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讓誰去曆練。
一路太平還好,若是稍出波瀾,竹信舟又無力抵抗——到時候自己該如何用這凡人身軀救他?
......算了,大不了那時候把小徒弟的魔智引出來一用。
等他再擡頭,旁邊不知何時蹭過來一個青色少年,樂呵呵的對着他開口道:“禾相,我同你們一起去!”
江禾相皺眉:“門主同意了?”
不過一次下山曆練,去兩個峰主,成何體統。
清靈玄滿不在乎的甩甩扇子:“同意了同意了,還說讓我照顧你。反正你這也不能用個靈力,嘿嘿,我來保護你。”
江禾相不欲同他過多言語:“我有信舟足矣。”
轉身就見清靈玄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禾相,我起碼也是個元嬰啊,就算你和你徒弟是主角,我還不至于比不過一個金丹吧?”
江禾相的目光在那邊幫忙分發東西的小徒弟身上停留片刻,又轉回來,正欲說明事實,就見這人慌忙合扇,滿臉自責之情:“禾相兄,不用您開金口打擊我,是我逾越了。在下區區一介男流不應該妄圖與主角比武。”
江禾相瞥他兩眼,根本就不用自己費心找,單就這随意胡言的文辭都足以證明這人不是這個世界的。
一日之内,破蒼峰弟子盡數下山。
江禾相不喜人多,待到日頭微偏之時,便與竹信舟結伴下山。身後還跟着默草峰峰主和他那根本管不住的親傳弟子。
下山路走着走着變成了兩個峰主走在前面,兩個親傳弟子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的綴着。
賀謙繞有興緻的看着江禾相,對竹信舟說:“你那師尊這就放下懷疑了?”
竹信舟搖搖頭:“不知,師尊他對這一方面的并不敏感。我甚至不能判斷他一些無意識的動作是不是在試探。”
賀謙:“反正他已相信你是因對實力過于渴望才入魔了,那應該是已經沒了疑慮,再糾結這些也什麼用。他要是真的懷疑你,再怎麼遲鈍也能看出些門道。”
竹信舟不再言語,過了一陣,又引起一個問題:“這次曆練卻是蹊跷,師尊為何會突然急于對弟子的磨煉?”
賀謙偏頭看他,随手拔了根谷莠子叼嘴裡,懶散一笑:“反正不是妖族,我已經投誠了。那邊可沒消息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