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士兵剛剛登記信息之前先讓他們取下了遮面的帷帽。清靈玄先取下，原本還在談笑的那幾個官兵的臉登時僵了。待最後的他也取下之後，官兵們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不由分說的把幾個人趕出城門。直言不準他們進去。

卻不知是個什麼原因。

竹信舟走到他身邊，把剛剛從士兵那裡聽來的話簡單說了一遍。又輕聲提醒道：“師尊，剛剛有幾人進去了。”

江禾相緩過神：“他們樣貌如何？”

雖說議論他人樣貌是為不禮，但那位士兵既然提了，也不能不注意。

竹信舟：“其面上均有一小片的黑斑，處右眼角下方。與那士兵臉上的相同。”

江禾相沖着清靈玄點點下巴示意：“在靈玄臉上施個法看看。”

竹信舟依言照做，擡手掐了個法訣。

還在地上蹲着啃果子的清靈玄隻覺面上一涼，跟被蛇爬過一樣，頗為疑惑的伸手摸了摸發涼的部位，嘴裡不自覺的嘀咕：“小黑跟來了？”

什麼都沒有摸到。

對面盤腿打坐的反派徒弟倒是睜開眼看看他，随後面色一沉，轉頭看向竹信舟。卻見那邊兩人都盯着清靈玄的臉，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麼。

江禾相對着清靈玄臉上的黑斑沉寂片刻，雖是嫌棄，在小徒弟的哄勸下隻能無奈妥協。隻是自己沒有靈力，手上也沒有銅鏡，便拿出一張易容符交給竹信舟：“給為師弄上。”

竹信舟手一頓，旋即宛若什麼都未發生一般拿起符紙在手中燃了，将灰一點一點塗到師尊的臉上，動作輕柔。抹好便迅速收回手，不敢過多觸碰。

仿佛多觸碰片刻便會揉碎了。

江禾相對自己小徒弟一向放心，讓默草峰師徒兩個也弄上，脫去最外層的儒袍丢給小徒弟收起，一行人再一次到城門口。

收了銀兩的那個士兵拿燈籠一一照過便很快放行。

徒留清靈玄還在原地發懵：“所以我們為什麼要這樣打扮？”

江禾相回他一句：“因為整個城鎮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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