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覺得五條悟最近越來越克制不住自己了——
這個家夥對江州早紀那方面的心思根本抑制不住。江州早紀能下床了以後五條悟幾乎是每天都要在她面前閃現,即使自己已經忙得要死跟咒術界那群高層折騰來折騰去,還是要每天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不過那家夥看上去也沒有想掩飾的意思就是了——那個家夥總是在人多的時候裝作不經意地靠近江州早紀,甚至不介意當着所有人的面逗她。
那天是在東京校為據點的迎戰會議上。
“以宿傩的情況,我們不确定什麼時候會迎來襲擊。與其被動等待,倒不如主動出擊。”江州早紀揉了一把面前的頭發,努力克制住心裡的暴躁,一字一句地跟大家分析。
自從系統消失,江州早紀已經維持了好幾天這種狀态。
一開始以生命為要挾捆綁她的系統,突然間消失這件事讓江州早紀格外焦慮——她不知道自己的任務是否完成,如果完成了是否她就解脫了?五條悟是否改變了死亡的結局?如果還沒有完成,那她下一步需要怎麼做?下一個重點是什麼?
她對此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能上哪裡去找系統。
如果不是太過荒唐,她甚至打算去一趟帝丹高中看看能不能喚醒系統。
她的焦躁别人感覺不出來,五條悟卻是實打實的知道的。
這幾天他不再戴眼罩,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墨鏡,每天換着花樣和顔色戴。今天是GUCCI家的經典款,金色的鏡腿,深紫色的鏡片,既有獨特的時尚感又保留了貴氣感,騷包低調但奢華,彰顯五條悟本人的高貴品位。
此時此刻,他隻是輕輕動了動手指,任由自己的墨鏡順着高挺的鼻梁往下滑,露出一雙精緻又漂亮的眼睛,不動聲色地瞥了身邊的江州早紀一眼。
從她醒過來之後就在無意識地暴躁,是發生什麼了嗎?能夠讓一向穩重開朗的她焦躁到這個程度絕對不是小事,可是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和五條老師說呢?
最強的占有欲和愛意自然也是最強,他看着身邊長大了不少的女人,纖長的眼睫毛眨了眨眼,在江州早紀無意識把自己的筆甩到地上之前幫她撿起來。
意識到自己的焦躁影響到了身邊人的江州早紀抿了抿嘴唇,小聲跟五條悟說了一句,“抱歉。”
“這有什麼。”五條悟一邊說着一邊把原子筆遞回江州早紀的手裡,指腹不經意的在她的掌心輕輕劃過。
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呆愣愣地接過筆,然後繼續不自覺地轉筆,整個人看上去像是一個空心的娃娃。
雖然早紀這樣也很可愛,但是他不想讓她那麼煩躁啦,而且這種看到在意的人一直很不開心自己幫不上任何忙的感覺真的很差好嗎!
“五條先生、五條先生?”主持會議的伊地知潔高苦着一張臉連連交了五條悟好幾次。
他不知道五條先生在思考什麼,但他知道如果五條先生再不說話,坐在主位的夜蛾校長就要對五條先生動手了啊喂!
“啊?哦。”五條悟意識到自己該發言了,想都沒想就擡了擡手。
他心裡這個會議并不重要——
不過是走個形式罷了。
戰還是不戰?什麼時候戰?這種事情從來都是真正上戰場的人決定的——
“那就給宿傩下戰書好了。”白發青年不甚在意地捋了捋自己的頭發,襯衫領口微微敞開。
“可是我們要怎麼聯系宿傩······?”伊地知潔高覺得自己在這裡配合五條先生萬一出非常恐怖的真人RPG,所有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手上,偏偏這人看上去對什麼事情都漫不經心。
而且他們這樣偷偷先斬後奏,高層們肯定要拿他是問了——
“不是有個矮矮的,頭發白白的那家夥嗎?”五條悟單手撐住下巴,想了一下裡梅的長相,“拿他做誘餌好了。”
伊地知潔高額頭流下一滴汗:五條先生真是胡來啊,這種事情都能說的這麼輕松······
“早紀,你覺得呢?”五條悟突然轉頭,光明正大地看着江州早紀。
還在思考系統事情的江州早紀突然被點名,慌亂了一瞬間之後贊同了五條悟的觀點:“與其等到宿傩出手,不如我們現場我主動權。”
五條悟貓貓微笑:“我也是這樣想的。我聽早紀的。”
坐在對面看完了五條悟開屏全過程的伏黑惠:“······你能不能正經點?”
沒有師德的家夥。
被點名的五條悟完全不自知自己的行為有多明顯,或者說他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隻是笑笑:“嗯?正經什麼?我隻是在照顧我們‘未來的最強’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順手把江州早紀的頭發撥到耳後。
她一縷頭發被宿傩削掉了一點,總是飄到眼前,紮得她眼睛難受,他看她都眨了好幾次眼睛了。
伏黑惠:“······”
有沒有人把鐵樹開花·大型孔雀五條悟叉出去啊!
伏黑惠出于對江州早紀的同學情和對五條悟殘存不多的師生情沒有把五條悟的心思說出去,以至于他根本不知道——
高專内部私底下早就讨論開了。
禮堂。
這是相當詭異的氛圍——
京都校和東京校的全體學生除了伏黑惠坐在一塊,每個人的目光都緊緊盯着自己的手機屏幕,時不時在手機屏幕上按着幾個字。有的表情嚴肅,有的忍不住笑,有的則是用一種感懷的眼神看着屏幕,表情各異,但相同的是他們認真的眼神。
【群聊名:高專一家親】
【京都校神槍手】:到底誰起的這個名字?誰跟你們一家親了?
【我是國寶】:這種時候就不要在意這種事情了吧,比起這個,真的沒人在意悟最近奇怪的行為嗎?
【京都校·三輪霞】:你們也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