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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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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新語論讓你們再次重逢,可憐又執着,永遠不得自由。

夢見的Ta真的是Ta嗎,或者說,夢境究竟是假的,還是已經發生過的,你分得清嗎。

當你們已然綁定,這個圓也将閉合,那“微新語論”是好是壞?

就像愛,到底是純粹一生還是一聲。

就像恨,到底是永遠銘記還是明鏡。

“對,我不想。”

林靜望放輕聲音,眼底覆蓋一層如春水般蕩漾,連帶着他周圍都變得柔和。

“我唯一不可控的就隻有對餘墨舟。”

他閉上眼睛輕笑一聲,再睜眼都是彷徨,“他是上帝給我開的一扇窗戶,就像一場夏日飄雪的夢,奇幻不可思議。”

“我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衣角,他幫我脫離出去,擁抱我,愛撫我。我再也不想回去,所以我畏懼醒來,想一直夢下去,直到我的思想死去……”

林靜望停頓一秒,覺得自己說得應該有點藝術了,不夠通俗易懂,垂下眸子後下一秒開口道:“我換一種說法,假如你對生活本來就沒有興趣,一天天漫步目的地活着,像一具行屍走肉。”

吳蕭确實有點聽不懂,林靜望換了個說法,他才開始把自己戴進去。

“在周圍人的影響下,你去學習了畫畫,每天三點一線面對潔白的畫紙,機械得沒有靈魂地畫。”

缪斯和救贖來得很慢,因為路途很長。

“卻在某天,你開始喜愛畫畫,沉醉藝術。某個人把你活着的興趣親手遞給了你,并且放在你的手心,那雙眼睛像是太陽一般耀眼。”

原來他隻是走得慢了,沒有抛棄我。

“你在這一天的晚上,做了一個夢。”

微新語論彙成一點。

“你在夢裡想要再見他一面,想要他再看你一眼,他就像是救贖般來了,又果斷離開。

你以後每晚都夢見了,夢見自己打開窗戶,和他身上一樣的味道撲面而來,再次定睛一看他就像是傳說中的缪斯一般。

美麗優雅,神聖不可侵犯,你鼓起勇氣伸出手去觸碰他,結果隻是一片衣角,還好他看過來了,他把你從房間裡拉出來,你握着他溫熱的手,與他相對而立。

然後你醒了,接着每天晚上的夢都是關于他,一直到下一次重逢。”

他接收到了我的思念,又來到我身邊。

微新語論變成一條線。

“重逢後,你每天大部分都是和他待在一起,那段時間改變了你很多。

命運卻在你下定決心那幾天給你兩個選項,一個是放手,一個是放棄。

但你一個都沒有選,最後釀成這樣的結局,你放開牽着他的手,他閉着眼睛放棄你。”

命運從來都是坎坷地,我選不選都是一樣的結果,我們終是要分離。

微新語論從一個交點分開緩慢形成兩個圓。

事在人為,餘墨舟忘記了故而按照軌迹繼續,林靜望記得距離,想要讓這兩個圓變成一個。

“你并不想接受這個結局,但這是現在最好的結局,然後你再次每晚都夢見他,甚至是在現實中偷偷看他,導緻他在不可能出現的地點,出現在了你面前,卻在你要觸碰到他時,消散了。

命運給你降下不選擇的懲罰,就是每天都見到不真實的他。

你開始分不清那個是真的,于是就站在原地看着。”

屬于林靜望的那條線,一團亂麻,找不到頭和結尾,一遍遍畫地都是餘墨舟的名字。

“他在某天自己走到了你面前,就像第一次見面一般,他還是那樣,你卻無法确定他是否是真。

當你知道他是真的後,他又離開了,如同第一次分别,你不甘心,你強烈地想要讓他待在你身邊,但每每這個想法一出現,就被你自己摁滅。

怕他真的離開,你隔了段距離盯着他,接着你發現了,你正在和他重新獲得聯系,你驚喜又後怕,怕往事重現,怕再次失去。”

餘墨舟開始主動把林靜望圈在自己的圓内。

“他正在慢慢想起原來的相遇,你沒有選擇告訴他,因為你覺得自己就待在原地就好了,關系到現在就行了,你覺得自己滿足了。

可是,他每每在你面前出現一次,你就會開始不滿足,不安現狀。

終于從初遇到現在,在經過十年時間,你終于讓他留在你身邊了,想的是讓他自由,身體卻很誠實的把他圈在自己身邊。

囚禁一般地留他在身邊,他卻一次次放肆你做下去。”

他足夠珍貴,我卻不夠珍惜,讓他碎了一次。

微新語論的圓閉合,裡面是餘墨舟和林靜望,一個罪魁禍首,一個放任不管。

“你告訴我,我要怎麼放他出去?”

林諾聽完,明白這是林靜望這十年因為餘墨舟發生的事。

房間在林靜望最後一個字落下後,詭異的安靜下來,施意幾人真的在想怎麼辦。

電話那頭餘墨舟眼眸一沉,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像是被定在原地,沒有動作。

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玩遊戲正上頭的時候,家長叫你明天再玩,先睡覺,你夢裡也還是在玩。

拿得起,放不下。

徐池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大,要是她是林靜望,應該沒辦法解決。

“既然他讓你随心所欲,那你就給他留個門吧,别把門關上,讓他去選擇何去何從。”

施意擡眸看向林靜望,給出來她認為的辦法。

餘墨舟告訴過她:林靜望是我的舒适圈。

結合林靜望剛剛說的,最佳解決方案就應該是餘墨舟離開舒适圈,想回去就回去,因為林靜望給他留了門,大團圓結局。

吳蕭幾人像是被點醒,“噌”的一下紛紛投去贊賞的眼光,佩服佩服。

接着是陳诩,他沒什麼好問的,環視一番衆人,見他們均搖搖頭,示意已經沒有了。

“我沒什麼問的,我們繼續。”

陳诩食指節奏性的敲擊桌面,等待骰盅輪到自己手裡,這個遊戲就可以結束了,這可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聽到骰子碰撞後停下就興奮一分,比酒精刺激都大。

餘墨舟吐出一口氣,垂眸看着杯子裡面的紅酒,一飲而盡。

待在舒适圈這麼久,都快忘記要怎麼離開了……畢竟都已經十年之久,哪有那麼容易。

把空酒杯放在桌上,手指搭在桌面上畫圈,另一隻手撐着腦袋,腦子裡像是冒出來一團團亂糟糟的毛線球,餘墨舟正試着把它理順。

最後一局,林靜望和陳诩。

面對情緒高漲的陳诩,讓林靜望以為他還是那個一直想和自己賭一次的那個少年,眼神都差不多。

這一次,我絕對會赢你的,林靜望。陳诩手指一動,在心裡自言自語。

打開骰盅那一刻是陳诩赢了,林靜望表情沒有改變半分,依舊是那無所謂的模樣,隻是看向陳诩的時候,嘴角微微上揚一分。

陳诩看見後,垂下眸子避開了後面的注視,因為他出老千了……剛剛确實是林靜望赢面更大,自己用頭發絲改變了骰子的點數,這才赢的。

剛剛林靜望那個笑,明顯是看出來了不說,這讓陳诩非常不爽,因為這赢的不光彩,出老千還被看出來了。

“啧,我們幹了這一杯,這件事就過去了,洗洗睡吧。”陳诩不爽地站起來舉起手旁邊的酒杯道。

衆人見狀,了然起身跟着舉起酒杯,林靜望認真環視站起來的每一個人,目光都停留三到五秒後,拿起酒杯起身,與他們碰杯。

“嗯,謝謝你們。”

杯子裡的酒水被一飲而盡,林靜望沒坐下而是去彎腰伸手去拿房卡。

其他人見此也沒說什麼,拿上東西準備回去洗洗睡了,“走了,明天可是餘墨舟大作家的簽售會,可不能遲到啊。”說完吳蕭打了個哈欠擡手揮揮後直接就搭在肖瑞肩上,帶着他一起出包間門。

林靜望把房卡揣進兜裡,指腹摩挲一下棱角,叫住準備跟着施意離開的林諾:“妹妹,我們聊聊。”

“我在房間裡面等你哦。”說完施意沖着林諾Wink笑了一下,對林靜望揮揮手拉着徐池轉身而去。

林諾把門關上,房間裡就隻有她和林靜望在,她随便拉了個凳子坐下,手随意搭放在自己身後的靠背上,毫無優雅形象,反倒是潇灑了幾分。

“工作累不累?”林靜望坐在她對面,手肘撐在膝蓋上,輕聲道。

林諾懶散回答:“發工資了,算不上累。”

她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指,沒有去回視林靜望

“那挺好的……”林靜望最後放低了聲音,點點頭,像是松了一口氣。

林諾打斷他,連聲音都擡高幾分,“一點都不好!哥哥。”卻在最後那個稱呼松下來, “你這二十六年來,一點也不好。”

“從一出生你就一直過得不好,連我都比你清楚,可是你就是不和我說,一個人擔着。”

林靜望想打斷她說話,但是連續幾次都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聽着。

“我不是那個你撿回來的那個小姑娘了,我可以幫你的,我也可以賺錢買房子,讓你有個家。”

此刻林諾的情緒如泉水般噴湧而出,一字一句都是她壓抑的情緒。

“當我知道你和餘墨舟待在一起會開心,我就去和他交朋友,讓你有機會和他接觸。”冷靜一秒後,林諾放輕聲音道:“其實我一點也不喜歡交朋友,我隻想一個人或者和你待在一起,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哥哥……”

林諾悄無聲息地哭了,連聲音都沒有沾上半分。

林靜望起身幫林諾撫去臉頰的淚水,柔聲細語道:“現在你也不止餘墨舟一個朋友了,你應該會開心的。”

他揉揉林諾的腦袋繼續說:“别把自己逼得太緊了,我自己的事情,你不用參與。”

林諾拍開林靜望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倔強地忍着眼淚掉下來,“要不是我,你們都能走到今天?”

“是是是,暖暖最厲害了。”

林靜望像是哄小孩一樣哄林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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