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沒說完，童小滿突然尖叫。她正在破解的座鐘密碼盤彈出暗格，裡面蜷縮着隻白貓——頸圈刻着"思思2000"。

林深注意到貓爪沾着藍漆。順着窗台望去，泳池邊的桅杆風鈴正在搖晃。當他掰開貓嘴時，半融的巧克力上印着鏡盟标志。

"氣味拓撲開始。"他閉眼深吸。栀子香混着屍臭、巧克力與漂白劑，在腦海中構建出三維地圖：兇手穿着41碼雨靴，左腿微瘸，搬運屍體時撞翻了草莓奶昔。

沈昭突然扯開座鐘背闆。五根帶血琴弦繃成五線譜，末端系着青銅鏡片。"是《緻愛麗絲》前五個音。"她的銀解剖刀割斷琴弦，"但音高被調成沉船時的汽笛頻率。"

童小滿的GameBoy突然響起刺耳警報。密碼盤背後貼着的俄羅斯方塊卡帶，正在DOS界面生成坐标："東經121.47，北緯31.23——是霧港造船廠！"

暴雨傾盆而下時，林深在泳池底摸到塊銘牌。生鏽的銅牌上刻着"白鲸号-1997"，背面用指甲劃出"SOS"摩爾斯電碼。當他擡頭時，發現童小滿正盯着别墅監控——淩晨三點十七分的畫面裡，秦思思自己打開了防盜門。

"貓眼。"沈昭舉起從白貓胃裡取出的鏡片，"兇手用這個折射密碼，騙她以為..."

陳九斤的銅哨突然吹響。老巡警站在車庫前，手裡拎着截斷指——戴着秦思思生日派對的米妮戒指，斷口處粘着龍涎香。

林深的腕表又開始走動。當秒針劃過染血的"13"，他忽然想起母親日記裡的話："鏡子會說謊，但鐘擺從不說謊。"

泳池水面突然浮出油花，拼成個倒轉的鲸魚尾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