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萊西亞做了個夢。
他夢到了年少時期和老師在玫瑰園的時光,老師會牽着他的手,溫柔地喊他的名字。
然後阿萊西亞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獸性大發變成了成年雄獅形态,将老師撲倒。
以下犯上的背.得感和混亂感刺激得阿萊西亞頭皮發麻,他渾身過電般顫抖着,呼吸都重了幾分。
雖然是夢,但阿萊西亞自甘沉淪。
被他壓在玫瑰花叢裡的老師很生氣,但老師生起氣來,眉眼更是無比生動,因為阿萊西亞大不敬的動作,那雙玫瑰色的眼睛不滿地瞪着,臉頰鼓起,比玫瑰更嬌豔,好看的讓阿萊西亞目眩神迷。
老師的身上又香又軟,聞上去比他偷偷藏起來的衣服味道更加濃郁。老師揮手打過來的巴掌也帶着香氣,那雙手比想象中的要小上許多,能擰斷敵人咽喉的掌心拍在阿萊西亞皮糙肉厚的臉上,雖然能留下一聲脆響,但是卻不能讓發瘋的雄獅後退半分,反而是更加激起他内心惡劣肮髒的欲望。
阿萊西亞沒控制住,伸出舌頭,嘗了嘗老師的味道。
好爽。老師嘗起來比想象中的還要香。
阿萊西亞想起母親和他說過,他剛出生時便差點因為潛伏在皇宮内的奸細而夭折。那時帝國百廢待興,皇帝皇後政務繁忙,再不敢把剛出生的幼崽交給别人。所以剛好因傷退到二線修養的斯諾恩成了最好的人選。
母親還促狹地打趣過他,小的時候他脾氣可壞了,見誰都要哭鬧,也不肯讓人抱,唯獨在斯諾恩懷裡才能安靜些。
養傷的斯諾恩政務處理到一半,身上厚重的第一軍指揮官制服都來不及換,便要去給哭的滿臉漲紅的小獅子喂奶。
那段時間,不管是皇宮上下,還是軍部的人,都能聞到斯諾恩身上屬于幼崽的濃濃奶香味。
不知情的還以為他們向來冷淡如玉的首席大臣在如此忙碌的間隙還能背着他們抽空去生了個孩子。
想到這,記憶混亂的阿萊西亞的腦袋拱了拱,試圖尋找那股早就不存在的奶香味。
“啪。”
他又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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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
鶴雪衣清醒過來,他的頭疼得厲害,隻感覺又有什麼冰冰涼涼的東西順着他的小腿往上爬。
他現在對這座森林的印象已經差到了谷底,不想和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糾纏,他閉着眼問系統。
“又有什麼東西在我身上?”
【無法掃描,但是根據數據庫的數據比對,應該是一隻變異品種的章魚。】
章魚?
聞言鶴雪衣睜開眼,就看見一隻和籃球一樣大小的通體漆黑的章魚正趴在他的小腹上,一隻柔軟的腕足正試圖環繞上他的手臂。
隔着衣服,章魚腕足的吸附能力被削弱,吸盤無法有效地抓握住光滑的衣服面料,每一次的攀附都以失敗告終,還在鶴雪衣的襯衫上留下了濕哒哒的黏液。
看小章魚努力了半天依舊不停地變換角度,锲而不舍地嘗試着,在他的衣服上拉出長長的銀絲。
鶴雪衣伸手推了一下,沒推動,反而讓那章魚來了勁,欲拒還迎地勾住他的手指。
黏液糊了他一手。
算了,毀滅吧,不要把他的衣服給弄髒了。
剛剛那個夢已經夠驚悚的了,現在鶴雪衣的内心已經完全掀不起波瀾。
鶴雪衣自暴自棄地把袖子撸上去,将手臂遞到了小章魚那根觸手中,然後閉上眼睛。
纖細脆弱的手腕上,藍青色的脈搏緩慢地跳動,漂亮得像是一副色彩清淡的水墨畫。
被如此巨大的天降之喜砸中的那根小觸手像是小貓尾巴一樣猛地豎起來,然後羞羞答答地纏繞上鶴雪衣的手腕。
香香的,好喜歡。好喜歡。想要貼貼。
小小的吸盤吸附在鶴雪衣的皮膚上,即使是很輕的力道在擠壓下也不免在白紙般幹淨的皮膚上留下一排圓圓的吮吸痕迹。
肉感十足的黑色觸手觸感滑膩冰涼,所到之處皆會留下黏膩的水痕。
其他沒被選擇的小觸手見狀也不甘示弱地擠上前,妄圖能占領一小塊鶴雪衣的皮膚,在鶴雪衣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氣味。
圍觀的系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宿主,你在幹什麼?你的勾引對象不包括八條腿的生物。】
鶴雪衣很是理直氣壯:“我在讓未知的邪惡生物把我吞噬。”
看着為了争奪鶴雪衣手臂打得不可開交的觸手們,系統呵呵冷笑,真是有夠邪惡的,也不知道等會開吃的時候是哪根先來,還是八根一起上。
“鶴老師!鶴雪衣老師!你在哪?”熟悉的聲音在密林中響起,是老園長焦急的呼喊聲。
“園長,我在這裡!”鶴雪衣有氣無力地回了一嗓子。
懷中的小章魚頓時僵住,它收回不安分的觸手,裝死似的窩在鶴雪衣的懷裡,一動不動。
不遠處的園長聞聲而來,看見鶴雪衣正坐在地上,趕忙手忙腳亂地把他扶起來。
真是急糊塗了,他居然讓終端都沒有的鶴雪衣獨身進入這危機四伏森林。格登内心無比的後怕。要是鶴雪衣出了什麼事,他該怎麼和和對方家族交代。
他佝偻着背,不停地向鶴雪衣道歉:“是我不好,我不知道鶴老師的終端丢了就這麼貿然讓你進了森林。下次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
他的聲音都帶上幾分哽咽:“要是你出了什麼事,我真的……”
見老園長如此自責,鶴雪衣拍了拍他的手,寬慰到:“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沒事,幼崽最重要。對了,幼崽找到了嗎?”
“找到了,已經找到了。多虧了白老師,現在幼崽已經送到醫院去治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