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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在驗屍台前削第五個蘋果時，物證科的老李撞開了門。

"西郊别墅區出事了！"他手裡攥着半塊發黴的青銅鏡片，鏡緣還粘着幹涸的冰淇淋，"萬國集團千金失蹤，現場有這個。"

蘋果皮"啪"地斷裂。三天前遠星号屍塊的腐臭味還在鼻腔殘留，新送來的鏡片卻泛着甜膩的栀子香。林深扯松領帶，瞥見鏡面折射出08:47——正是報案時間。

現場比想象中詭異。

三層别墅的兒童房裡，兩米高的古董座鐘嵌在粉紅牆紙中間。鐘擺是截人骨，表面鍍着金漆。陳九斤用放大鏡照了照："二十歲女性胫骨，死亡時間不超過72小時。"

"不是秦思思的。"沈昭的解剖刀劃過鐘面玻璃，"死者左小臂有注射疤痕，而秦思思病例顯示..."她突然噤聲——刀尖挑出的青銅鏡片正卡在"Ⅻ"時刻，鏡面用口紅寫着"13"。

童小滿盤腿坐在積木堆裡，改裝GameBoy對着座鐘掃描："齒輪傳動聲比正常快1.7倍。"她咬斷棒棒糖，"倒計時還剩..."

整點報時的布谷鳥突然彈出，鳥喙噴出團粉霧。林深猛撲倒沈昭的瞬間，水晶吊燈轟然墜落。

"是秦思思的哮喘藥。"沈昭抹了把臉上的粉末，"兇手在嘲弄我們。"

林深卻盯着滿地碎水晶——每塊棱鏡都反射着鏡片上的"13"。當他用物證袋收集粉塵時，機械腕表的齒輪突然逆跳兩格。

陳九斤在座鐘底座摸到黏膩的糖霜："1997年的太妃糖紙。"老巡警的瞳孔收縮，"白鲸号乘客名單裡有個糖果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