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非常清楚自己這一趟的目的:奪取天逆謀,殺死曾經的自己。
所以他對伏黑甚爾沒什麼想法,也懶得殺他,方才的虛式·茈也不是足夠威力,頂多是把他打趴下——
看着面前即使是超強□□也臉上流血的黑發男人,五條悟心裡的感覺很特别,有一種時過境遷再見故人的唏噓感。
不過還好,惠沒長成他爸這樣,不然他要頭大了。
不知道面前的男人在想什麼的伏黑甚爾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怖的威壓,他剛想爬起來繼續戰鬥,就看着面前的男人蹲下來,沖着他微微一笑,然後——
奪走了他手裡的天逆鉾?
伏黑甚爾:???
他看着這個和六眼幾乎是一模一樣但是實力大增的家夥,忍不住發出疑問:“見鬼了?”
“不是哦。”白發男人笑着,滿不在乎地看了眼伏黑甚爾,“人家是真實的活人啦。我是五條悟哦~”
伏黑甚爾:“······”
他對男人的撒嬌沒有任何興趣。
然後他就看着面前的男人拿着天逆鉾向少年人一步一步走過去,在少年人好奇的語氣中一刀紮進了對方的腦袋。
伏黑甚爾:?
不知道未來也會自己紮自己的伏黑甚爾:現在已經流行這種行為了嗎?自己殺自己?
但無論如何,他都成功達成了自己的目的——
伏黑甚爾非常清楚自己打不過面前這個奇形怪狀的家夥,于是準備溜去天内理子那裡——
“别走啊,朋友。”
比他高出了一些的男人突然閃到他身邊,拉住了他的肩膀,沖着他微笑道:“你兒子超厲害的,别死了。”
然後消失在伏黑甚爾面前。
伏黑甚爾:孔時雨,你聽我說,我真的覺得我撞鬼了。
另一邊。
五條悟猶豫了一下,看了眼時間尚且充分,最終還是決定去看了眼夏油傑。
得知五條悟死訊的夏油傑格外悲痛,然而就在他充滿着不可置信揚言要殺死伏黑甚爾的時候,白發六眼的同期再次站在他面前。
氣質,不一樣。
少年夏油傑一眼就感覺出來,但還沒等他開口,隻看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帶着些釋然,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拍拍手:“好了,我可以安心跑路了。”
夏油傑:“?”
“記得,别變壞哦,傑。”
完全沒有留下半點遺憾的五條悟拿着天逆鉾來到了最後一個時間線。
這個時間線上,他剛剛被羂索關進獄門疆不久。
不知道江州早紀和羂索恩怨的五條悟隻是好奇地看了眼呆在旁邊動不了,像是全身上下都在承受莫大痛苦的羂索,無所謂對方還有沒有行動能力,想都沒想就用天逆鉾劃開了獄門疆。
就算羂索還能打,以現在的五條悟來說,完全就是虐菜。
更别說······
五條悟看着面前這個從獄門疆裡爬出來的過去的自己。
他們還有兩個人呢。
明明隻是封印前後的差距,但五條悟看着過去的自己,突然覺得有幾分好笑。
人真是堅強的動物啊,遇到了不同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哦,不對,應該是偉大的五條悟是堅強的人!
“就剩我一個了,是不是?”剛剛解封的五條悟看着面前拿着天逆鉾的白發男人,猜到了對方的做法,突然笑起來,“不愧是我。”
這麼聰明。
“是啊,不愧是我。”五條悟停頓了一下,繼續補充說,“不愧是我們。”
剛出獄門疆的男人短暫地出了口氣,然後沖着他微笑起來,心甘情願地赴死。
世界崩壞前,五條悟對即将死去的自己說:“我見到了過去的我們。或許,已經沒有遺憾了。”
“這樣啊·······”慢慢變成一團意識碎片的五條悟笑着迎來了自己的死亡,“那很好。未來的一切交給你了。再見。”
羂索驚恐地看着面前的這一切,他甚至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隻是自己的身體越發疼痛,像是在承受什麼噬骨之痛,又像是某一種束縛的反噬,可是他印象裡根本沒有這樣的束縛······
來自未來的五條悟看了一眼即将破碎的時空。
這個時間線因為五條悟的死去即将破碎,但随着所有時空五條悟的破碎與離去,未來時間線的他還活着——
五條悟知道他們成功了。
他輕聲說:“早紀,我為你驕傲。”
他看着宛如漫天飛雪一般的鏡片紛紛落下,看着副都心線澀谷站的建築像是二維的模版一樣逐漸崩塌,看着羂索痛苦得快要死去的身體,在這個世界消失前用自己的六眼盡情的感受着她的咒力。
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呢?五條悟很難形容。
他就像闖入了她的意識深處,無需言語,甚至沒有觸碰,他已經被撤離剝離現實。精神的邊界在破碎,他們能互相感覺到彼此的存在,像是一股熾熱的電流,在她的每一個意識角落遊走。
過去的所有可能都已經死去,未來還存在就足以證明他們找到了正确的路。
五條悟笑着,感受到精神層面前所未有的共鳴與連接,那股奇怪卻足以讓他整個人都震顫的爽感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他在侵略、他在占有、他在摧毀。她出于本能地想要抵抗,但靈魂的束縛被一寸寸撕裂,她隻能被他牽引着在無盡的欲望之中沉淪。
他像是一團無法抗拒的烈火一般瘋狂地湧入着她的大腦,讓他們的意識徹底同步。而就在連接的刹那,一種無法形容的快感席卷整個思維世界,超越了生理的界限,徹底沉溺。
他輕輕吐出一句低喃:“蛋糕小姐吃起來真的很甜哦。”
何止是甜,他簡直爽得沒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