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正常嗎?這是一個為公司殚精竭慮的總裁應有的健康狀态嗎?傳言一定與現實不符,沈開陽分明不像一個勤政的領導!
“……或許前者才是真相。而且自然脫落的頭發一般不能提取到足夠的DNA,難以确保鑒定成功。”
白榆發出遺憾的氣音,又掏出一張銀行卡:“看,大自然的饋贈!最近的ATM機在哪裡?妹妹密碼簡單無腦,哥哥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趁他們沒改密碼,我們速速盜刷!”
攔截白榆失敗的總裁助理和攔截總助成功的池如水都沉默了。
在他們有如實質的凝視下,白榆面不改色地收起辦公室撿到的銀行卡:“嗨,李總助!”
“……免貴姓陳。”
陳總助将沉重的目光投向池如水:“池副隊長,這就是上次我們報警要抓的闖入者。”
“沒錯,正是在下!那麼問題來了,上一次本人闖入此地所為何事?陳總助怎麼不和我長官說道說道。”
陳總助一驚:“長官?”
“沒想到吧,短短兩天我就走完了逮捕到入獄到審判到加入機動二隊的流程,已經成功被機動隊招安了。”白榆信誓旦旦,“ 以前我沒得選,現在我想當個好人,你們大小姐的案子就是我在機動隊的第一個業績!”
陳總助謹慎地退後幾步:“公司既不會存放大量現金,也沒有什麼珍稀物品,我不會報警的,你們走吧。”
跟着白榆來這裡就是一個錯誤,追在時停疾跑的她後面試圖阻攔更是一個錯誤。
池如水百口莫辯。
白榆言辭過于不合邏輯,舉止又罔顧常理,有她在場,縱使池如水揺來全隊隊友證明身份也無濟于事。
眼見越解釋,陳總助越來越笃信他倆就是掌握變身技能的法外狂徒,池如水不得不在事态進一步惡化,和被陳總助偷偷聯絡前來行抓捕之事的隊友上演大水沖了龍王廟的戲碼之前,洗清自己的嫌疑,挽回自己的形象,于是他禮貌地:
“白榆,你給我出去!!”
白榆悻悻地出門了。
總助辦公室的幾位員工都是高素質人才,發覺一個頭戴面具的怪人突兀出現也沒有大呼小叫,一邊繼續工作一邊默默求救,工作生活兩不誤。
沈開陽才是真正精通人性的培訓大師……她不想繼承一窮二白員工素質低下的超凡未來了,她想繼承萬物生。
不等她同人搭讪嘗試挖角,緊閉的門再度打開,池如水将她強行抓進辦公室。
不知為何,明明隻是解決一個小小的普通人,片刻的功夫,他的情緒卻有了很大的波動,空氣中似乎彌漫有尴尬、悲憤和羞恥,活像他的隊友已經登場看過他笑話了。
他平複了一下情緒:“陳總助答應配合工作了。”
“很抱歉誤解了你們。”陳總助說,“因為之前也有類似的敲詐勒索人員上門,手段雖然有所差異,但内容也就那樣……春生案後,網絡流言讓萬物生風評變差很多,圍繞器官的惡作劇層出不窮,是我先入為主了,真對不起兩位警官。”
“類似的敲詐人員?”白榆問,“李天驕?”
他看了看池如水拿出的照片,搖搖頭:“不,我沒有見過這個人。那些鬧事的、敲詐的一般不至于到我們面前來,我也隻在一開始公司應對經驗還不足的時候見過一位中年男人。那起事件的詳情我也不太了解,當時負責處理的是李總助,他還因為應對不力處理不善驚動了搖光總,被沈總責罰,事畢後暫時調去分公司了……”
白榆靈光一閃:“洪濤山?”
陳總助搖搖頭:“我不記得他的全名,但确實是一名洪姓的男人,看模樣像是體力勞動者。”
洪濤山正是一名體力勞動者,他曾對工友說自己要發财了,而後不知去向,結局已經确定是被商引讓宋堃吃掉。
又簡單問了幾句,兩人退出,池如水道:“看來我們還得見見李總助。”
正此時,白榆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掉隊已久的周行之突然來電。
“你在調查沈開陽和沈搖光吧。”他語氣肯定,“來安全屋,你要是覺得機動隊可信就把他們也帶上,我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