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泊爾剛想說不疼,卻被白墨的眼神瞪了回去,仿佛如果自己不說實話,對方就會做出什麼兇神惡煞的事情來。
但已經和白墨相處了好幾天的歐泊爾自然是了解對方的脾性的,對方根本不會傷害自己。
但他還是順着對方的意思點頭:“其實會疼的。”
白墨聽到這話本來就放輕了的動作更輕了,活像是在面對一直陶瓷娃娃。
歐泊爾看着對方微微晃動的發絲,微微愣神,‘好像啊。’
和其他蟲族不同,歐泊爾擁有一個可以稱得上是離經叛道的雄父,對方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蟲族,倒像是從另外一個璀璨的文明來的。
從有記憶開始,家裡的雄父便不曾使用過雄蟲的任何特權,而雌父也仿佛對這件事情習以為常。而且自己家不像其他小蟲崽那樣,有很多雌奴和雌侍,以及很多小孩。
歐泊爾家裡一直都隻有三隻蟲,并且享受着和雄蟲幼崽一樣的來自雄父的寵愛。
但雄父又不單單是在寵愛自己,他會為自己講解蟲族社會種種規則的不合理,教自己如何在蟲族中利用雄蟲去保全自己的利益……
那時候自己受傷的時候,雄父也會和白墨一樣,輕輕的為自己上藥,眼睛裡滿是對自己的擔心。
‘或許,他和雄父來自同一個文明的。’
終于将要上好的白墨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緩緩抱住了歐泊爾,他俯在歐泊爾的耳邊,輕聲道歉。
“抱歉,我沒能保護好你,當然啦,我知道歐泊爾很強,能夠好好保護自己,但是這個社會存在着很多不合理的規則,你當然可以選擇傷害自己來達到某些目的,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期待歐泊爾可以通過利用我達到某些目的。”
“我……”歐泊爾剛想說什麼,卻被敲門聲打斷了。
原來是雄蟲協會的人到了。
沃爾,哦,順帶一提,沃爾便是那隻倒黴被派來做觀測員的中年雌蟲。
他到達門口時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歐泊爾整隻蟲窩在沙發上,被白墨籠罩起來,兩隻蟲離得很近,從沃爾的角度看過去,便是白墨在親吻歐泊爾。
沃爾:“……”
‘為什麼做這種事情不關門啊。’
他一朝歐泊爾和白墨招手,一邊在心裡謾罵雄蟲保護協會,‘到底哪隻蟲看出來這二位感情不好的,把自己派過來當電燈泡嗎?’
不管心裡怎麼謾罵,工作還是要做的:“白墨閣下,我隻需要一個很小的房間,這三天我絕對不打擾您,最終我會給予您一份滿意的資料的。”
白墨對對方的态度很滿意,便不再為難,“讓歐泊爾安排你的住處就好。”
聽到不用和白墨直接相處,沃爾松了口氣。
說完的白墨便不管後續了,說完便準備去廚房做飯,“歐泊爾,你受傷了,這兩天我做飯。”
沃爾‘!!!’這位可憐的中年雌蟲,怕是蟲生中第一次接收這麼大的刺激,差點都站不穩,還是歐泊爾注意到對方的情緒後,将對方拖走了。
半個小時後。
和白墨、歐泊爾一同坐在餐桌上的沃爾已經麻木了,‘就算桌上擺着的菜是雄蟲做的,就算這菜香的不合常理,也不能讓雄蟲親自動手做飯,但是真的好香啊,根本忍不住啊’
歐泊爾看出了他的糾結“沒關系的,正常吃就好了。”
聽到歐泊爾的話,沃爾這才夾起了菜,隻是一口,便再想不起這是雄蟲做的菜的事情了,無他,簡直太好吃了,沃爾一邊吃,一邊在心裡唾棄自己,就因為一點兒吃的,就忽略了雄蟲閣下的勞累。
‘但是,真的好好吃,白墨閣下不能成為一名廚師,那可太可惜了。’
白墨看着沉浸到美食中的沃爾,開口:“歐泊爾有些受傷,所以這兩天,需要你洗一下碗,麻煩你了。”
聽到這話的沃爾開心極了,畢竟洗碗隻需要将盤子收好,然後放到洗碗機裡就好,就算不用洗碗機,也是很輕松的活兒。
要知道之前去其他蟲子家當觀察員的時候,全包對方的家務那就是家常便飯,畢竟對于雄蟲來說,雌蟲都是免費的勞動力。
就這樣沃爾愉快的開始了這三天的觀測(吃狗糧)生活。
晚上九點,卧室裡。
第n次被白墨打斷工作進程的歐泊爾,再也忍無可忍用眼睛嗖嗖的朝白墨放冷刀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看到歐泊爾有些生氣了,白墨就把眼睛睜大,可憐兮兮地望着白墨,“有點怕你受傷。”
歐泊爾仿佛都能看見對方背後瘋狂搖晃的尾巴。
但在過去的兩個小時裡,歐泊爾已經經曆了數次這樣的撒嬌了,他覺得有必要讓對方好好冷靜一下,畢竟自從對方将自己從雄蟲保護協會帶出來以後,就一直不停的粘着自己,包括上廁所!!!這太離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