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三分鐘,白墨站在卧室外,悻悻地看着被摔上的房門,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轉頭便看到了正巧路過的沃爾。
看完全程的沃爾:“……”
沒來得及失落的白墨:“……”
沃爾率先打破了這沉默的氛圍:“閣下,您也在這兒啊。”說完便像遇到了鬼一樣,飛快地跑開了。
白墨:“……”
愣了半晌以後,默默去了書房。
在趕走白墨以後,歐泊爾終于可以安心工作了。
正巧這時埃米爾的通訊來了,歐泊爾接通通訊,副官那張标準的國字臉便出現在了光腦屏幕上:“上将,日安,我看到您發的消息了,這是怎麼做到的。”
歐泊爾看着對方探究的神情,如實相告:“因為我的雄主跑去救了我。”
埃米爾有些差異,“資料上不是說您的雄主不愛交際嗎,怎麼會願意去和那麼多人交流,就為去救下您,”
聽到副官的話,歐泊爾那雙漂亮的金黃色眼眸裡流露出來一絲不解:“實際上我也不清楚,但是如果硬要形容的話,他應該把我當成了……家人。”
聽到這話的埃米爾表情有些古怪:“您确定他對您的感情是家人,而不是愛人?上将,我得到的任務報告裡可不是這麼說的。”
歐泊爾顯然并不想承認這一點,盡管他漂亮的臉頰上已經覆上了一層薄紅:“那隻是權宜之計,我會說服他加入我們的計劃。”
埃米爾有些驚訝:“他可信嗎,你要知道目前我們的組織裡可沒有任何雄蟲,況且在此之前你不是一直對引入雄蟲這件事情很排斥嗎。”
歐泊爾沉默了半晌:“他不一樣,這次米爾的倒戈,他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助力,而且,我猜測,他已經猜到我要做什麼了。”
埃米爾狐疑地看着一反常态的歐泊爾:“上将,這行為并不符合您一向謹慎的性格啊,這要換做平時您可是需要試探八百遍才會讓蟲加入咱們的計劃呀;而且他怎麼可能猜到,如果他猜到了,那為什麼沒有舉報,畢竟這對于雄蟲來說沒有任何好處。”
“要我說,我們的行動對雄蟲來說其實不是沒有任何好處呢?”
埃米爾有些啞然,歐泊爾隻是繼續分析:“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雄父說,如果某個地方出現了不平等,那受到不平等待遇的往往不會僅有一邊,而是所有人。但這兩天我倒是明白了,制度的不公平其實也同樣在一定程度上剝奪了雄蟲的認知權不是嗎,他們甚至意識不到自己的處境不正确。”
埃米爾有些明白了,“您是說,可以通過這個途徑去重新試試看能不能吸納一些雄蟲嗎?”
歐泊爾點頭贊同,“但現在還不行,我們需要等待一個時機。”
雖然還是有些不懂,但埃米爾埃知道歐泊爾不會再解釋了,于是貼心的轉移了話題,“那咱們下一次的行動?”
“行動照舊。”
“是”
挂斷通訊後歐泊爾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翻看着尚未處理完的文件繼續處理。
許久以後,處理完文件的歐泊爾伸了伸腰,打算去看看白墨的情況。
從今天下午起,歐泊爾便意識到白墨出問題了,準确的說,白墨其實一直都有問題,隻不過平時對方隐藏的極好,在今天遇到壓力後,爆發了,但有些事情并不能讓白墨知道,他無法信任隻相處了短短幾天的白墨。
書房裡并沒有開燈,但雌蟲極好的視力還是讓他看見了将自己整個人縮在椅子裡的白墨。
這讓他心裡湧上了一絲愧疚,‘他的狀态很不好嗎?’
接着歐泊爾便感受到了白墨身上散不掉的孤僻感,‘這樣啊,很抵觸這個世界呢,是因為怕自己控制不好情緒,打擾到我,所以幹脆不要了嗎?’
他走了過去,在黑暗中抱住了對方,對方整隻蟲都在微微發抖,‘他很冷嗎?’這個念頭從歐泊爾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從歐泊爾站到門口的時候白墨便知道了,但現在的他尚且無法處理對于外部的感情。
但下一秒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很少在這個狀态下感受到溫暖的白墨腦子有些宕機,他擡起頭,用漆黑的眸子呆愣愣地望着抱着他的歐泊爾。
一點點溫暖便能使他堅硬的外殼融化,卻還妄想用冷漠抵禦世界,真是個傻子。這是來自某個高緯度觀察員對于白墨評價。
歐泊爾看着乖乖看着他的白墨,覺得對方像極了自己曾經養過的一隻土黃色的小土狗,想要得到什麼的時候都會眨着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你。
歐泊爾低低歎了一聲氣“走吧我們回卧室睡覺。”
“好。”白墨聽見自己這樣回答了對方。
歐泊爾輕輕拉住了對方的手,就這麼牽着對方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