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大漢的削藩大業,先有建國之初漢高祖除韓信、英布等異姓王,大封劉姓子孫;
後有漢景帝鎮壓七國之亂,大力削弱諸侯王勢力,收回諸侯國的任官治民權。”
“制度方面來說,現在的大漢諸侯隻能取用封地租稅,被圈在封地富養着而已。”
“大漢諸侯國,實際已經半郡縣化了。現在還有誰能反抗推恩令?”
推恩令本就是光明正大的無解陽謀。
古人不是傻子,是沒人看破推恩令的本質嗎?是不敢、不能反抗而已!
君不見反抗漢景帝、晁錯《削藩策》,先發制人‘清君側’的吳楚七國,都被捶得爛兮兮摳不起來了嗎!
劉吉直指本質:“推恩令,隻是大漢削藩大業的最後一擊。”
他現在的打算是努一努力,看看能不能和劉貞一起,去做那唯二幸存的苗子。
實在不行,就争取在被免封除國之後,餘生還能在長安富裕地度過。
這時,劉吉突然想到一點:
“狼灰啊,如果我一直續費vip,那你能保證我的列侯和皇室身份,永不被廢為庶人嗎?”
在中央集權的大勢之下,系統也能保住他的身份和封地嗎?
這樣的話……
“不能胡搞瞎搞地作死!”系統狗一眼看穿劉吉的躍躍欲試。
劉吉若無其事,“那當然了。”
“你最好是。”系統狗斜睨某人一眼。
“正常情況下,不作奸犯科,沒惹到漢武帝的話,能夠保證。”
劉吉反口就是一個挑釁:“一而再、再而三地加限定條件,你是不是不行?”
“拜托你的腦子了!”系統狗原話奉還:“那可是秦皇漢武的漢武!”
“你如果隐于芸芸人群中,我的vip機制還能起作用,讓他忽視遺漏你一個,不削了你。”
“但你要是作死,做冒頭的椽子,我還能硬控漢武帝不成?”
真當千古一帝前三的存在,意志薄弱似大慫那幫子皇帝呢?
“懂了懂了。”劉吉哂笑着揮揮手,“嗐,你看看你,這麼激動做什麼,我又沒怎麼地。”
系統狗:毛臉冷漠.jpg。
劉吉目移,遠眺天邊。
那朵雲真像雲啊。
沒話找話:“系統,我現在攢了多少月石了?”
“189。”
多一個标點符号都沒有。
……
又摸魚了兩天,第三天。
也是簽到節點倒計時的最後一天。
【恭喜成功簽到[曆史事件:漢武帝頒诏強化推恩令]!】
【事件梗概:約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主父偃獻推恩策,漢武帝下诏禦史,頒布施行推恩令。
元朔二年(公元前127年)春,漢武帝再次頒布诏書,強化推恩制度。】
【恭喜您獲得700月石!]
作為漢武帝内強皇權的主要措施之一,推恩令大名鼎鼎。
價值700月石,合情合理。
【叮——】
【您當前月石數額為:919。
已解鎖第一項服務功能——發出負分評論,歡迎使用!】
劉吉乘車來到城門口,聽完政令布告,在掉頭返程時,堵車了。
陶杯駕着車,龜速前行。
衆所周知,遇到堵車時,棄車步行比坐車速度快。
但此時,劉吉堅決拒絕下車步行!
跪坐在頭有篷蓋、四壁無遮的馬車裡,暖暖春日與人間煙火發酵的氣味,強硬地直往鼻子裡鑽!
入目所見,是濕軟春泥與人畜糞尿拌勻之後,鋪抹得并不平整的坑窪街道……
噫惹!
Yue——
難怪古代富人出行,多乘車騎馬。
難怪東方誕生了鞋底有木齒,方便久立和行走潮濕之地的木屐,西方也有高跟鞋。
古代的尋常街道,真不像古裝劇裡那樣,幹淨整潔地鋪着青石磚啊!
【我曾以為,短期内我是用不着第一項功能的。】
劉吉目光掃向街邊牆根,腦内幽幽道:【但我想,我想錯了。】
今天也護衛出行的狼灰,趴在劉吉腳邊。
雙耳警惕豎立,目光如電逡巡,猛犬護衛的氣勢拉滿!
狗模狗樣的,腦内卻嘚瑟地說:【我就說吧!平時多攢點月石總是沒錯的,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劉吉沒有嘴硬:【這話沒錯。】
跟攢錢存錢是一樣的道理,有備無患。
大漢此時的人口不算多稠密,莒城雖是城陽國都,畢竟并非長安,堵過那一陣,很快就恢複通暢了。
陶盤揚鞭趕車,嘚嘚地往回駛去。
到地方了,劉吉被陶杯攙扶下馬車,剛進大門,留守的陶盤就迎上來。
喜不自勝地恭賀:“郎君大喜!郎君位至列侯之日,近在眼前了!”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陶杯陶盤二人的喜悅甚至更勝主人劉吉一籌。
劉吉疑惑發問:“你不是留下守家嗎,怎麼像是早就知道了?”
陶盤解惑道:“剛從二郎君那得知的。”
“剛才二郎君乘車路過,大概也是聽聞诏令後返回。對仆道:
傳話你家郎君,我們打算明日進宮去向王兄謝恩,可要一道?”
劉吉打算應邀,一道入宮謝恩。
“王兄慷慨仁德,奏請陛下願分割封國予我以封侯,如此厚愛,自當一道去誠心謝恩。”
随即吩咐:“陶杯、陶盤,你們預備起來,明日伴我入宮謝恩。”
“喏!”
“喏!”
日斜日落,一日過去。
劉吉吃過夕食,又沒娛樂項目可耍,早早地就睡下了。
年輕人總是睡不夠的,他今晚也睡眠絕佳,一夜酣眠無夢。
……
長安,夜。
劉徹結束了一日的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