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幹嘛去了?”棠溪念好奇不已,給琦琦開了瓶礦泉水,順着她後背輔助她喝下去。
沈樂嶼也沒好多少,但她是個體面人,強撐着不表現出來,“我就說别去鬼屋,你一進去眼睛就閉上,你看見什麼了,一整場沒見你睜過眼。”
琦琦不甘示弱,互揭其短,“你跑的比人npc都快了,還說我!”
沈樂嶼仰了仰臉,擡起頭道:“那怎麼了,遇到危險就跑是人的正常反應,說明我對危險的感知度高。”
琦琦呵呵兩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廣告單,上面寫着密室逃脫,恐怖驚魂夜等猩紅大字。
總共有七個主題可選,每一個都極盡神秘,可怖未知。
“真人版密室逃脫,明天,敢不敢。”
琦琦舉起印着慘白面孔的宣傳紙,一副勢在必得猜準了沈樂嶼不敢應戰的模樣,話中盡是挑釁。
沈樂嶼咽了咽口水,仰起的臉小幅度下垂,卻又忽然擡起,厲聲道:“誰不敢!”
“不就是密室逃脫嗎,真人版又如何,都是假的。”
她補充道,像是嘴硬不想落了下風,又像是安慰自己。
“你們今天就去了這些地方啊?”站了半響插不上話的棠溪念趕忙問道。
她找琦琦要來宣傳單,看了又看,眸光中閃爍着好奇。
見棠溪念有心動迹象,立馬發出邀請,壯大自己的小隊伍,“你們要一起來嗎?很好玩哒!”
“可以嗎!?”棠溪念興奮道,随後想起什麼,掩去高漲情緒,問向一旁的黎桉,“你想去嗎?”
黎桉點頭,配合着棠溪念的決定。
她不是很感興趣,覺得這些東西很無聊,但不想掃了棠溪念的興。
漁洲小島光線充足,白天較長,以至于時間概念變弱,在這聊天的一小會,就已經到了晚上的任務環節。
幾人收到節目組消息,趕往别墅。
嘉賓們聚集在客廳,正前方是一個播放到心動時差節目頁面的大屏電視機。
桌子中央擺放着給了廣告費的零食飲料。
主持人提前到了現場,調整了一下收音耳麥。
與此同時,黎桉收到了開播提醒,俱樂部經理給她打來語音電話。
鈴聲在一衆屏息凝神等着吃瓜的嘉賓中顯得格外突兀。
黎桉下意識看向棠溪念。
放在以前她肯定就離場接聽了,不會管其他人怎麼想,更不會在意棠溪念的感受。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不想看到棠溪念失落的神情,不想看到其他人對她的嘲諷,不想讓她陷入難堪的境地。
棠溪念泯了幾口水,鎮定自若,不知情般,無視了所有或關心或善意,或等待笑話的目光。
這點承受能力都沒有的話,她也很難從底層一路打拼到如今的位置。
暗戀這麼多年,從一個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的關系,到争取來了和黎桉約會的機會,得到了對方無微不至的關懷照料,她已經十分滿足。
她貪戀和黎桉在一起的時光,但這麼多年都等了,不差這一時半會。
這麼想着,她轉頭問道:“不接嗎?”
黎桉挂斷電話,淡聲道:“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電話一挂,微信語音條就緊跟着來了。
轉了文字都能看出對面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一場直播違約金一百萬!”
“五個人就三個人勤勤懇懇直播,你們是想讓基地破産嗎!”
遠在北京基地的經理隻覺命苦。
看到不是她一個人沒開播,黎桉松了口氣,愧疚感沖淡不少。
沒多久,經理個人賬戶便收到一千萬彙款。
和黎桉發來的給予打工人緻命一擊的微信消息,“違十天約。”
拿下插在泡面桶上的叉子,攪拌幾下後,就着寒風嗦了一口,命更苦了。
處理完違約事項,黎桉就關了手機,放在沙發上。
棠溪念見狀問道:“你不是要直播嗎?”
“不播也沒關系。”
黎桉說的簡單,棠溪念皺起眉頭,她知道這種合約性工作不是想停就停的。
帶着疑問點開微博,果不其然看到了相關熱搜,俱樂部發了停播申明,隻說是選手狀态不好需要休息。
下面的評論并不買賬,什麼猜測都有。
更多的是揣測黎桉是不是談戀愛了,所以無心工作,要求俱樂部公布選手感情狀況。
奇怪的是,這類猜測删的很快,不止微博,其他平台上隻要觸發了相關敏感詞就會自動删除,不像是俱樂部能做到的管控。
晚間節目開始,棠溪念再好奇也隻能放下手機專心工作。
主持人簡單介紹了任務流程,用遙控器播放前一天錄制的節目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