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将hiro擺成大字型,蹲下身繼續給他卷四肢上的毛:“那當然,我多聰明啊。”
中原繪裡蹲在他的旁邊,當着hiro的面開始和中原中也密謀:“兒子,我覺得安室先生真的很好用,要不讓他把休息時間都留給你吧?”
中原中也搖了搖頭:“不,我更喜歡和媽媽一起,就算不出去玩也行。”
中原繪裡抱住他,在他的臉上“啵”的親了一口:“媽媽也喜歡中也,但是有些東西,還是和中也同性的安室先生更方便。”
“反正他的朋友都在我手裡,不用白不用,更何況現在是他矮我一頭!”
中原中也半月眼看着中原繪裡,以及在她身後抱臂冷笑的安室透。
看着安室透的冷笑,中原中也沒敢搞小動作提醒中原繪裡:“媽媽,還是不要欺負安室哥哥了。”
中原繪裡不滿地“哼”了一聲:“才不要,是他自己送上來的,我又沒有要求他必須來,這一切都是他自願的。”
中原中也看了一眼黑臉的安室透,小聲說:“媽媽,你别說了。”
中原繪裡以為他是不想讓hiro聽見,就擡起手捂住了hiro耳朵:“沒事了,這樣他就聽不到了,也不能去告狀了。”
中原中也時不時的地看一眼安室透,就見他臉上的笑越來越大了。
見中原中也不說話,還時不時看一眼她的背後,放松過頭的中原繪裡終于意識到,她家還有一個人在。
她猛然一僵,用求助的眼神看向中原中也,中原中也抿着嘴,輕輕地點了點頭。
中原繪裡就像背後有鬼一樣,根本不敢回頭。
安室透是真的被氣笑了,他調酒的時候也有留意着中原繪裡的動向,見她又往沙發這邊來了,就停下往酒窖去的動作跟了過來。
結果倒好,他揣着擔心過來,就聽到她在大聲密謀,還說他是自己送上門的。
她确實是放松了對自己的警惕,但是她也沒拿自己當人,自己就是給她免費帶孩子的工具!
安室透看出了中原繪裡的僵硬,就站在她的身後,一點反應都不給她。
中原繪裡心裡都在打鼓,她不該仗着喝多了去試探他的啊!
他現在一定黑了臉吧?啊,不對,他本來就黑。
可惡,除了他的包容度挺高外,她還什麼都沒試探出來呢!
這下子是不是不能灌他酒了?她還想套點話出來呢。
中原繪裡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然後提起一個笑,才緩緩轉身。
然後,就看到了離她不過兩步遠,正居高臨下看她的安室透。
她被吓得直接跌坐在地上,臉上的假笑差點繃不住:“哈哈,安室先生怎麼過來了?”
安室透保持着姿勢沒動,話裡帶着點陰陽怪氣:“我來請·中原小姐啊。”
中原繪裡露出了有一點讨好的笑:“哪裡就值得用請啊,安室先生喊我一聲就好。”
安室透看着她,挑起了左邊的眉毛:“不來怎麼行啊,不來不就聽不到中原小姐的計劃了。”
中原繪裡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握住安室透的胳膊,将他往餐桌那帶:“透哥,哪裡有什麼計劃啊,我就是想你多來我家幾次而已。”
“你的朋友都在這裡,來看他們的時候才幫我帶帶孩子而已。”
安室透聽她改變了稱呼,也順着她的稱呼改了:“哦,繪裡真的是這麼想的嗎?”
聽到安室透居然順着她的話改了稱呼,中原繪裡的假笑都出現了裂縫:“哈哈,當然是啦。”
她努力控制自己,不讓自己在說話的時候咬牙切齒,卻忘了自己手裡還握着安室透的胳膊。
安室透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手:“既然是這麼想的,可以不要再掐我了嗎?”
中原繪裡這才發現,自己的雙手,正下意識掐着安室透的胳膊,甚至右手還擰了起來。
她一把丢開安室透的胳膊,捂着嘴有些慌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啊,這可怎麼辦啊。”
中原繪裡輕輕地揉着他的上臂,臉上現在是真實的抱歉了:“都怪我,我沒發現自己在掐你。”
安室透就看着她慌張的圍着他轉,發現自己在她那是個工具人的氣消了一些。
等到胳膊上的刺痛徹底退了下去,安室透才開口:“還喝酒嗎?”
中原繪裡擡眼看他,有些不确定:“我還可以喝?”
安室透點了點頭:“當然,我一會去拿一瓶味美思上來就行。”
中原繪裡背着手,跟在他的身後:“那我和你一起去吧。”
安室透看着她,好笑地問:“酒醒了?”
中原繪裡撇嘴,小聲嘀咕:“我才沒喝多。”
安室透輕笑一聲,邁步朝着酒窖走去。
見中原繪裡跟在他身後,他還故意打趣她:“繪裡怎麼跟在我的後面,這不是你家嗎?”
中原繪裡白了他一眼,鼓着臉不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