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病房裡出來後,幾人的臉都冷了下來。
三人心裡都很清楚,将中原繪裡迷暈的是誰,又是為了什麼。
安室透的臉徹底黑透了,貝爾摩德三番五次地試探中原繪裡,這種行為是不會被波本容忍的。
将他們帶回套房,他和兩人打了聲招呼,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屋裡,他就給貝爾摩德打去了電話,語氣冰冷地質問道:“為什麼要将她迷暈?”
貝爾摩德離開後,也回了他們的套房,這會已經卸下僞裝,安慰了一下被旋轉木馬震到了耳朵的伏特加。
安室透的電話打過來時,他們剛打開新的竊聽器,在聽中原中也和鈴木園子拌嘴。
貝爾摩德勾起嘴角,朝琴酒和伏特加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才接起電話。
聽到安室透冷淡的聲音,她也沒有解釋,而是打趣道:“啊啦,怎麼這麼生氣嘛,波本。”
安室透冷笑一聲,說:“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敏銳,多難接近,她醒來後,今天所有人都會被她遠離!”
中原繪裡:我還沒有這麼難伺候!
貝爾摩德根本不在意波本會不會被疏遠,笑嘻嘻地說:“這有什麼,你和她認識不久,不也輕松地接近了嗎?”
安室透眉頭皺了起來,立刻察覺到,貝爾摩德應該是又在中原繪裡的身上安了新的竊聽器。
他威脅地說:“我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不然我不介意給你的任務添上一點波瀾。”
貝爾摩德并不在意任務:“這有什麼,反正最後要負責的人也不是我。”
安室透輕笑一聲:“我現在沒有和他們在一起,你說,我回去之後,說點什麼好?”
貝爾摩德聽出了他的潛台詞,要是她再不老實,他就會讓江戶川柯南不小心參與進來,給他們的任務添亂。
小偵探的好奇心特别重,有任何線索都會追上去。
而琴酒,他可不會因為搗亂的是個孩子就放過他,反而會懷疑是不是毛利小五郎指使的。
貝爾摩德眼神暗了一下,清楚安室透是在威脅她,但因為琴酒和伏特加就在她的身旁,她還什麼都不能說。
她平複了一下内心,假裝輕松地說:“好好,我不去打擾你就是了。”
安室透冷笑,要不是他用江戶川柯南和毛利蘭威脅,貝爾摩德說不得什麼時候就将中原繪裡牽扯進組織裡。
“是嗎,希望你說到做到。”
說完,他就挂斷了電話,打給了風見裕也安排新的工作。
全都安排完後,他才打開門出去。
客廳裡,沖矢昴正在煮紅茶,見他出來,還自然的邀請他:“來點紅茶嗎?”
安室透直接冷哼:“希望你清楚一點,這裡,是我的地方。”
沖矢昴無視他的一語雙關,淡定地喝着茶水:“所以,你有什麼安排?”
安室透給自己倒上茶,輕聞了一下,說:“你從哪拿的紅茶?”
沖矢昴有些疑惑,但還是指着後面的茶櫃,說:“就在櫃子的第二層。”
安室透沉默地走過去,打開茶櫃,拿出了被打開的茶包,仔細聞了聞,又放了回去。
江戶川柯南疑惑地問:“怎麼了,安室先生?”
安室透将紅茶推遠,說:“第二層放着的是我們帶來的紅茶,而它并不是這個味道。”
沖矢昴一直勾着的嘴角立刻放了下來。
他和安室透都不是大意的人,安室透在回來後,有什麼異常他肯定會發現。
他和江戶川柯南在進來後,也簡單地觀察過房間,也沒有發現異常。
現在安室透說,他們午休時喝過的紅茶被替換掉了,而他是在聞到茶的味道時才發現。
江戶川柯南立刻利用自己小孩子的身體,将各個低矮的角落檢查了一遍。
等兩個大人檢查完後,江戶川柯南朝他們搖了搖頭。
安室透也搖頭:“我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
沖矢昴在安室透出來之前,已經喝了好幾杯紅茶,現在也沒有什麼不适,幹脆繼續喝了起來。
安室透見他又喝了起來,翻了個白眼,還是坐下和兩人說了他的安排。
因為中原繪裡被迷暈,三人沒有拿到那個小本子,所以還不知道琴酒他們來的目的。
商量了一會,他們還是決定去先解決中原繪裡被迷暈一事,準備去看一下旋轉木馬那裡的錄像。
貝爾摩德的僞裝能力要比他們的觀察能力更厲害,要不是看到她抱着中原繪裡出來,他們都沒有發現誰是貝爾摩德。
幾人幹脆按照中原繪裡的軌迹,将監控都看了一遍。
然後江戶川柯南就敏銳的發現,在中原繪裡進入廁所前,還有另一個人撞了一下她。
之後,中原繪裡的手短暫地探進了包裡,又飛快地拿了出來。
等到将孩子們都送到冷飲店,她就去了廁所。
貝爾摩德和她是前後腳進去的,一直到被抱出來,中原繪裡大概在廁所裡待了四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