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岱有點驚慌,他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遇見鐘子恒。這到底是沈青山故意安排的,還是真的太巧,反正他感覺不太妙。
辦公室内,沈青山坐在那張超大的黑色真皮辦公椅上,椅子的質感如同他給人的氣場一樣高不可攀。他那一頭烏黑濃密、一絲不苟的頭發整齊地向後梳着,在燈光的映照下泛着淡淡的光澤,宛如黑色的綢緞。他穿着一套定制的意大利純黑色西裝,那布料的高級質感如同夜空中最深沉的暗影,領口處精緻的暗紋若隐若現,領口整齊地系着一條酒紅色的領帶,如同一朵盛開在黑暗中的玫瑰,豔麗卻又危險。
西裝的袖口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腕間的勞力士手表在燈光下折射出低調而奢華的光芒,秒針跳動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裡仿佛被無限放大,他雙手交叉,右手随意地搭在扶手上,左手則緊緊握着一支黑色的鋼筆,筆在他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間輕輕轉動,那看似不經意間擺弄鋼筆的動作,此時卻像是一種對他人的無聲施壓。
“這個項目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清楚!”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了深思熟慮從喉嚨深處擠出的冰塊,重重地砸落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話語中沒有一絲溫度,隻有無盡的質問和即将爆發的怒火,那冷硬的語調讓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結成了冰碴。
“跟進了這麼久的項目搞砸了,你們到底有什麼用。再有下次,你們就不用來了”,說完幾個員工低着頭一個個趕緊走出了辦公室。沈青山一邊轉着鋼筆,一邊看着落地窗外的風景。突然門被打開了,進來一個少年。
少年身着一套黑色蕾絲西裝,那精細的蕾絲如同夜的藤蔓,蔓延在他的衣角袖口,每一處花紋都像是在訴說着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領口處微微敞開,似是不經意地露出一小片肌膚,白皙得如同剛剛剝殼的雞蛋,又像是被月光輕柔撫摸過一般。修身的剪裁讓他的身材曲線毫無保留地展現出來,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而那雙腿,筆直而又修長,被黑色蕾絲包裹着,像是裹着一層神秘的黑紗,每走一步,那若隐若現的線條都像是在撩動着周圍人的心弦。
他邁着輕盈的步伐走進辦公室,帶着一絲漫不經心的神情,腳步拖沓卻又像是精心計算過節奏地走向辦公桌。他走到了辦公桌前,毫無客氣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他微微歪着頭,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壞笑,眼睛直勾勾注視着沈青山,那目光中透着玩味與輕佻,像是一團燃燒的、危險的火,帶着無盡的誘惑和捉摸不透的情緒。
“李予卿你又來幹什麼”,沈青山沒有理會他的舉動,漫不經心地問道。
“沈哥終于舍得把自家小白兔給放出來啦”,李予卿用帶着絲絲算計的語氣說着。
“你倒是對他挺關心”,沈青山轉過頭,繼續看着窗外。
李予卿走到他面前,突然低頭湊在他耳邊說道:“難道我比他差嗎?”,沈青山隻覺得不耐煩,一把将他推開。
“你到底有什麼事”,沈青山不耐煩的說着。
“你家小白兔好像不乖呢”,李予卿說完扔了幾張照片在桌上,然後玩味的看着沈青山。沈青山拿起照片一張張看了起來,臉色越發難看,剛剛還未平複的怒氣開始層層疊加。
照片裡是中午陳岱和鐘子恒見面的照片,有聊天的,有拉手的,翻到最後一張,裡面是鐘子恒捧着陳岱臉的照片。沈青山頓時怒火中燒,拿起内線電話就打給司機讓他備車,然後絲毫沒有理會李予卿就直接破門而出。李予卿看着這一幕,笑了起來,臉上浮現出一股狠辣,“沈青山,你隻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