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白色的貓天生身體就有缺陷,而那隻貓還是異瞳,明明已經一個多月了,卻還是比它同窩的其他小貓小很多。”
“将它帶回來後,我每天上學放學的期望都是回家看它今天有沒有好一些。”
“因為它身體弱,爺爺特意安排了兩個人照顧它,還給它安排了醫生。”
“在撫摸它的時候,我就會因為它還堅強的活着,而心情平靜下來,隻是它到底身體有些弱,五六年後,它就生了一場病。”
“很巧,爺爺也在相同的時間生病了,之後它不算很嚴重的病漸漸惡化,而爺爺有些嚴重的病卻漸漸好了起來。”
“我帶着它去看爺爺,爺爺的眼睛也紅了。”
“我們都猜到了,它是替爺爺承受了那次災難。”
“它有一個特别可愛的名字,它叫糖豆,它是一隻公貓,長得卻一直不強壯,但是它卻幫我留下了爺爺。”
“明明我當初隻是在用它來讓自己平靜,它卻為了我們付出生命。”
中原中也靜靜地聽着她講故事,然後也開始給冬至梳毛。
中原繪裡想起了她第一隻貓,臉上挂着笑,卻又透着難過。
母子倆不再說話,靜靜地給冬至梳毛,最後給冬至梳的直接睡着了。
看着輕輕打呼的冬至,中原繪裡看向中原中也:“有請下一位。”
“是。”中原中也起身去了花園,抱着hiro走了進來。
中原繪裡接過hiro,将他放到沙發上,然後母子倆一起蹲在沙發前,拿着梳子給他梳毛。
hiro盯着中原繪裡看了一會,還是放松身體,由着她梳毛了。
中原繪裡平時就會給他們梳毛,不過除了hagi是抱着在懷裡梳,他和馬自達都是在花園裡。
hiro之前的卷是中原繪裡幫他弄的,這會也有些開了。
中原中也将卷梳開後,将他的毛噴濕,重新給他卷上發杠。
中原繪裡一隻手支在沙發上撐着臉,另一隻手梳着中原中也還沒卷的地方。
安室透用鑰匙打開門的聲音根本沒能打擾到她們,一直到他走到兩人身旁,中原繪裡才擡眼看他:“啊,你回來了啊。”
安室透看着一臉認真的中原中也,疑惑地問:“中也這是在?”
中原繪裡露出有些狡黠的笑:“你了解蘇格蘭折耳貓嗎?”
“不是很了解。”安室透搖了搖頭,将鑰匙放在茶幾上時,又看到了呼呼大睡的冬至。
“hiro其實是長毛貓。”中原繪裡點了點hiro,說:“蘇格蘭折耳貓隻有長毛和短毛,可沒有卷毛的。”
“你每次見到他時,都剛好是我們給他卷了毛的那幾天。”
hiro眼睛都沒睜,就揣着手趴在那裡打盹。
安室透見中原繪裡隻是在戳着hiro玩,就幹脆把她拉回了餐桌:“這樣啊,那我們開始調酒吧。”
中原繪裡像是小學生一樣坐好,看着安室透給她調配剛剛點名的金湯力。
他挽起袖子,找出來配套的杯子後,又開始在廚櫃裡找量酒器。
中原繪裡就看着他在那裡翻找,一點提醒他的意思都沒有。
安室透翻了個遍後,隻好詢問中原繪裡:“中原小姐,家裡有調酒的工具嗎?”
中原繪裡翹着腳一下一下點着地:“沒有哦,我之前都是純飲和加冰。”
安室透感到了深深的無力,他雙手撐着廚房台面,看着正在笑的中原繪裡,長歎了一口氣。
中原繪裡笑眯眯指了指竈具右面的櫃子,說:“那有量杯,是我做别的東西時用的,可以嗎?”
安室透打開櫃子,彎下腰才看到在最裡面的量杯。
他歎了一口氣,拿出量杯開始調酒。
中原繪裡難得有了一絲絲的心虛,她從餐桌前起身,輕手輕腳走到安室透身後,想看看能幫上什麼忙不。
安室透聽着她特意放輕的腳步聲,提高了警惕,怕她又要做什麼。
結果等了一會,也沒等到中原繪裡有什麼動靜,就回頭去看她。
中原繪裡被他突然回頭吓了一跳,惡人先告狀地說:“你這人,幹什麼突然回頭!”
安室透深呼吸了幾下,告訴自己不要和喝多的人講道理。
他強撐起笑容,說:“抱歉,我不該突然回頭的。”
中原繪裡踮起腳,探着頭看向他身前的酒:“準備好了嗎?”
安室透擡起手虛虛地扶着她:“很快就好了,你先去坐好。”
中原繪裡收回視線,甩着手往餐桌邊走,嘴裡還嘟囔着:“我現在就給阿姨發消息,明天就讓他們來給我重新布置,到時候我就把酒都放調酒台裡。”
看着還在沙發那的中原中也,中原繪裡腳步一轉就走了過去:“中也,卷了多少啦,要不要媽媽來?”
中原中也站起身給中原繪裡展示:“差不多了,就剩四肢了。”
中原繪裡摸了摸他的頭:“我們中也真棒!現在都可以自己給hiro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