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瑞什被對方突如其來的怒火下了一跳,看到對方煩躁的臉龐,他來不及多想,直挺挺跪了下去,“請您責罰,雄主,是奴的錯未能注意到您的情緒,讓您生氣了。”
這下艾洛斯都不用特意去感知對方的情緒都能知道對方的害怕了,他看着對方規規矩矩和雌侍守則裡一模一樣的跪姿,心裡湧上來一股無力感,“罷了,你起來吧,不是你的錯。”
這并不是艾洛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在娶了對方的這兩年間,這樣的場景發生了無數次,他一次次想改變,但卻一次次失敗。
哈瑞什自然也感受到了對方失落的情緒,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對方才會開心起來,‘我明明已經照着雌侍守則做到了滴水不漏,為什麼他還是不高興呢?’
白墨自然注意到了二蟲之間不太和諧的氛圍,他戳了戳同樣在注意那邊的歐泊爾,低聲探讨:“我們需要過去幫幫忙嗎,他們看起來不像是能自己解決問題的狀态啊。”
歐泊爾仔細想了想,覺得可行:“不是還有一個月嗎,慢慢來,看這狀态,一時半會兒應該效果不大。”
就在二蟲說話間,艾洛斯面色如常地朝白墨他們招手了,“你們快來,我讓我的管家送我們去酒店。”
身為公爵府的小公爵,即使出行也依然受不得苦,住的酒店是提前被盤下來的,要玩兒的項目是被投過資的,就連出行,也有配好的管家、侍蟲和護衛,不過,隻要艾洛斯不需要,他們一般不會出現。
管家很快就将一行人送到了他們提前訂好的酒店,說是酒店,倒不如說一座比較複古的小别院,結構有點類似于地球上末世前的四合院,因為艾洛斯提前打過招呼,除了他們四個,現在這裡并沒有别的蟲。
看到三蟲打量别院的目光,艾洛斯藍色的眸子中帶着些小得意,“怎麼樣,我挑了好久的住處。”
小院整體是灰青色的調子,在牆角處種植了很多藤蔓,星星點點的花苞點綴其中,為古樸的牆壁增添了一絲鮮活的色彩,院中有一汪泉水,泉眼位于假山上,水從假山上流淌而下,沒入水池中,此外,在池子旁還種有幾束色彩斑斓的玫瑰,為這小院增添了一絲溫馨。
“這裡确實是個很不錯的住處,看來你有認真做攻略。”白墨自然不會吝啬自己的誇贊,歐泊爾雖然沒有說話,但卻明顯很同意白墨的話。
艾洛斯感受到大家發自内心的喜悅,便知道大家是真的喜歡這個住處,他眨了眨眼睛,頗有些小得意,“我就知道我的眼光可以,先進屋子修整一下吧,一會兒晚上我們再出去逛小吃街,據說玫瑰海的美食都很有特色呢。”
小院正好有兩間屋子,分布于東西兩側,南北則是不能住蟲的,經過商量,四蟲最終決定艾洛斯他們住西側的屋子,白墨和歐泊爾住東側的屋子。
想到今天歐泊爾的狀态有些不對勁,白墨并不打算讓對方動手收拾,他放柔聲音,低聲輕哄,“歐泊爾,乖,你去休息一會兒,好嗎,東西放着我來收拾就好。”
歐泊爾真的很喜歡對方叫自己的名字,明明都是同樣的三個字,但從對方嘴裡交出來,總是莫名動聽;知道自己确實需要一隻蟲呆一會兒。整理一下思緒,便沒有推辭。
隻是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得到的消息,那雙金色的眸子卻不由自主地跟着白墨移動,根本沒辦法靜下心思考。
忙碌中的白墨并沒有察覺到歐泊爾糾結的内心,他正在全心全意把儲物戒裡的行李拿出來一一擺放好,等他徹底收拾好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停下來的白墨終于發現了有些低落的歐泊爾,看着又習慣性不想告訴自己,打算自己一隻蟲扛着的歐泊爾,白墨有些生氣地咬了咬自己的後牙槽,但随後,他挂起柔和的笑容詢問歐泊爾,“歐泊爾是有什麼心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本以為得不到答案的白墨卻聽到了對方帶着些顫抖的聲音,“對不起,是我的錯。”
白墨即使還是一頭霧水,但依然第一時間抱住了對方低聲安慰,“乖,無論發生了什麼,先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無論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可以一起面對,好嗎?”
‘一起面對嗎?’很久以前,其實也有蟲這麼說過,那是歐泊爾曾經的朋友。
但後來……一切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