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禾相側躺在榻上,身後細長的三千墨發在床上随意的披散開來。一手支頭,一手執杯,輕吹茶葉,品兩口茶。因着剛泡好的新茶不易入口,秀眉微蹙。
腰部以下雖然被毛褥蓋住,曲線也凹凸有度,隐約可見其身材美型,令人欣賞起來極度舒适。
可憐江木小同學跪在地上連話都不敢說一句,更别說擡頭欣賞一眼了。
畢竟,常言道——伴君如伴虎。
江木覺得自己現在是伴師尊如伴狼,一不留神小命不保。
屋内一片寂靜,隻有魂草在歡快的起伏。“叮——”一聲玉石相擊的脆響。
讓江木猛的回過神來,老老實實跪着,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師尊注意到。
江禾相把茶杯放到床榻一旁的小玉桌上。這玉還是他前些年去魔族西邊邊境發現的。
一整塊的墨玉籽料,約莫有自己半個身量那麼高,結果就雕了個小桌子。
當時看的門主十分心疼。
腦海裡閃過一個青色身影,江禾相仔細回想了一下:好像心疼的不止門主。還有一個,是......默草峰的峰主——清靈玄。
江禾相:“江木,除你之外,靜門是否有其他與你類似之人?”
江禾相:“比如說——默草峰峰主,清靈玄。”
江木愕然擡頭:
主角大大的腦子這麼好用的嗎?他還是前幾天去撿主角時碰巧碰到了同樣是不(特)小(意)心(過)路(來)過(找)的清靈玄才确定這件事的。
江木:“依弟子愚見,應該是。”
江禾相:“起來罷,就按照你原來的樣子,不用拘謹。你平日裡裝模作樣便罷了,不會多說你什麼。我和你師弟面前就不用了,你裝的隻在皮不在神,也就能騙騙那些個入世不久的小弟子。”
江木:
......既然師尊大大都這麼說了,做徒弟的隻好恭敬不如從命。
江禾相就看着剛剛還一臉正經在地上跪着的大弟子右手從上到下一抹臉,甩甩頭站起來,低頭拍拍衣服,然後在他床上找着一個不會壓着他的地方,直挺挺的趴了上去。
......江禾相端起茶,輕抿一口,放任這徒弟在床上趴着緩緩。
也不知是自己教徒弟的原因麼?這一個兩個都怎麼喜歡在他床上趴着。
竹信舟确是他有所圖謀刻意關心了,那這江木倒不知是怎麼回事?其他峰的親傳弟子鮮少見有這樣黏師尊的。
腦内還有些許疼痛感,不過比剛醒時好了太多。如果說剛醒時是被屠夫拿着刀砍,現在就是有繡娘拿着繡花針在他腦子裡繡花。
還能忍受。不過——江禾相瞥了趴屍的江木一眼:若大徒弟再不起來,他就要考慮要不要把這弟子一腳踢下床了。
許是察覺到來自主角的嫌棄,江木往一邊翻了個身,滿臉生無可戀的滄桑,說道:
“師尊,弟子真名不是江木,是何居。這個之前你與師祖問我的時候沒有提,我也就沒有說。我對于這個世界的意義是監管者。剛剛問了系統,準許透露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