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行駛進禅院家的大門。
幾人下車的地方已經站了七八個身着和服的家仆,每個人都沒有表情,低眉順眼。
千夏沒見過這樣的陣仗,不自覺在夏油傑身後瑟縮了一下。擡眸對上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家仆,千夏又梗住脖子,站直了身體,隻是手指依舊輕輕勾着夏油傑的校服衣擺沒有松開。
禅院直毘人去換衣服的時間裡,禅院家仆領着三人穿過長廊,來到會客室。
是一間和室會客室。
五條悟坐了一小會就不耐煩了。起身插兜,繞着會客室走了好幾圈。
“悟,你這麼走也沒辦法加快時間進度的。”夏油傑其實也有點不耐煩,他連續做了太久的任務,又連夜趕回來。整個人都疲憊得很。
“那家夥一定是故意躲在自己院子裡的。”
“這麼大的房子,通知的話也要很久吧。”沒見過世面的千夏同學朝外張望着。
“還沒進前門,裡面早就着急忙慌通知過七八遍了。”五條悟說。
千夏疑惑。
“阿拉,不愧是五條家的大少爺。”夏油傑揶揄。
“要打架,傑?”
“誇獎都不行了嗎?”
“你确定?”
打着啞謎的兩人你一言我一語。
沒聽懂啞謎的千夏一臉茫然。
“原來是五條家的大少爺大駕光臨了啊。”
會客室外的長廊傳來一道熟悉的男聲,緊接着是一頭黑發,穿着寬松條紋浴衣的禅院直哉走了進來。
狹長的金色眼眸在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千夏時,猛地睜大。
“你這女人——”
沖動前傾的身體和破口大罵都被五條悟擋在了門口,夏油傑也在這時起身。禅院直哉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兩座大山,俯視逼近,壓迫感十足。
“我看你的樣子,也不是很痛诶。還有力氣鬼叫。”
五條悟推了下鼻梁上的墨鏡,六眼在對方身上掃過一遍,除了心髒處,其他地方已經逐漸恢複了原狀。
看來禅院家這些天請了不少厲害的人。
禅院直哉對五條悟是忌諱的,甚至有一點懼怕。他至今都還記得有一年的冬季祭奠後,他挑釁過一次對方,被壓制的一塌糊塗。
那雙居高臨下的藍色眼眸……
回憶都讓禅院直哉後背一陣發涼。
他勉強穩住心神,晃了晃手中的折扇。
視線往右,和五條悟身高相近的黑發丸子頭他可太記得了!
那一拳的力量,讓他現在看見對方,臉頰都感到隐隐作痛。
“我勸你最好别惹傑,他揍你可能不會手下留情。”五條悟看出禅院直哉的蠢蠢欲動。
被看穿的禅院直哉表情未變,手中折扇合起來,最後挑選一個軟柿子。
“說吧,你有什麼條件?”
金色眼睛緊盯着千夏。
他不信這種女人會沒有任何的目的就同意來到這裡。
軟柿子千夏收回在禅院直哉身上遊離的視線,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一邊踱步走向對方,一邊手中結印。
“我想要的,你根本沒辦法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