能把西裝穿好看,這樣的服飾很考驗人,不隻是身材,更是姿态。

可西裝很襯他,栾琛有一張溫雅倜傥的臉,眉骨深邃演繹着歲月浮華,普通深灰,被他穿得英氣挺拔。

磁沉的聲音蔓延:“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你經常來?”

“嗯。”

雲挽輕應,指了指牆面。

那裡有張網格,用繩子編的,上面夾着許多照片。有些是孩子的生活照,也有一部分,是每個義工過來幫忙,留下的合照。

照片上出現最多的女人,容顔純然而美麗,是她。

栾琛目光落在上面,笑了一聲:“剛才一直在外面帶孩子玩,都沒注意。”

“小張老師說,你給小孩帶了遙控飛機?”

“是啊,還有無人機,拍照片的,他們看那東西飛起來,還有噪音,好開心。”

雲挽彎唇:“你挺有童心的。”

栾琛單手插.進西褲口袋,大衣邊緣被微微撩上去。

他微笑:“還可以。之前在美國的時候不是有社區活動嗎,周末會和同學去福利院。養老院也去過,我們同組一個男生還給監獄寫信,做法律援助。”

栾琛說話不疾不徐,嗓音很溫和,和他交談,不知不覺就會放松下來。

雲挽說:“哪裡的監獄,還挺人性化。”

“馬裡蘭州,我在那裡念書。”

“靠近加州嗎?”

“南轅北轍,馬裡蘭在北部,冬季滿城大雪。”

确實這個州的名字還挺少見,隻是栾琛那樣的家世,雲挽想他應該會去幾所著名的盟校。

“不好意思,我有些孤陋寡聞了,你去的是哪所大學?”

栾琛看她一眼:“約翰斯·霍普金斯。”

就像被人打了一悶棍,雲挽神情愣怔看着他,而他邁着穩健的步伐站定,筆挺潇灑,像在說一件無關痛癢的小事。

周遭的聲音一瞬間靜了,又一瞬間複原,男人垂眸将手從口袋拿出,漫不經心,拍落大衣襟領的灰粒。

雲挽忽然就想到那年大學畢業。

室友們保研的保研,出國的出國,基本都已經規劃好人生方向。

問起雲挽:“小挽,你研究生準備在哪裡念?”

雲挽抱着書本,看室友們收拾宿舍的身影,小聲念出個名字。

“約翰斯·霍普金斯。”

室友微愣,随即哈哈大笑:“别逗我笑了小挽,咱這個專業能去念這學校?”

“就是啊,而且這所學校……我怎麼感覺都沒聽說過?”

“不是盟校吧,私立的,應該挺貴的,去了也念不起。”

雲挽也意識到這樣說幼稚,抿唇,微微紅了臉,垂睫小幅度扯了扯唇角。

其實她隻是在那個時候,不合時宜地想起陸承風,想起曾經高中時候,他作為畢業生代表回校演講。

有個學妹大膽問他:“陸學長,清大我是考不上了,你研究生去哪?我看看還有沒有機會。”

哄堂大笑。

陸承風也笑了,他當時穿着西裝站在台上,姿态閑适而泰然:“可以,努力學吧,去考約翰斯·霍普金斯。”

他說那所學校位于巴爾的摩,一座風光漂亮的港口城市,擁有大西洋數程海岸線,無數良港,氣候溫和,适宜居住生活。

陸家做近海風電和良港起家,陸承風年少輕狂。

即便再怎樣渴望掙脫家族的枷鎖,提起海港,卻仍然本能放緩語調,眼底水色,浮現寸寸柔情。

那時候她坐在下面,望着他站在高處。

他原本就比她高許多,他在台上,她在台下,他西裝革履貴氣風華,而她校服一身灰撲撲。

那麼遠的距離,那麼不起眼,仿佛這輩子,他也不會有機會看到她。

他不知道她曾經把這句話當了真。

心裡默默地發誓,要努力學習,畢了業就去考那所學校。

去看海岸良港奔流的浪水,霍普金斯的月,冬季到來,看巴爾的摩滿城的雪。盼望能離他近一點,更近一點。

可是後來命運流轉,他們誰都沒能去成約翰斯·霍普金斯。

他成立了華越,英年便聲名大噪,即便去美國,也是前往洛杉矶。他将華越的技術部設在那裡,傾注滿腔心血。

南加州濱海風光無限,不會下雪,與馬裡蘭毫不相同。

而她,畢業後跟着他腳步離京來滬。

她喜歡他太久了,這場從年少開始的喜歡,到了人生隘口,還是沒有改變她任何選擇。

雲挽突然覺得喉嚨苦澀,臉上笑意消失,血色退得無影無蹤,她下意識錯開半步,突如其來的一嗓子:“雲挽!”

渾身驟然一顫,後腰撞到桌角,她沒有站穩,往後倒去,眼前陣陣暈眩,很快陷入無邊的黑暗之中。

*

再醒來是醫院,雲挽睜開眼,頭頂一片刺目的白。

“你醒了。”

她虛弱回頭,看到是栾琛:“我是暈倒了嗎,今早上好像沒吃早飯。”

可能真是低血糖,不然也不會站不穩暈倒。

然而栾琛的神情很古怪。

外面雨重新下起來,聲音嘈雜,整座城市都籠罩在雨幕之中。

雲挽看出他的不對勁:“怎麼了?”

她頓了頓:“我的身體……有什麼不好嗎?”

有瞬間她想了無數個可能,會不會是什麼急性病症,或者難以根治的大病?

否則栾琛臉色怎麼會那樣難看呢。

“栾琛,栾琛?”

男人肩膀有打濕的痕迹,還沒有幹,在進病房前不久他淋過雨。然而此刻垂着眼睛,他的嘴很幹:“雲挽。”

他慢慢擡起眼。

雲挽對上他視線,忽然察覺到心裡有股無助不安:“嗯。”

他聲音啞了,顯得很疲憊:“你懷孕了,知不知道。”

她愣住。

那句話猶如天幕劈下一道天雷,極緻的閃電劃過雲層,割裂了雨幕。她躺在床上,有瞬間有片刻茫然。

心髒像被不輕不重捏了一下,緊接着,手腕無意識搭上自己小腹,指尖顫抖起來。

栾琛坐在床邊:“原來你已經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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