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晚,萬頃紅紫晚霞從遠處浩瀚鋪卷開來,半落斜陽染的林間樹稍幾點暗金。如此美景令人不禁心生愉悅,将紅塵侵擾全部摒棄身外。
被攔在城門外的幾個人卻沒那個情緻去欣賞。
三個士兵裝扮的大漢正在門口一個接一個的盤問四個帷帽遮面的不明人士。其中一個身量較中等,腰胯上戴一鐵彎刀,面目硬朗,右眼角帶有一片疤痕的士兵粗聲粗氣的說道:“把面罩摘了。”
站在最前面那個依言取下,端的是眉目清秀,面色無辜,就似個不知哪家跑出來的少年書生。
士兵的臉卻黑了。
後面幾個依次取下面罩。
這少年身後的那位面色陰冷,因着周身正氣,才算是個俊俏的青年。
再後面一個卻是氣質溫和,見人先帶三分笑,不知不覺間便能與人親近起來。
士兵的臉是越看越黑,特别是到最後一個,臉色已經被怒氣鼓的發紅。
就見最後的那個渾身清冷氣質,鳳目半斂,帶着個銀冠束發,一身的水墨儒袍,比畫裡走出的仙人還要缥缈。
旁邊那個記名的士兵說笑中往這邊望了一眼,笑容突的僵住,把手中筆一丢,慌忙對着另一個士兵使眼色把這個瀕臨爆發邊緣的士兵好說歹說的拉走,回來沖着幾人道:“衛城今日不歡迎外來客,煩請諸位明日再來。”
就算這幾個人的管籍并沒有什麼另人疑惑的地方也不能進去。
面目溫和的那個青年上前詢問:“敢問這位大人,為何我們不能進去?”
卻見那士兵神色不耐的揮揮手:“說了不能就不能,明日再來罷,今日城内不歡迎外人。”
青年也不惱,從袖中掏出路上旁家店鋪找回的碎銀遮掩着遞過去:“還望大哥指點,我家這兩位少爺嬌養慣了,實在受不得山裡的蚊蟲。”
就見這小士兵頭往後稍稍一瞥,瞧着确是細皮嫩肉,受不得苦的。
他看了那邊被拉住的士兵一眼,和面前這青年暗中推拒幾個來回,最終收下銀兩,壓低聲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若非要今日進城的話,走遠些換身白衣,面部和一會兒進去的幾個人一樣便可。”
青年若有所思道:“那便謝過大哥了。”
轉身去找另外三人。
江禾相背靠着樹幹,思忱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