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昏睡了很久,醒來後就完全恢複了,他精力滿滿地招呼小團體成員去夜遊,至于認識更多女生?沒有再提。
萊姆斯要給彼得補習,詹姆隻好和西裡斯一起——兩個人沒有四個熱鬧嘛!
西裡斯心大的很,他拍着好兄弟的肩頭感歎:“一整個白天!如果不是确定你沒亂吃什麼,我們都要懷疑你被下藥了——還好還好,尖頭叉子完好如初了!”
他們摸到了之前發現的奇怪磚塊,兩人合力按下去,輕微的摩擦聲後一條向下的暗道出現在面前,這還能不跳?!
詹姆和西裡斯擊掌,率先彎腰進去,密道裡似乎很平滑,他不小心沒站穩直接仰躺着滑到了底部。
西裡斯緊随其後。
“哦,兄弟!”詹姆默默亂毛,頭上沒包,“你似乎踹着我的腦袋了。”
“抱歉叉子。”西裡斯沒什麼誠意地道歉,四處張望着,“這裡的走廊我們沒來過。”
詹姆好奇地摸來摸去:“是的,但這條密道隻是個捷徑——我們到處看看!”
宵禁之後城堡裡安靜極了,新上任的管理員費爾奇也不見人影。
明明夜遊過無數次,偏偏就在今夜,就在此刻,靜谧到聽得見心跳的偏僻廊道裡,石牆旁邊,詹姆忽然想起鄧布利多教授的警告,那是一年級:“夜晚的霍格沃茨很危險。”
他眨了眨眼睛,不明白為什麼心跳忽然加快。
西裡斯推開一扇破舊的門,兩人閃身進去。堆放着一些雜物的房間正中央,居然放置了一面雕刻精美的金邊框高大鏡子,看上去古老而神秘。
他們不由自主地靠近它,
詹姆睜大眼睛,屏住了呼吸。
鏡子裡更年長的他和維多利亞,他們在跳舞。或許是在舞池中央,他看到自己的手臂攬在她的腰間,帶着她轉了一圈又一圈。周圍的人都停止了舞蹈,注視他們,詹姆不禁有些臉熱了。
他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和姐姐微笑着再次牽起彼此的手,緩步前進。
詹姆的嘴角揚起一抹不自知的笑。他們去哪兒?他悄悄想。
他們走到一個台子上,一個老頭站在中間。
他是誰?詹姆心道。
詹姆的眼睛離不開這面鏡子,于是他看到了——
看到自己面帶微笑地吻住了維多利亞
!
他被刺傷了般迅速撇開視線,大氣也不敢喘,滞澀地盯着鏡子裡兩人的手臂——他還攬着她!
詹姆遲緩地意識到他們正在舉行婚禮時,他已經又一次把目光挪到了維多利亞身上,她幸福的微笑的唇角。
西裡斯笑着卻面色複雜地看着鏡子,倒着念出了它身上的拉丁銘文:
“世上最幸福的人能使用厄裡斯魔鏡,不被它展示的理想化所迷惑。”
詹姆的脖子咯吱咯吱地動,他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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徘徊,徘徊,他眩暈在一片懸浮的星光中。
劇烈的心悸遮掩着幸福的心跳,每秒都在笑,在慌亂無措,在惶恐不安,在飄飄然無所适從,在被巨大的柔軟的幸福緊緊包裹。
他緊緊擁抱着維多利亞,跪在她面前,頭搭在她肩窩上,心髒劇烈跳動,附和着她的,一聲又一聲,一下又一下。
他饑渴地舔舐她的脖頸,吻在她的皮膚上,往上往上,擁抱越箍越緊,吻越來越上,吻在耳邊、吻在耳垂、吻在臉頰、吻在嘴角。
他顫抖地呻吟着,維多利亞輕擡起胳膊撫摸着他的脊背,
堅硬強壯、折斷了能刺得鮮血淋漓的骨頭。
他痛苦地顫抖,立刻吻在她的唇上,欲望叫嚣着輾轉含弄,手指穿過她的頭發,長長的黑發頃刻垂下,撲在他摟抱着她的手臂上,微涼刺痛。他喘息着别開了。
一觸即分的吻,他不滿足地吻過鼻尖,一次次吻在額頭,
深深的重重的欲望落在最安全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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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啊,打着顫的驚恐的愛意。
很久以前,我曾發誓,每一個日升都比上一個日落更愛你。
我重複了多少遍?多少個三百六十五天?多少滴甜蜜的糖漿?多少次牽手和親密的擁抱?多少吐息?多少遍念你的名字?輕快的、甜蜜的、放肆的、憤怒的還是悲苦的?
我說了無數遍“我愛你”,卻驚覺現在已經不敢再開口。
我愛你。
聽得到嗎?
梅林,請寬恕我,我怎樣才逃得掉?賜我死亡嗎?但我舍不得不愛她。
從這一天以後,我開始惶恐于她記起這個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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