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鏽湖。”
有了調查方向的夏洛克轉身就走,但在開門前他回過頭。
“記住,沒有這個案件。”麥考夫注視着他。
夏洛克對他露出了一個了然的笑容,關上了門。
“既然确定她們在那,直接沖進去不就好了?”琉書看着自己被布魯斯牽着的手,說實話,很久很久沒有人這麼做了,好怪,好像突然多了個爹。
“你打得過他們嗎?”與萬分不适應的琉書不同,布魯斯還挺習以為常的。
“當然。”琉書目視前方,她可以打一整個精神衛生中心的人,鬼也能打。
聽到這話的布魯斯一臉不贊同,他帶着琉書過馬路,在安全走完斑馬線後,他才說話:“我們得先調查。”他其實也能打。
“一定是我當精神病嗎?”
“難不成是我?那你怎麼辦?”原本的計劃是他自己進去,但想帶着琉書,就要改改了。布魯斯摸了摸她的頭,手感很好。
“……”不怪他,怪自己太可愛了,琉書擡頭盯着他,一直盯着他。
“眨一下眼睛,格蕾絲,這樣對視力不好。”
她可以一直盯的,不過琉書聽話的恢複了以往的運行,她還是不習慣被叫假名。
現在她的身份是:火柴馬龍的女兒·自閉症小女孩·格蕾絲。
他們在白門精神衛生中心附近打探,布魯斯給她預約了明天的檢查。
“記得嗎?”
“你當精神病,我是你遠房親戚。”華生拿起桌上的宣傳單,他又要和大偵探一起查案了。
“傑克·布朗是一名抑郁症患者,他在某一天看到了極具名氣的鏽湖精神健康與釣魚中心,‘這是一個能讓你回顧過去,展望未來,放空自己大腦的地方’。”
“我們要去的不是白門嗎?”
“是啊,傑克的心理問題已經嚴重到需要去白門治療的地步了。”夏洛克握緊自己的右手,又放開,他有點興奮。
莫名消失的屍體,上吊的警官,和白門精神衛生中心裡的嫌疑人,他對這個案子很感興趣,對調查案子的另一個偵探也很感興趣。
戴爾,九歲生日時慘遭滅門,父母以及祖父都被人用湯姆遜沖鋒槍殺死。戴爾在長大後成為了一名偵探,接手了案件23,現今也不知所蹤。
“你今晚不休息?”華生打開自己的箱子,從裡面拿出明天要用的病例本,他發現夏洛克把地圖鋪在了桌上,一旁的咖啡已經少了一半。
“我需要黑眼圈。”
好吧,注重細節。
“晚安。”
“……”被子遮住了琉書的下半張臉,隻剩眼睛露在外面,她記得她跟布魯斯說過,她不需要休息。
“明天見。”布魯斯對琉書的眼神已經免疫了,他關上燈和門,像什麼都沒幹一樣離開了。
他似乎很會應對不乖的小孩,不能細想,琉書把被子拉到腦門上,紅頭罩還在哥譚奮鬥呢,韋恩隻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她記得後來企鵝人的冰山餐廳變成了紅頭罩的,具體是怎麼變的?硬搶吧,琉書關機了。
雙開是一件很累的事,還好她不雙開,琉書檢查起了自己家的門窗,很好,和之前一樣。
她和自己的偃偶離得有點遠,但琉書會計算好時差,準時上線。
“怎麼了?”雖然在英國已經到了深夜,但哥譚才是下午,琉書接起了電話。
“有個人越獄了,是那個殺死她主治醫師的人。”提姆這話裡的‘她’,琉書知道指的是誰。
不知道為什麼,有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還好我在犯罪巷。”難不成那個人還能跑到紅頭罩的地盤不成?
“不管是犯人還是紅頭罩,都要小心。”
提醒完琉書,他很快挂了電話。
現在布魯斯不在哥譚,所有事都歸提姆幹,琉書還挺佩服他的,今天淩晨她問了關于蒂娜那件事的細節,他在十幾分鐘後把東西都發給她了,那時候他還沒睡。
白天的時候琉書看到了羅賓阻止搶劫銀行的新聞,一直到現在,居然還有空給她打電話,從早到晚他是一點都不帶休息的。
不過她也沒立場說他,因為如果算上琉書在英國活動的時間,說不定她比提姆還肝。
“準備好了嗎?格蕾絲。”
“……”琉書點點頭,她等會隻需要被布魯斯牽着走就行,不需要說話,也不需要對外界産生反應,還是很好演的。
“你好,馬龍先生?”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前台,她在确認訪客。
“是我,你好,”布魯斯把手上的單子遞給她,“接下來我該去哪?”
“往這邊。”她伸手,做了一個指引的動作,帶着他們向後走。
“請在這裡等待。”
這個精神衛生中心給琉書的第一印象是‘白’,入目的一切像是失去了色彩……
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琉書低下頭,在踏入這裡後,連自己的顔色都消失了。
在她意識到這點後,眼前的所有都恢複成它們該有的那樣。
琉書握緊了布魯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