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格斯就召集所有蟲挑水去灌溉棉花田。
蟲巢被大山左右後包圍,面向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流從連着的山脈最高處流淌下來,不用跑到遠處去挑水。
每隻蟲提着木桶來回飛……
而安格斯看着僅剩食物,已經不夠吃了,這附近的食物也都被摘完了,這下不得不去荊棘森林深處去找食物了。
荊棘森林深處太多危險存在,安格斯必須帶着一個強大的雄蟲跟去,當安格斯說完這件事後。
毋庸置疑弗利是第一個回應的蟲。
安格斯複雜的看着弗利。
堅定的被弗利選擇……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為什麼這一次心跳的這麼快。
安格斯沉下心。
熱烈的被喜歡着,會讓人産生幸福的眩暈感。
不能讓錯覺蒙蓋住眼睛。
飛過沼澤窪地,沼澤地裡看似一片靜谧,實則暗藏玄機,一行蟲不敢逗留。
直接來到綠苔長滿藤條的灌木叢,尋找到灌木樹叢裡的些許果樹。
這次也很幸運,沒走多遠就被綠葉中點綴着鮮豔的果子吸引。
蒼勁的樹枝上挂着鮮豔的紅果,這是一片野紅果林,竟然還沒有被采摘。
這裡非常安靜,踩在濕潤的苔藓塊上面會陷進去,一點聲音也沒有。
弗利看了一眼腳下的印記,攔住繼續向裡面進去的安格斯,“蟲母,這裡不對勁。”
安格斯回頭,看着弗利皺緊的眉頭,弗利的話絕對不假,站在原地警惕四周。
“小心!”弗利将安格斯拽進懷裡,一根刺穿過原先待着的地方。
安格斯再次随着弗利的大動作而移動位置,無數根尖刺穿進樹幹裡,尖刺爆開炸裂整塊樹皮。
安格斯被保護的很安全,扭過頭看到了發動攻擊的尖刺蟲,它們在隐藏在灌木叢後面。
背後全是長長的刺,魚骨一樣的質地,樹葉挂在刺上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那裡還藏着蟲。
它們身體矮小看似很容易讓蟲忽視戰鬥力,實則爆炸刺的威力強勁無比。
有些蟲速度躲避的慢了,爆炸刺直接在傷口處炸開。
眼看着越來越多的爆炸次,摘紅果已經不可能了,必須離開這裡……
飛出去的距離已經很遠了。
受傷的蟲發出慘痛的叫聲,刺激着安格斯的耳膜,看着滿地坑坑窪窪,以及那安然無恙的紅果樹。
安格斯感覺到後怕,因為意識到自己就是那引魚上鈎中的魚。
若不是弗利提前感知,被炸的千瘡百孔的就不是樹而是自己了。
蟲們跟着安格斯的步伐快速離開這裡。
[B12-23晚棠8:吓死我了,幸好幸好!]
[A9-34晚棠7:這些尖刺蟲最為陰險狡詐,用食物來誘惑獵物,等獵物上鈎後直接一擊命中,這是它們常用的捕獵手段。]
[B2-90晚棠9:……呼,吓死我了。]
這一趟總不能一無所獲,安格斯繼續尋找下一個能找到果子的地帶,結果沒找到卻意外收獲一種新的水果。
遠遠的看到像葡萄的果樹,近看确實是在懸崖峭壁上長着一顆葡萄樹。
紫色葡萄圓滾滾,捏在手指間果肉緊實,散發着果香,安格斯遞進嘴裡,确實是葡萄無疑了。
“可惜隻有一顆葡萄樹……”
弗利看着安格斯愁眉苦臉,望向崖下,“蟲母,我知道哪裡還有。”
“真的嗎!”
弗利牽住安格斯的手,“在這邊,跟我來。”
安格斯反握住弗利的手,安穩的感覺再一次傳來,看向弗利……
眼神中帶着難以言喻的酸澀。
就像剛剛沒熟透的葡萄,不僅酸澀還有些苦。
安格斯從弗利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
将酸苦的感覺抽離出來。
弗利手裡一空,回頭……
蟲母在難過。
“怎麼了蟲母?”
安格斯搖搖頭,“沒什麼。”
弗利再去牽,這次沒落空,“蟲母,牽住我,我怕這裡有危險,萬一傷害到你,我會很難過的。”
“……好,我會牽住的。”
代碼……
安格斯腦子裡慢慢環繞這個詞,弗利是代碼,他這麼做都是因為代碼中天生的雌雄相吸導緻的。
如果抛開這一個代碼,他會不一樣嗎。
弗利再次察覺蟲母的難過,蟲母在難過什麼……
是因為剛才為那些蟲傷心嗎,還是為沒有找到足夠的食物難過呢?
他不能再讓蟲母難過下去了。
“加快飛行速度,今天必須找到足夠的食物!”
弗利的聲音兇悍有力,蟲們聽到趕緊高頻率振翅,在半個小時後到達一片荒涼的山坡。
山坡過于陡峭,沒有蟲選擇把這裡當做巢穴,所以這裡稀稀疏疏的葡萄樹長的更圓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