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嗯,空間進度條倒退回30點前。
五條悟正在獄門疆内嘗試并行,并且成功地打破了桎梏,他的手指甚至還戳上了曾經的自己——
然後他就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沖擊感瞬間爆為了自己。他很少真正面對過去的自己,但是手指碰到的瞬間,生來就有無下限足夠隔絕一切的五條悟突然感覺到了多層次的、複雜的不适感。那種感覺讓他瞬間覺得自己成為了“有極限”的普通人。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時間線BUG了?”
他側着頭,歪着身體盯着被戳了一下然後繼續向着時間線奔跑的自己,撓了撓頭,給自己銳評到:“哈?這家夥怎麼看起來這麼年輕······?我真的老了?不帥了嗎?我以前長這樣?”
然而這種詭異的陌生感沒有維持多久,生來就有一種無畏感和好奇心的五條悟開始頻繁地戳過去的自己,這種認知層面的陌生感讓他覺得很有趣。
“原來當時是這樣的心情啊,好像還不太明白什麼叫做責任。”他戳了一下在籃球場裡跟夏油傑争論正道的自己,覺得手感不錯。
——但是時間是不會改變的,後悔也是沒有意義的。
不對,時間,未必不能改變。
身為最強的五條悟一直認為自己也擁有着最強大的認知,否則怎麼能夠真正擔當得起最強?也正因如此,五條悟突然開始思考一個看上去完全不可能的問題:
如果,他是說如果,時間是能夠被改變的呢?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現在應該是在早紀的領域内。因為這些所謂藕絲一般的時間線上全是江州早紀咒力的味道,簡直要滿溢出來。
如此澎湃洶湧的咒力,她絕對不可能是死了。
隻是六眼感知不到她身上的能量,可能是因為他在獄門疆内。
說起來,獄門疆内的東西也可以感知到領域展開嗎?
不過五條悟對于江州早紀的領域了解并不多,也确實不知道她的領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像他這種祖傳的術式有點是有說明書,缺點是人盡皆知;而早紀的術式同理,優點是真正站在戰場上除了自己(當然自己有時候也不知道)沒有人知道你的術式内容,缺點是自己也學不會自己的術式。
所以五條悟用自己的經驗、直覺以及江州早紀的咒力存在姑且認為:江州早紀還沒有死,而他目前經曆的一切都和江州早紀的術式有關。
而她這樣做,一定是為了救他。
還真是有趣的感覺啊······
一直在拯救别人的五條悟,突然感覺到被人真正保護、真正關照的新奇體驗,早紀那個家夥還真的成功做到了曾經對他說的話。
她長大了好多······
早就摘下眼罩的五條悟輕輕眨了眨眼,眼眸中透露出了一股難得的溫情,嘴角往上勾了勾,用一種缱绻又溫柔的語氣說:
“既然可愛的小女孩都這麼努力地救老師,老師當然也不能什麼都讓你做,是不是?”
五條悟笑着,想到第一次見到江州早紀的場景。
“要是當時知道你會這麼厲害,我就把你帶回去,天天哄你吃小蛋糕,然後把你牢牢地綁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研究一下你的術式。”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五條悟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回到過去,改變當時的自己,而最簡單的方式是——
殺死過去的自己。
他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任由自己的意識順着江州早紀的領域到處亂跑。
“蛋糕小姐,老師特别特别信任你哦。”
“我知道你能做好,所以我會竭盡所能——沖破一切桎梏,來到你身邊。”
“······”
剛剛五條悟自己殺自己的景象太過讓人震撼,江州早紀趕忙和系統一起回溯,卻見着讓她此生難忘的場景——
戴着黑色眼罩,穿着黑色高專制服的白發男人走到剛剛進入澀谷事變的“帳”的男人面前,毫不猶豫地對他出手。
一瞬間周圍的空氣都瞬間凝滞,全世界都在瘋狂叫嚣着,好像隻剩下了旁觀的江州早紀和正沉迷打架的五條悟。兩個術式一模一樣,咒力總量相近的家夥你來我往,左一拳又一拳,你一個茈我一個領域展開的,簡直是把對方往死裡打。
兩個······五條老師,打起來了。
他們打得太過激烈,一瞬間澀谷上空的亮點不再是放下來的漆黑色帳,而是在空中飛來飛去打來打去的兩個男人。
有穿着超人衣服的coser喊出一句:“哇塞,蝙蝠俠!”
小醜和小醜女化了稀奇古怪的妝容,也在旁邊看戲:“天呐,布魯斯·韋恩先生——”
還有粉絲說:“不如鐵男一點。”
引戰的話題讓他們瞬間打了起來,結果就出現了空中打一對,地上打一堆的鬼畜場景。
系統:【······】
江州早紀:“······”
她看到了五條老師的行動與努力,更感受到了五條悟此時此刻的決心。
明明兩個人都不能與對方說話,但此時此刻他們的心連在一起,唯一的決心是——幫助對方,讓對方活下去。
【······怎麼感覺自己被秀恩愛了?】
江州早紀嘴角勾起一個甜甜的笑容來,所有的快樂與情緒在此時此刻都展現在了系統面前。唯獨這個時候,她才像個今天要過17歲生日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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羂索現在很焦慮。
他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封印五條悟的獄門疆還是搬不動,而他的咒力已經感知到周圍有大量咒術師靠近,顯而易見是沖他來的。
如果隻有幾個小喽啰倒也不要緊——
他徒手接下了虎杖悠仁的攻擊,随後雙腳往後一點地,整個人跳離開虎杖悠仁的攻擊區域,肆無忌憚地擺了擺手,“哎呀呀,這不是悟新的學生嗎?你就是虎杖悠仁,是宿傩的容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