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成阿尼馬格斯的那一天大雨傾盆，震耳的雷聲轟鳴不絕。詹姆被經脈裡無法抑制的慘烈痛苦纏上的那一刻，第二個心跳蓋過本來那一個時，他恍惚聞到了維多利亞洗發水的香味。

他們還小的時候，大概一年級？

在父母離家的那個雷雨夜，相擁着安眠。

維多利亞頭發上淺淺的香氣，一直在他鼻尖處徘徊。溫暖、惬意的夜晚，哪怕電閃雷鳴不斷。

他站直了，抖抖身上的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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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想去找姐姐，但現在已經宵禁了。

和西裡斯他們一通亂撞、跑着玩，發洩了一會兒興奮的心情。

他變回人形，掏出活點地圖，進入城堡就和好友們分開，一路向下，小心翼翼地躲開睡醒的盔甲們。

靠在斯萊特林休息室的走廊牆邊，詹姆熟練地給自己來了個幻身咒，這個學期隐身鬥篷在姐姐那兒，又掏出活點地圖看看。他的手指放在維多利亞的名字上：“維琪維琪快出來，我想見你。”

他輕聲念叨了幾遍，就開始對着這個名字發呆，深深的夜晚阻擋了雷聲，城堡裡火焰的燃燒聲附和着雨夜的一切。

活點地圖沒有額外的功能，他隻是在祈禱梅林而已。

梅林沒搭理他，詹姆等到了下半夜，揉了揉僵直的腿，心道明天再來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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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前一天雷雨下了個痛快，第二天卻并沒有放晴，仍舊陰沉沉的，厚厚的雲層要滴出水來。

詹姆确認維多利亞在禁林，離開城堡就變成阿尼馬格斯的樣子，他踏動蹄子，輕快地進入禁林。

維多利亞在禁林外圍避陽處，這裡有她偷偷種植的夜影藤——還沒抽枝，隻是嫩芽模樣——其實一直是這樣，詹姆也不知道姐姐要這些來做什麼。

他靠近時蹭到了灌木叢，驚動了背對他的維多利亞。

“一頭雄性紅鹿？”

詹姆擡起頭，接受着維多利亞饒有趣味的打量，他眨眨眼，試圖賣萌。

維多利亞立刻彎起了眼睛，發出動聽的喟歎聲，

“哦～一隻小鹿，”她走近，嘗試着摸摸他的角，詹姆乖乖地低下頭，

“霍格沃茨禁林可沒有紅鹿，你是來帶領亞瑟王前往神秘之地的嗎？”

“嗯？”

維多利亞摸了摸他的耳朵，癢癢的但是好舒服……

詹姆順着她的手掌蹭了蹭，維多利亞順勢摸上他脖頸的毛發。

“詹姆？”她忽然問。

“猜對啦~”被摸得好舒服，詹姆閉着眼睛哼笑，“你怎麼猜出來的？因為我之前跟你說一個月沒法聊天嗎？”

維多利亞把手收回去了，詹姆不滿地睜開眼睛，試圖繼續賣乖。誰料她真的不上當了，背着手後退幾步：

“詹姆，原來你是一隻小鹿~”

不知道為什麼，詹姆忽然就害羞了，毛茸茸的臉頰在發燙，他輕輕擺動尾巴，耳朵不自覺下垂，前進兩步用鼻子碰碰維多利亞的手背：“你不要轉移話題。”

“好吧，”維多利亞點了點他的鼻頭，“我就是知道，這是——直覺！”

詹姆撞了她一下，維多利亞立刻抓住他的角，翻身上鹿，她拍拍弟弟的腦袋：“好詹姆，展現下你作為騎具的實力吧~”

他不滿地嚷嚷：“什麼嘛，喜歡才讓你騎的！”

維多利亞順從地道歉：“是我說錯了，你是最好的弟弟——快帶我走兩圈，好不好？”

“好吧，親愛的亞瑟王！”詹姆輕快地跑動起來，“讓我帶你去找屬于勇敢者的寶劍！”

“偉大的詹姆斯騎士，那你應該往城堡裡去才對——我聽說格蘭芬多的寶劍其實藏在分院帽裡，是嗎？”為了躲避一些枝葉，維多利亞不得不環抱住詹姆的脖子，“快走吧，我覺得快下雨了——天哪你看着點兒路！”

詹姆一邊道歉一邊問寶劍的事，他完全沒聽說過分院帽的這個秘密：“而且我一個格蘭芬多居然是從斯萊特林嘴裡知道的！”

維多利亞敲了敲他的腦袋以示不滿，忽然臉上墜下一點冷濕，她迅速給兩人加了個防水咒：“真的下雨了，快回城堡，我覺得雨很快會變大！”

詹姆聽話地加快速度，一邊哈哈笑：“維琪你為什麼沒選占蔔課？明明拿O都沒問題啊！”維多利亞不合時宜地打了個哈欠：“這就是原因，而且十二個O對我來說沒有必要。”

靠近城堡詹姆止住腳步，等姐姐翻身下來就變回人形，大雨傾瀉而下，他下意識護住姐姐跑回去。

“身輕如燕。”維多利亞揮揮魔杖。

走廊裡到處是被淋成落湯雞的小巫師，人員擁擠走動間難免接觸，幸而防水咒仍然生效，詹姆快樂地歡呼了下勝利。

“找個地方休息會兒吧。”維多利亞靠在弟弟的肩膀上，她累了，但現在不是分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