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去看看他。” 尤妮斯指着被工作人員扶着離開的布魯斯的背影。
既然在外面遇見了父親,怎麼樣都要去關心一下。她擔憂地嘀咕:“喝醉成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什麼問題,擔心的話就去看。” 傑森存了看熱鬧的心思,“走,我帶你過去。”
圍觀的人群随着布魯斯的離開已經退散,繼續回到牌桌前當賭鬼。
坐着電梯直到二樓,這裡是VIP區域,有給VIP貴客休息的包間。從踏出電梯開始,地面鋪滿紅地毯,哪怕穿着小高跟踩在上面也無聲無息。
尤妮斯看着衆多的房間,“父親他在哪個房間?”
要不然找侍者問問,可是VIP的休息房間号不會随便透露出來吧,尤妮斯準備要去找侍者時,被傑森拉着往盡頭走去。
他輕易刷開了VIP客房的大門,從門口走進來,踩着羊絨地毯,穿過寬敞的客廳,房間門開着,布魯斯露着精壯的胸膛,橫躺在柔軟的大床上。
看起來已經睡着了。
尤妮斯走近大床,好心拉過被子給他蓋上。
但是,為什麼醉酒沒有酒精味。
奇怪。
還有這個窗戶為什麼是開着的?尤妮斯頂着一頭霧水将窗戶關上,打開空調調整到合适的溫度,避免布魯斯酒醉又着涼。
傑森倚靠在門口,咧開嘴角壞笑着。尤妮斯不是很理解傑森在笑什麼,但她保持尊重,“我們走吧,回去把晚飯吃完。”
“你不打個電話把他送回去嗎?”
“不打,父親是成年人,酒醉是不好的行為,但他應該為自己負責,我也是看望一二。”
而且,布魯斯到底有沒有喝醉酒,要打個問号。
她心裡嘀咕着。
在他們離開後,‘醉酒’的布魯斯掀開被子,藍色雙眸沒有絲毫混沌,目光冷靜,摸出手機發了一通消息,再換上緊身衣,拉開窗戶,一躍而下。
在回到餐廳的途中,傑森的手機響了一聲,他沒有理會,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肯定是老頭子,而且百分百和尤妮斯有關。
解決完晚餐,尤妮斯拿出那張黑卡準備付錢,被傑森按下,“用不着你付,我付過了。”
如果是老頭子或者他那群兄弟,他肯定要坑一把。
尤妮斯就算了。
傑森看向尤妮斯的手表,晚上八點,時間已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還是在冰山餐廳過一晚?”
話音剛落,他的手機在瘋狂響起,尤妮斯示意傑森接電話,“有事要忙的話,我一個人回去沒有問題。”
她可是成年人了。
傑森接完電話後,就沒了剛才的閑散,直接拍闆:“在冰山餐廳住一晚上,明天天亮後再回去。”
他沒有忘記尤妮斯的幸運E體質,再說,哥譚晚上一個人出行不安全,冰山餐廳是他的地盤,不會有人不長眼撞上來。
“你要注意安全。” 尤妮斯沒有繼續堅持要回去,硬要逞強不會有好結果。
她目送傑森離開,準備起身去找前台,給自己開一間房間休息,就看見侍者朝着她走過,雙手遞上房卡。
尤妮斯愣了一下,接過房卡,在侍者的引導下到了房間,房門被輕輕帶上。
她摩挲着房卡,VIP套房裡散發着清冷的木制香調,舒适的真皮沙發直接包裹着她陷進去,擡眼就可以看見酒櫃裡裝着一整列的紅酒。
她隐隐約約猜到了一些關于傑森的身份,有些擔憂地歎了口氣,如果傑森真的想隐瞞,他可以把身份藏得更嚴實點,而不是暴露出點點滴滴的信息,讓她不斷猜測。
晃着腦袋,把亂七八糟的想法甩飛出去,回到房間休息。
尤妮斯閉上眼睛緩緩睡着,陷入夢境當中,夢境裡的自己一直在努力奔跑,始終找不到出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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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聲在外面響起,冰山餐廳易主。企鵝人科波特拄着雨傘,在内部人員的帶領下走了進來。
下屬戰戰兢兢站在科波特面前報告消息。
科波特毫不在意:“布魯斯.韋恩?不用理他,一個滿腦子隻知道吃喝玩樂的草包而已。”
直到下屬提到有一個女孩用紅頭罩的名義入住VIP客房。
科波特臉色忽然一變,對紅頭罩恨得咬牙切齒,緊握着雨傘,“把她給我拖過來。”
紅頭罩,你等着,我會好好跟你算賬,就先從你身邊的人開始好了。
尤妮斯陷入了夢魇當中,神情變得不安,在夢裡一直奔跑,直到突然踩空。
不!要掉下去了。
瞬間驚醒。
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心髒還在快速跳動,為了掙脫夢魇帶來的影響,大口喘氣着。
踩着拖鞋去客廳接了一杯水喝,隐隐約約聽見了走廊傳來的動靜。鼓動的心髒伴随着來着不善的動靜幾乎要跳出胸膛。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